第8章 挥剑相向

天子听着贤妃的辩白，气不打一处来，瞋目而视道：“循例奖惩，也不该该把元贵妃的宫人打死，惊了她的胎！”

贤妃听着这话，当即冷了脸，回顾恶狠狠的盯着刘谨道：“大胆主子，竟敢歪曲本宫。那宫正司的人又不是重华宫的宫人，难不本钱宫堂堂贤妃之尊，还要打通宫正司的宫人，伤一个寺人的性命吗？”

霍延泓微微蹙眉，眼中腾腾的杀气顿时被敦妃的话浇熄。此时候，便听殿外递声进门道：“太后娘娘驾到――”

贤妃哀思不已，常日里倒是要强的性子，生生将眼泪忍在眼里，道：“那小寺人没头没尾的撞在了臣妾的轿夫身上，轿夫手上一滑，将臣妾和长贞帝姬摔了下来。臣妾身为贤妃，身系皇家面子。如此狼狈，自是循宫规奖惩。不但元贵妃的宫人，便是为臣妾抬肩舆的轿夫，也都如数受了罚。莫非臣妾恪守宫规，也有错吗？”

殿上诸人哪儿推测霍延泓会俄然拔剑相向，倒吸了一口寒气，全都“扑通”跪在了地上。便是秦妍，也是脚下一软，若非宫女在一旁扶着，便会因为惊吓与难以置信，跌坐在地。那脚上的伤，要伤得更严峻了。

敦妃也适时的拉着霍延泓的袍脚，带着哭意，惊惧不已的劝道：“皇上，念在贤妃娘娘为皇上诞育皇子，又在除夕之际短命的份儿上，扰了贤妃娘娘吧！”

霍延泓被刘谨如许一说，更加认定了贤妃是用心要惊云千雪的胎，当即举剑就要砍上去。诸人哪儿能看着天子动手去搏斗妃嫔，虽说没人拦在身前，却有人去拉住了霍延泓的袍脚。

霍延泓举着长剑，锋利的剑尖儿间隔贤妃的眉心不过三寸。她较着能感遭到那凛冽酷寒的剑气投过来，带实在足的杀气。贤妃在天子面前一贯得脸，又因为丧子的原因，一向获得天子的顾恤与眷顾。谁也不成想，霍延泓本日会对着贤妃拔剑相向。

“皇上……”姜子君是这一众宫人里胆量最大的，现在有孕在身，又照养长贞帝姬，颇受天子的宠遇。才敢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开口唤了一声。

“皇上，千万不成啊！”顾临怡就跪在秦妍的身边，现在膝行一步，恰好挡住了霍延泓的路。“皇上如果当真要科罪，也得人证物证聚在。如果冤枉了贤妃，皇上必然要悔怨的！”

此时跪在一旁的刘谨忍不住哽咽着，插言道：“应安常日里身强体健，并不衰弱。若不是宫正司行刑的宫人得了旨意，下了狠手，应安是不会丢了性命的！”

贤妃面上一惊，刹时毫无赤色。似是没猜想普通，说道：“如何会，也不过是二十个板子罢了，哪儿至于死人！”她说着，微微抿唇，沉吟着说道：“必然是那内监身子衰弱，那四个轿夫倒是半点儿大碍也没有，不过皮外伤，没伤了性命。”

贤妃这才有些回过神，委曲哀怨的盯着霍延泓，反问他道：“皇上…皇上这是做甚么？”

“元贵妃的宫人是没长眼睛吗？他要如何冲撞，才气将轿辇掀翻，让你从上面跌下来？”霍延泓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让贤妃立时为本身的孩子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