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借粮
“借粮?”听到张辽开口,韩馥抚着颌下髯毛,很有几分得意的看了袁基一眼:“不知本固兄要借多少?”
袁基摆摆手,脸上暴露恨色,哼道:“休提那两个违逆后辈,袁氏满门,皆是被他二人所累!”
袁基这才想到,本身一起上并没有扣问张辽想要借粮的数量,在他想来,能借五十万石就不错了,没想到张辽也开口就是五百万石!
看到韩馥的姿势,张辽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五百万石。”
袁基脸孔低垂,连郭嘉也仓猝低下了头。
张辽在心中痛骂,这韩馥怎的对各郡人丁晓得得如此详细?他却不知,韩馥当初在尚书台担负尚书之职,管的就是户曹,对这些数字又岂能不知。
袁基踌躇了下,毕竟不好开口,看向一旁的张辽。至于郭嘉,此时早在一旁饮上美酒了。
韩馥忙道:“在太仆面前,何敢言位高权重,却不知太仆是从何而来?莫非是从袁车骑那边……”
很快,韩馥接着张辽与袁基一行进了城。
“此上天之佑护也。”韩馥这才长舒了口气。
韩馥发了会呆,又连连点头:“五百石实在太多,何如仓中没有……”
韩馥明显被张辽这个五百万石震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伸出五个指头:“五百万石?”
张辽摇点头,脸上暴露一副哀痛的神采:“韩使君,非是我等狮子大开口,实是到了穷途末路,上党郡的数十万百姓现在正处于水深炽热当中,存亡一线哪。”
嘎?!正笑眯眯抚着髯毛的韩馥手一抖,揪断了几根胡子。
心中固然痛骂,张辽脸上还是一副哀叹的神情:“太原、雁门,到处都是流民,本来豪强大族庇护的百姓也纷繁逃了过来。”
未几时,韩馥仓促而来,先在城楼上张望,看到袁基边幅,不由神情震惊,很快疾步下来,带着人出城驱逐。
遐想到先前暗影刺探到袁绍暗中结合麴义的动静,张辽鉴定,此中必有袁绍作怪,袁绍已然磨刀霍霍向韩馥了。
张辽忙道:“冀州乃天下稀有的大州,部属九个郡国,更有县乡无数,所藏粮谷可支十年之用,邺城粮谷不敷,韩使君可从其他郡县调取便是。”
张辽正色道:“不错,恰是如此。”
张辽暗中掐了下大腿,持续装出一副哀痛的模样:“去冬以来,匈奴在太原郡残虐,十多万流民涌入上党,袁使君仁慈,将他们安设下来,现在倒是无粮可食,如果他们饿死,袁使君心中必定自责,无法之下,只能来向韩使君借粮。”
“啊?太仆竟做了上党太守?如此正可守望互助。”韩馥面露忧色,随即又反应过来,忙道:“本固兄何来相求之言,有事固然道来。”
咳!咳!郭嘉忍不住咳嗽起来。
袁基脸上暴露伤感之色,摇点头:“旧事休提,总之是我当时不在府上,有幸逃过一劫。”
他也顺势下坡,改了对袁基的称呼。
韩馥这才点头,他管过户曹,天然晓得豪强藏匿户口的严峻性。
现在邺城中,早有史阿带着一样扩编的四百击刹士混出去了,随时能够策应。
“韩使君,我等前来倒是借粮。”张辽抱拳向韩馥一礼,呵呵一笑,他现在一副文士打扮,下巴粘了髯毛,韩馥底子不成能认出来。关东诸侯固然对张辽咬牙切齿,并且韩馥也被坑走了牵招,但实际上还真没几小我认得出张辽。
噗!正举杯喝酒的郭嘉一口酒喷了出来。
在这一带探查的暗影早传来动静,韩馥部下大将麴义兵变。而韩馥动员部下兵马南下平乱,大败而回,缩入城中,幸亏麴义也有所顾忌,并未猛追。
此时张辽的身边是袁基、郭嘉、典韦和两百猛虎士,此时典韦和两百猛虎士都解了面具,扮作平常保护,而其他数千兵马,都在四周山中。
以是韩馥没有在乎袁基的借粮之事,神情颇是得意大气,昔日位高权重的袁基能求上他,对他而言也是得意之事。在他想来,袁基既然开口,那借出十万石,乃至三十万石也没题目。
袁基和郭嘉不约而同的抬头喝酒,借着袖子遮住了脸。(未完待续。)
张辽见状,心中一松,又道:“更可爱的是黑山贼,黑山校尉杨凤,数次劫夺县乡,乃至饿殍各处,实在是……嗨!还望韩使君互助。现在袁使君已在上党屯田,一年以后,所借粮草必定如数偿还韩使君所掌冀州!”
到了城门外,立时有保卫上前扣问,袁基将本身的名帖交予兵士,让他转递韩馥。
韩馥当即点头:“没有,没有!邺城仓中,也不过两百万石存粮罢了,更不成能全数借出!还要发放薪俸,扶养将士之用。”
袁基转过了头,郭嘉的头更低了。
韩馥惊诧道:“足下那边此言?上党郡莫非无粮乎?且上党郡不过十数万人丁,何来数十万百姓?”
邺城中,张辽看到了史阿和一众击刹士假装成百姓在四周盘桓,不由暗笑。史阿在河东巡查事了,先是被他调到了宗子县谋夺上党,上党拿下后,张辽便在郭嘉的建议下,立时又派史阿带着击刹士提早混入邺城。
五百石是甚么数量,足以令十万兵士两年之用!
冀州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州,地肥粮足,固然在中闰年间曾是黄巾贼侵害的关键之地,但随后在当时冀州牧皇甫嵩的上书下,免了几年赋税,已经疗摄生息过来,因此冀州不缺粮食,固然大多数都储存在各大世家,但州郡县各处的府仓里储存的也不在少数,足以支十年只用。
韩馥看到袁基痛恨袁绍,面色不由微微放松,叹了口气:“本初与公路,当初确切不该,如此,却不知太主子何而来?”
韩馥说到这里,神采有些严峻。
从冀州西望,连绵数百里的太行山巍峨高大。张辽度过漳水到达邺城时,看着防备森严的邺城,心中并不奇特。
“文节还是莫称呼太仆了,”袁基道:“吾今为上党太守,此番前来有事相求。”
韩馥喃喃道:“匈奴如此短长乎?太原郡也不过二十万人丁,竟然逃过来一半……”
连袁基的神采也是一僵,眼角止不住抽搐。别说韩馥了,就连他也觉张辽的开口数量太离谱了。
韩馥曾为袁氏故吏,他与野门路出身的袁绍没太密切干系,反而与袁基同为朝官,更是文人,颇是靠近。
一起上,韩馥倒是神情震惊,底子没重视到其他,一向到了州府,他脸上震惊的神情仍然没有涓滴减少,直到府内,置了酒,摒退了世人,韩馥才迫不及待的看向袁基,问道:“太仆……吾听闻太傅满门被董卓所害……”
袁基明显不肯意提这些旧事,道:“文节现在倒是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