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心灯
“但是要遣散暗中，不留下影子，倒是不难。”
吕仲明笑道：“不管是积德还是行恶，只需适应本性，明辨本心，自可行之。也就是说……”
说着法朗竖掌当胸，四周竟是垂垂暗了下来，顷刻间统统人动容，群情纷繁。
“说到这个。”尉迟恭走上高台，一本端庄道：“某也有一事，向来不解，想就教金刚智大师。”
李渊看着吕仲明，吕仲明微微一笑，朝上面百姓道：“辩知苦，感知苦，是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不受病痛，怎能知安康的宝贵？不因爱而分离，何来长相厮守之福？正因晓得我们终有一日将死，方知生之宝贵。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是非相较，高低相生，是觉得恒。”
“道家所言，阴阳俱是从‘一’中变幻出来的，而对佛门来讲，‘我’就是这个‘一’。”
三名和尚朝吕仲明施礼，吉藏又道：“有缘,国师。”
“在扬州时，曾有很多招考文人来寻我。”法朗亲热道：“问我说‘法师，拜文殊菩萨，能让我科举高中么？’”
看金刚智那模样，差点就要受不住激，但总不能明着朝李建成说你死了你弟上位等话，金刚智咳了声，答道：“人缘而生，人间之事，也并非不能改。说缘法，不过是大家都需恪守的一点善念，种善越多，福缘便越广，是为福泽。”
法朗的声音在逐步暗下去的苍穹下回荡。
瞬息间统统异变消逝，法朗朝吕仲明双手合十，退后。
“当――”
“烦恼俱是菩提子。”吉藏笑道：“烦恼促使一小我为了摆脱烦恼，是以修行，求佛，是以人离难，难离身，统统灾劫化为尘。”
“你在大家间刻苦，是以寻觅大慈大悲观安闲，在他面前静思，以平抚心中苦痛，笑对窘境。”法朗莞尔道：“归根到底，佛性便是你的本心。大家心中皆有佛，以是国师……不必再问拜佛修佛有甚么用，佛只是一个带路人，在众生悟不得‘道’，也说不清楚的时候，陪你走过尘寰的生老病死这段路。”
数人又是一阵笑声，吕仲明浅笑不语，悄悄看着法朗。
吉藏终究站不住了，咳了声，问：“国师大人听谁说的？”
“磨难不必摒弃，修道，不是让你终究摒弃磨难，正因万物有始有终，死生相随，生生不息，统统方有了意义。”吕仲明诚心道：“没有人会一辈子痛苦，也没有人能一辈子事事顺利，老是相伴相生，令我等明白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的至理。”
法朗左手持花，右手手指拈起一枚花瓣，花瓣随风而去。
这较着是统统人最体贴的事，说了这么多，上到天子，下到百姓，没有一个不怕死，没有一个不想晓得身后会如何样。金刚智微一沉吟，答道：“陛下，这是我佛朝世人报告的‘六道循环’。”
李渊点头道：“就教诸位大师，八苦如何化解？”
吕仲明安闲答道：“人之初，一如置身漠漠长夜，毕生修行，恰是为了从磨难中抽芽，去寻觅光照。有光就有影，一如你拿着一盏灯去晖映黑夜，不管灯放在那边，始终会有一块黑影，这就是磨难与民气的阴暗，阴与阳轮转，生生不息，是为大道，二者是为一，方是人之所觉得人，何必硬生生将它剥离，达到无欲之境？”
吕仲明在千手观音面前上了三炷香，又道：“老君与燃灯度乔达摩・悉达多成佛，于沙罗双树下讲论人间真谛，释尊想来也与我道家有渊源，趁便一起了。”
“来。”吕仲明欣然道。
吉藏：“国师此言较着自相冲突了，道家不也有言清心寡欲？”
声音落，法朗身内现出一团温和的光，照向西面八方，一时候长安百姓纷繁惊奇喊叫，当场膜拜。
法朗又道：“修佛，是因为众生俱有佛性，按国师的话说来，也能够为是‘道’，长存于每民气中。”
“此乃人之赋性。”吕仲明微微一笑，手指一撮，顿时漫天花瓣飘落，紧接动手中又变戏法般呈现了一朵花。
李渊缓缓点头，法朗又给李渊先容道：“殿旁的乃是地藏王菩萨。”
