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兵连祸结救蔡琰
袁胤点头道:“袁伯业对袁绍、曹操断念塌地,不会转而助我军的,此路不通。”袁遗袁伯业乃袁胤庶兄,袁胤自对他非常熟谙和体味。
袁术派使者招诱于扶罗及黑山贼白绕部。于扶罗率三千多马队、白绕率数千步兵来投。袁术命刘祥率兵八千,与于扶罗、白绕屯外黄,自率主力猛攻陈留。
六月,袁术接到陶谦手札,晓得刘备、陶谦皆西上的动静,又知公孙瓒管束住袁绍,兖州已成熟透的果实,再不可动,就甚么好处都捞不到了,忙提兵入颍川。
第四代有袁彭之子袁贺、袁汤之子袁平、袁成、袁逢、袁隗(音未)。袁贺官至彭城相;袁平早死;袁成官至左中郎将,驰名声,京师为作谚曰:“事不谐,问文开。”早死;袁逢于公元一七八年官至司空;袁隗于公元一七二年就官至司徒,一九零年为董卓所杀。
这时,吕布为李傕、郭汜所败,率数百马队自武关来奔。袁术大喜,待之甚厚,一如之前皋牢孙坚。吕布雄武,为袁术击讨汝、颍黄巾、盗贼,将颍川、汝南大部节制在手中,汝南黄巾刘辟、黄邵,隐强贼祝臂皆来投奔,袁术权势一时无两,对刘备使者傲不为礼。
讨董时,袁术雄踞南阳,又得孙坚凭借,众至数万,气力在联军中首屈一指,袁绍、刘表皆避其锋芒。后孙坚战死,袁术垂垂在与刘表争斗中处于下风。
第二代是袁安之子袁京和袁敞。袁京官至蜀郡太守。袁敞官至司空。
蔡琏见众武卫围拢上来,目露凶光,顿时脸上惶恐变色,叫道:“尔等欲何为?”
张镇等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年纪在二十高低,荆钗布裙,论色彩虽不如主母甘氏,但端倪间隐然有一股书卷清气,气质高华,让人自惭形秽,不敢逼视。
本年三月下旬,兖州刺史刘岱战死。袁术深感天赐良机,抓紧整武备战,欲北上篡夺兖州。袁绍支撑曹操接掌兖州,让袁术勃然大怒,但畏于袁、曹联军气力,迟疑不前。
蔡邕子嗣不广,共有后代三人,宗子蔡琏,三十来岁,赋闲在家,结婚生子,其子蔡袭年已三岁;次女即蔡琰,两年前嫁给河东大姓卫家子卫观卫仲道,婚后不久仲道病死,蔡琰归宁于家;幼女名蔡瑶,年方八岁。
刘备面对袁绍苦苦支撑之时,深恨袁绍的袁术却意气风发,志对劲满。
七月,袁术带兵入陈留,调集麾下谋士大将议事,道:“曹操阉宦以后,窃据兖州,所为不臣,张邈与其朋比为奸,皆为乱臣贼子。吾欲先讨张邈,剪除曹操羽翼,然掉队逼济阴,何如?”袁术身材高大,剑眉斜飞,双目有神,边幅堂堂,按剑而坐,声音高亮,气势不凡。
张镇一起奔驰,终究在圉县遭到兵乱之前赶到,一行数十人扮装成青州行商,重重贿赂城门官,得以进入圉县。略一寻访,就找到蔡邕家地点的里巷。蔡家也是圉县大姓,一里之人皆为蔡姓。
吕布将士暴横,抄掠无度,民怨沸腾,袁术麾下文武众将皆患之。吕布不自安,北上河内奔张杨。
谋士韩胤建言道:“曹操先与黄巾苦战,又与刘备恶战,士卒怠倦,虽兼程西上,无能为也。张邈虽兵少,但若一意死守,我军恐难猝破之。不如暂舍张邈,直接迎击曹操之疲兵,一举破之,届时兖州诸郡可传檄而下。”
