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敬酒还是罚酒

“如果有人要究查这些豪族才肯接管招安，徒弟筹算如何措置？”

看过李茂的打算后，褚家主请王安到书房详谈，并叮咛仆人好好接待李茂和孔洵。在这里，褚家主拿出了茶叶，褚家主解释道：“对于县尊的爱好，鄙人也是多方探听，这是从长安买来的茶叶，还请县尊尝尝。”

孔洵答道：“该杀的前任已经杀了，留给徒弟的都是些无关紧急的案子，那些犯人已经按徒弟的意义请他们的家人领归去了，交由各地的游徼卖力，让他们每天向游徼报到。当阳监狱也已经清理出来了。”

“不知县尊所说的榜样是甚么意义？还请县尊明言。”

“当阳匪贼虽多，但大多都是无地之人所为。”听到“无地之人”褚家主内心一紧，脸上的笑容也僵在那边了，但王安仍然自顾自地往下说：“但是当阳河开挖需求大量的人手，开挖以后又能够产生大量的良田，恰好能够分给那些无地的人。以是本官筹算招安那些盗匪，只是招安他们不但需求钱和物，还要有人站出来觉得榜样。”

“茶叶能够去油腻，而匈奴人大多吃肉，特别是夏季只要肉吃，以是匈奴人有很多疾病，”王安看着北面笑了笑。“等他们喜好上了茶叶，那就是我们大把捞钱的时候了。”

等王安走了今后，褚家主将褚原叫来，跟他谈起此事。褚原问道：“县尊莫非思疑大人通匪？”

褚家主道：“褚家到此地不过三代，能在本地安身已属不易，褚家到老夫这里才当了个贼曹掾，要想出任当阳长，褚家力有不逮。”

孔洵俄然道：“徒弟，你笑起来仿佛奸商。”

“如果我们褚家帮他停歇匪患，将来的当阳长就是褚家的，如果没有……”褚家主没有说话，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对褚原道，“去拿纸笔过来，老夫要写信。”

“本官来到当阳，目前也只是在县城四周转悠，对乡间的环境是两眼一摸黑，眼下本官的人要么练习士卒，要么教人识字，要么在运输粮食，本官已经无人可用了。故而本官但愿褚家能派人把招安之策传达给乡野村夫。不知褚家主愿不肯意帮忙本官做此善政？”

“但是徒弟，天下也只要益州人好饮茶。”

“这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按律措置了。”王安问孔洵，“牢房清理出来了吗？”

“徒弟固然放心。”孔洵拍拍胸脯，“我们孔野生的那些保护都闲的发慌，他们必然会好都雅守牢房的。”

王安点了点头：“这里的位置和益州差未几，应当能够种茶树的。我已经让李通到益州招募人手了。”实在王安更想种茶的处所是会稽郡，只不过那处所太远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王安道：“那些牢头我会把他们调到虎帐，牢房将会由你们孔家临时卖力。夏叔归去帮夏女人措置盗窟的后续事件，也要过一阵子才气返来。申屠臣还在帮我筹集粮草，现在要靠你们孔家帮我撑一段时候了。”

“在他眼中没有思疑二字，如果我回绝，他会找个由头把通匪的罪名安在老夫的头上，如果我帮他办成此事，他默许老夫把知情者都给杀了。”

“匈奴人？”孔洵感到很奇特，“匈奴人会买吗？”

拜访褚家以后，王安又拜访了其他四家，把李茂的打算奉告他们，对于这四家，王安只要求他们出钱出粮安设前来自首的盗匪。他们与招安的盗匪之间有甚么过节，也不再究查。

“徒弟，如许做有效吗？”孔洵问道。

“如果褚家与盗匪相勾搭，应当极力反对才是，怎会支撑本官？本官还要去拜访其他几位家主，就不打搅褚家主了。”

“县尊要孩儿给他当保护，这是何意？”

王安从褚家主手里接过茶，喝了口：“本官查了查几大豪族在县衙的质料，褚家是在孝宣天子时迁到当阳，不到六十年景为此地的第一豪族，超越了当阳本地的豪族。本官想问一下，莫非褚家就甘心呆在当阳做一个土豪？”

“县尊何出此言？”

“徒弟，”孔洵问道，“你真的筹算在当阳这里种茶树？”

王安指了指北面：“徒弟筹算卖给匈奴人。”

“本官上任以来听到些风言风语，说褚家与盗匪相勾搭，操纵盗匪撤除了一些敌手，明天看来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了。”

“不管有没有效，做总比不做好，大部分人都是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的，谁也不肯意妻离子散，只要有机遇他们还是情愿拿起锄头做一个良家子。”

褚家主叹了一口气道：“看到那么多百姓沦为盗匪，鄙人也是万分难过，现在县尊情愿给他们改过改过的机遇，鄙人怎能不支撑这一善政。褚家不但情愿出人，还将把这些年的所得捐出来买粮买衣，帮忙那些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