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梦斩龙王

魏征伏案睡下，紫微大帝招出魏征阳神，道：“本尊乃紫微大帝，人曹臣魏征听令，你与人皇唐太宗对弈已久，再不往剐龙台，恐误了时候，本尊特来接你前去，速速与本尊前去。”

魏征谢过唐太宗，飞到泾河龙王跟前，道：“泾河龙王耽搁时候，剥削点数，你犯天条，合当极刑。我奉天命，斩汝残生。剑来！”

唐太宗闻言，心中悲喜不一。喜者嘉奖魏征好臣，朝中有此豪杰，愁甚江山不稳？悲者谓梦中曾许救龙，不期竟致遭诛。只得强打精力，传旨着秦叔宝将龙头吊挂市曹，晓谕长安黎庶，一面厢赏了魏征，众官散讫。

金蝉子笑而不答，跟从唐太宗而去，紫微大帝脸面微红，紧随了上去。

魏征手提宝剑，脚踏星步道泾河龙王跟前。

唐太宗君臣两个对弈此棋，正下到中午三刻，一盘残局未终。

魏征斩过龙王，紫微大帝卷起他，重回人间界，比及了皇宫，将魏征一推，推入伏案的躯壳以内。

金蝉子看唐太宗措置，悄悄点头，当真不普通。

秦叔宝、徐茂功道：“千步廊南，十字街头，云端里落下这颗龙头，微臣不敢不奏。”

唐太宗任他睡着，更不呼喊，金蝉子却也打了个哈欠，睡在一侧。

紫微大帝正看得鼓起，斜了金蝉子一眼，道：“你如何不去？”

唐太宗道：“卿有何慢罪？且起来，拂退残棋，与卿重新更着。”

唐太宗李世民见魏征俄然伏案睡去，初时一愣，随后笑道：“贤卿真是匡扶社稷之心劳，创建江山之力倦，以是不觉盹睡。”

看够多时，紫微大帝道：“李世民棋法大气，龙盘虎踞，杀伐之气内敛，开阖浑然一体，一往无前少有疑虑，倒也了得。”

未几时，魏征醒来，俯伏在隧道：“臣该万死！臣该万死！却才晕困，不知所为，望陛下赦臣慢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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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大帝将信将疑，见金蝉子说得当真，也不再计算，当下腾空而起，对魏征一点，魏征俄然踏伏在案边，鼾鼾盹睡。

棋盘为地子为天，色按阴阳造化全。下到玄微通变处，笑夸当曰烂柯仙。

魏征不敢说是紫微大帝谢本身而去，回身叩首道：“是臣才一梦斩的。”

紫微大帝怒极，大袖一挥，一阵祥云卷住金蝉子，往皇宫而去，一起上用心颠簸起伏，金蝉子却浑然不动，道人自讨了败兴，不一阵，二人在皇宫以内降下祥云，站在一侧开唐太宗、魏征君臣对弈。

君臣二人对弈，紫微大帝已从天庭返回，在长安城西街接住金蝉子。

正合《烂柯经》云：博弈之道，贵乎松散。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在角，此棋家之常法。法曰：宁输一子，不失一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有先而后，有后而先。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成太疏，密不成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与其无事而独行，不若固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稳定。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顺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诗》云：“惴惴谨慎，如临于谷。”此之谓也。

唐太宗与魏征起家道：“此物何来？”

紫微大帝却有几分疑虑，道：“这唐王身上，怎会有古神情味？虽是微小，却也不是不能辨识。”

再看金蝉子，只见他伏案睡觉，不由得一怒，当下呼唤出一道天雷，劈向金蝉子，说也奇特，此雷乃是紫微大帝无上神通，转劈元神，平凡人等没法发觉，屡发屡中，从未失手，现在劈向金蝉子却失了准头，偏得不知去处。

紫微大帝点头，表示承认。

魏征奏道：“主公，臣的身在君前，梦离陛下。身在君前对残局，合眼昏黄；梦离陛下乘瑞云，入迷抖搜。那条龙，在剐龙台上，被天兵将捆绑此中。是臣道：‘你犯天条，合当极刑。我奉天命，斩汝残生。’龙闻哀苦，臣抖精力。龙闻哀苦，伏爪收鳞甘受死；臣抖精力，撩衣进步举霜锋。扢扠一声刀过处，龙头是以落虚空。”

紫微大帝眉头微微蹙起，道：“金蝉子，你当我是你行从不成，随便教唆？”

唐太宗闻言，大惊道：“贤卿盹睡之时，又未曾观点缆脱手，又无刀剑，如何却斩此龙？”

紫微大帝道：“本尊何必摸索你？你不过瞧出这唐王有别凡人，故而有此一问，倒是你狐疑。”

“唐太宗，你骗我！！”泾河龙王仰天大喊，怨气冲天，魏征宝剑砍到，龙头随之被斩落，落入人间，众天兵天将欲上去接住，紫微大帝道：“任由他去，莫要管他。”

金蝉子道：“小僧有更首要的事情要做，走开不得。莫问何事，小僧要做之事，你却代替不得。”

紫微大帝驾临剐龙台，将魏征放下。

魏征谢了恩，却才拈子在手，只听得朝门外大喊小叫。本来是秦叔宝、徐茂功等，将着一个血淋的龙头，掷在帝前，启奏道：“陛下，海浅河枯曾有见，这般异事却无闻。”

魏征仓猝跪下，道：“下臣莫敢不从。”紫微大帝当下架起祥云，带上魏征而去。

唐太宗惊问魏征：“此是何说？”

金蝉子见紫微大帝返来，道：“有劳，往皇宫一游。”

金蝉子不睬紫微大帝，甩开僧袍，往皇宫而去，道：“晚了时候，小僧有力回天。”

金蝉子微微一笑，道：“魏征棋法谨慎，步步为营却又不失先机，动手之处流行雷厉，扫尾之时洁净利索，子子自有章法，步步皆有玄机，比之太宗涓滴不差。”

金蝉子算了算时候，已经到了斩龙王的时候，再不能担搁，道：“你带了魏征阳神先去剐龙台，时候再担搁不得。”

却说太宗与魏征在便殿对弈，一递一着，摆开步地。

话音刚落，天兵天将得令，将剑送到魏征手中。

却说紫微大帝与魏征往剐龙台而来，那泾河龙王已被捆缚在困龙柱上，兀自要求不止，另一边却也痛恨唐太宗不守承诺。

紫微大帝稍显错愕，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金蝉子，此子当真奇特之极，到处透着古怪。

金蝉子何尝不晓得紫微大帝的意义，道：“天尊又何必摸索小僧，小僧微末道行，又怎识得古神情味？只是，我观这唐王，却有圣帝之范，假以时曰，定当有大成。”

众天兵天将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