谋士张朇(音必)道:“曹操、张邈虽不敷虑,但须防袁本初派兵南下,下吏建议派人招南匈奴于夫罗及黑山军互助,强大力量。同时派人说将军从弟山阳太守袁遗,请其在曹操西上时邀击其背后。如此,曹操可一战而擒也。”
袁术字公路,本年四十一岁,与袁绍俱为袁逢之子。袁绍是庶子,其母为婢女,袁绍出世后,袁逢将其过继给二哥袁成。
【蔡邕有子,名字不成考,但蔡邕有孙蔡袭封关内侯;蔡邕幼女,名字不成考,嫁于羊衜,生子羊祜,即“人生不快意事十之八九”、“堕泪碑”的配角;生女羊徽瑜,嫁于司马师,谥号景献皇后。】
第三代是袁京之子袁彭和袁汤以及袁敞之子袁盱。袁彭官至光禄勋。袁汤官至太尉。袁盱也官至光禄勋。
蔡琏犹道:“桑梓之地,怎可弃之!且曹兖州与我父有旧,必派人护持。”
张镇心中不耐,道:“曹孟德可否敌过袁公路且不说,就算能敌,也是远水难明近渴,袁公路雄师就在陈留,正分兵征集粮草,一旦入圉县,贵里敷裕,正其动手目标。危在朝夕,还顾得上乡思乡情么?”向身后众武卫使了个眼色,欲将蔡琏先绑了,筹办突入室内,将蔡家人都强行掳走。归正主公对蔡琏等提都没提,重点对蔡邕之女蔡琰礼敬就是了。
袁术壮之,赞道:“审言志气狠恶,视敌如无物,真懦夫也!”按剑长身而起,道:“诸将听令,本日起雄师进逼陈留城,若张邈识相,肯及时出降,可免其一死,不然城破后当诛其满门。”众将皆应诺。
张镇大声道:“袁公路来与曹孟德争兖州,又招诱胡虏、山贼,军纪废弛,抄掠为生,圉县能久安否?吾自东来,所见灭门罹祸者很多。君虽王谢以后,能拒盗贼行凶否?”
袁术遂率刘详、张勋、桥蕤、纪灵四将军,雷薄、陈兰、李豊、梁纲、乐就五校尉,步骑三万,自尉氏解缆,至于陈留城下。张邈本有兵四五千人,又派了赵宠领一千兵助曹操讨黄巾未回,现在城中只三千多人,众寡不敌,不敢出战。
张镇正要动手,忽听得屋内有人道:“懦夫且慢!”声音清脆和顺,如东风拂面。
大将刘详奋然道:“主公将雄师数万,马队千余,何惧曹操、张邈,可分兵两路,一起讨张邈,一起击曹操,蕤虽鄙人,愿擒曹操献于主公帐下!”刘详身躯雄武,体力过人,声音如雷,震惊帐内。
袁家发财的第一代是袁安。袁安为明帝时名臣,在章帝时官至司徒。
第五代则是袁******袁闳、袁忠、袁弘;袁逢嫡宗子袁基、庶宗子袁绍、嫡次子袁术;袁隗嫡子袁胤、庶子袁遗。袁闳即“袁闳室”的配角。袁忠即目前被陶谦欺负的沛相袁忠。袁基官至太仆,与叔叔袁隗及家尺口以上五十余人一起被董卓所杀。袁遗现为兖州山阳太守,是袁绍、曹操一党;袁胤则凭借袁术。
袁家第一代至第四代,每一代都有人做到三公之位,故而人称“四世三公”。当世另有弘农杨家也是四世三公。杨震、杨秉、杨赐、杨彪祖孙四世都做过太尉。杨家也与袁家有姻亲。袁逢嫡长女、袁基之姊为杨彪之妻。
张镇面见蔡琏,递交镇东将军刘备亲笔手札。刘备信中说其师卢植与蔡邕曾同在东观校书,订交莫逆,本身也对蔡邕非常敬佩,闻蔡邕不幸蒙难,心中哀思。方今天下大乱,陈留处于四战之地,兵连祸结,非常伤害,不忍见蔡邕先人遭祸,故派使者来接蔡邕家人至青州,待天下清平再还故里。蔡琏踌躇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