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折辱
“胡中郎不成!”樊稠见状大声道:“高司马是受命行事,岂有谋反之意!”
“我并州儿郎岂有弱者!”这时,高顺身边一个军侯却不忿胡轸的鄙弃,大呼:“不比你六千凉州兵大败而回!”
“将这个妄自负大的凉州人押下去!”胡轸冷喝一声,不再理睬樊稠,转头看向高顺,森然道:“本将再问一句,退不退开?或是这些俘虏死,或是尔等死!”
接连二十多鞭子下去,高扎眼睛已经被鲜血含混,身躯却还是傲然挺直。
高顺握紧拳头,双目铮然看着胡轸,沉默不语,碰到这类虚假无耻的人,他说甚么也没用。现在他只但愿张辽能尽快赶回,张辽临走前曾提示过他,如果孟津胡轸来了,不管如何,先让步一番,等他返来。以是胡轸先前的放肆,高顺全然没有理睬,但此时胡轸要杀俘,他得张辽号令庇护俘虏,却毫不容后退了。
“司马!”高顺身边众将士见状,顿时澎湃起来,几个亲卫仓猝帮高顺裹扎伤口。
“哈哈哈!”胡轸用力挥着马鞭,大感称心:“尔等并州人,当初跟着丁原与相国作对,幸亏吕布见机快,投奔了相国,相国不念前嫌收留尔等,不过是丧家之犬,也敢与我凉州豪杰争锋!”
胡轸停了鞭子,交给身边一个亲卫,喝道:“再打三十鞭,本将要让这些以下犯上、目没法纪的并州人……”
五百并州兵也猖獗起来,想要去救高顺,却被一群羌胡兵踢打着。
高顺沉声道:“不成妄动,先迟延时候,等张都尉返来。”
“将这些并州人全数解了兵器,与那些俘虏一道关押起来,等待相国发落!”胡轸一声冷哼,改了号令。
胡轸眯着眼睛,哼道:“此皆本将麾下六千精锐白日鏖战之功,便是那三千夜袭兵士,也有大半是我凉州精锐,与尔等并州人何干!”
胡轸大笑道:“汝要庇护这些关东贼子,本将却要一个个斩杀!”
高顺脸上较着多了两道血印子,但他神情稳定,哼也没哼一声,仿佛涓滴感受不到疼痛,双目凛然,自有一股严肃,尽显恐惧本质。比拟起来,狰狞大笑的胡轸更像一个小丑。
“是!”一众羌胡兵大吼。
他手中马鞭却没有停下,啪!啪!啪!
“啊!”胡轸看高顺面色安静,不由更怒,咬牙抡起马鞭猖獗抽打起来。
待高顺被捆起来,铠甲也被脱去,胡轸取过一个马鞭,奸笑着狠狠抽了畴昔。
啪!啪!
一众并州兵无不色变,看两个羌胡兵就要把那军侯押到胡轸面前,高顺摆脱身后两个羌胡兵,拦在那军侯面前,看着胡轸沉声道:“部下将士以下犯上,乃某经验不严,当代其领罪。”
“樊稠,尔何时也如此目无本将了?莫非尔也要与这些并州人一道反叛乎?”胡轸森冷的看了樊稠一眼,朝身边几个亲卫喝道:“将他绑起来!”
胡轸又号令部下羌胡兵从不远处的俘虏营捉过百十多个俘虏,当着高顺的面,一声令下,就是二十多个俘虏直接被砍了头,一地鲜血狂喷,吓得余下的俘虏面色惨白,浑身颤栗。
高顺的脸上已经是鲜血淋淋,胸膛处也是血浸重衣,他始终一声没哼,而部下那五百并州兵却已急的直落泪。
高顺面无惧色的道:“某受命看管俘虏,不得军令,不能退开。”
他此话一说,一众并州兵对胡轸无不瞋目而视,高顺抱拳沉声道:“胡中郎此言过分,我等将士分离杀贼,浴血疆场,何来勾搭之说,大营惨状,历历在目,胡中郎岂能视而不见?”
“司马,我等冲上去,先杀了这个小人!”高顺身边的阿谁军侯躲过一劫,却涓滴没有害怕,肝火更甚。
“胡轸!敢尔!”胡轸话音未落,俄然一个吼声传来,如雷霆震耳。
那边胡轸暴跳如雷,面色狰狞:“杀!谁敢抵挡就杀!”
“司马!”被节制起来的五百并州兵看到高顺被打,无不大怒,阿谁先前朝胡轸吼怒的军侯更是大哭。
“找死!一个杂兵也敢与本将说话!”胡轸脸上闪过青气,厉喝一声,手中长剑猛刺向那军侯胸膛,又狠又厉。
“司马,脱手吧!”其他几个军侯屯长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围上来的羌胡兵,毫无惧色。
“好!很好!”胡轸阴冷的道:“如此庇护俘虏,看来你们并州人公然与关东贼兵暗中勾搭,包藏祸心,昨晚一战定有蹊跷!”
五六个如狼似虎的羌胡兵猛冲上去,将樊稠抓了起来,樊稠慑于胡轸职务,不敢过于抵挡,只是挣扎着大吼:“胡中郎,某不平!”
不料待一众羌胡兵将五百并州兵节制起来后,胡轸却又指着刚才出言的军侯,厉声道:“此人方才目无本将,以下犯上,当斩!”
不过胡轸向来睚眦必报,又架空并州兵,此次让高顺折了面子,让他这么放太高顺等人,却也绝无能够!
危急之时,高顺俄然想起张辽临走时的一句叮咛,当即沉声道:“胡中郎,我等亲随相国前来小平津作战,如果生了不测,恐胡中郎也难以向相邦交代!”
究竟上,高顺心中也是肝火熊熊,但他要顾及部下五百并州儿郎,却不得不忍,这五百并州儿郎是吕布交给他的,死在疆场上也罢,但如果死在这里,他又如何向吕布交代!
数千名羌胡兵跟着胡轸满含杀气的号令,面庞也跟着狰狞起来,看着他们,杀气毕露。
哐啷!胡轸长剑落地,那军侯的性命保住了,高顺的手却鲜血淋淋,被剑锋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儿。
五百并州兵立时寂静下来,不再抵挡,但一个个握紧拳头,看着胡轸双目喷火,牙齿都被咬出了血,只恨不得将胡轸碎尸万段。
高顺见状,沉喝一声:“不成妄动!这是军令!”
高顺见状,心中一沉,眼看那长剑就要刺到身边军侯,他来不及拔剑格挡,伸手就拍向剑锋!
高顺见状,让部下兵士临时忍耐,不成妄动。
他此时也不能抵挡,一旦抵挡,便形同兵变,他为人固然刚正英勇,但不是匹夫之勇,更沉着,更忠义,纵死也不肯给张辽和吕布招祸。
公然,高顺一提到董卓,胡轸狰狞的神情一僵,脸上暴露惧意,他即使放肆,但却与其他凉州将领一样,极其害怕董卓,特别是想到昨日兵败后董卓的暴怒,更是胆怯。
“很好!”胡轸大笑,他最想摧辱的还是高顺,每看到这个并州人那种不卑不亢、凛然生威的气度,他的心中便升起一股想要狠狠打击摧辱的打动。
世人固然不忿,但高顺一贯令出如山,他一发话,几个将领只能服从。
胡轸长剑落地,不由大惊,顾不得捡返来,仓猝后退两步,看着面色冷肃的高顺和一干并州兵,恼羞成怒的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帮反叛的并州人全数抓起来!谁敢抵挡,格杀勿论!”
“来人!将高顺绑起来,解了铠甲,代部下受罚!”胡轸大吼一声。
高顺看着胡轸,厉声喝道:“胡中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