玄奘开口道：“佛门真义分缘起、法印、四谛、八正道、涅盘、十二人缘、因果业报、三界六道、三十七道品、及密宗持行之说。非是天人合一四字可概括。”
“释尊也称‘毗卢那遮佛’，意为光曜人间。”玄奘规矩道：“光亮普照，遍及十方，是为大日如来。”
但是吉藏却仿佛早就推测吕仲明奸滑，在前头一边带路，一边解释道：“诸相心生，佛门真义，统统法终归两说，一是人间万相真谛，二是因果善业修行，唯是则已，与贵教何涉？”
吉藏：“……”
法朗：“……”
“参拜文殊，普贤，观安闲……乃至参拜佛陀。”法朗道：“都是为人一心向佛的左证，你需求聪明，便朝着本身心中那点佛性向前，你需求知行之勇，便前来参拜主事理行的普贤菩萨，果断内心的那点欲望，籍由这一过程，令本身细心机虑，扒开凡世迷雾，终究迈出你想走的那一步。”
法朗暖和道：“恰是，我的答复是，既是来给文殊菩萨上香，便证明你已明辨本心，你想更具聪明，想招考得中，想读书，拜完后便归去当真读书，心已开，灵智便开。”
吉藏：“……”
“愿洗耳恭听。”吕仲明客气道。
说着吕仲明走上高台，大兴善寺外的百姓顿时围聚过来，吉藏，法朗与金刚智三人相视，各自一笑，吕仲明顺手一弹，一道金光射出，飞向大兴善寺前的庞大铜钟。
法朗道：“国师感觉能么？”
“这世积善，下一世便纳福缘，善业堆集，能入天道。”金刚智道：“若作歹过量，则堕天国道。”
“为父母者，来拜文殊。”法朗又道：“愿本身后代灵智得开，我也是这么一句话，拜佛供奉香火后，归去给后代发蒙，心中有愿力，佛性常随。”
台下听法朗说得风趣，纷繁笑了起来。
吕仲明又朝李渊道：“试想若大师都削发修佛的话，想必过不了几百年，天下就都没人了，众生也都成佛了，剩下个空空荡荡的中原大地，倒是风趣。”
数人都忍不住好笑，金刚智又道：“国师，此话不成随便说。”
“阴阳相伴相生，而凡人置身生当中，是以趋生畏死。”吕仲明又道：“万物生之勃发，谓之阳，人的赋性，一如山川树木赋性，既在生中，是以喜阳。我问诸位一句，为何看到夸姣之物，会心生欢乐，瞥见丑恶之物，会心存架空？”
“民气赋性为善为光。”吕仲明道：“待人以和融善宽，是为大道。老君言‘大道废，有仁义’，正因如此。”
吕仲明身穿明黄道袍，指间繁花绽放，国师讲道，天花乱坠，当真是做足了场面与风头，一时候百姓都笑了起来，听到这处，忍不住纷繁喝采。
李世民对玄奘很有好感，点头道：“愿闻其详。”
数人一边走一边说，走到门外时，吕仲明又道：“那么叨教三位大师，积善为何？”
玄奘不会变戏法，没有吕仲明这么多花腔，但是转念一想，便道：“那么叨教国师，依足赋性后，众生之苦，又要如何消弭？”
“那就是了。”吕仲明笑吟吟道：“人间万相真谛谓之天，因果善业修行谓之人，归根到底，不过是天人合一的事理。”
这话一出，台下世人哗然，连李渊也不由微微蹙眉，吕仲明以善恶之分开场，吉藏便笑道：“国师此言大谬，若众生皆行恶，世道灭亡之日指日可待，若不尊仁义，民何故堪？”
吕仲明道：“前晋天师道祭酒王浮作《化胡经》，此乃道家古早经籍之一，理据都在。”
吕仲明一时候无言以对，法朗又朝场上，场下暖和说：“至于民气中的苦痛与阴暗，在修行中，终得遣散，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不时勤打扫，莫使有灰尘。”
这话顿时令人轰笑起来，吉藏眉毛微蹙，摆布看看，朝法朗作了个行动，表示他上，法朗便笑了起来，仿佛感觉吕仲明甚是风趣。
数僧底子没推测吕仲明竟然会在现在此处，半点不客气地提出道佛渊源一事，神采都不太都雅，金刚智咳了声，但是吕仲明已伸手去接，吉藏只得给他，法朗笑笑，表示无妨。
李世民又伸手指，抹去吕仲明嘴角的口水迹，吕仲明认识到朝晨起来脸也没洗，便急仓促赶来了，忙以袖子揩拭。是时大兴善寺正门大开，沙弥列队两侧，三名和尚将李渊迎进兴善寺内。
玄奘当真道：“人间之苦，应识而生，无常无我，我们所报告的是假我，乃是一副皮郛的遭受，求佛修行，恰是为了令这假我随风而散，不再受皮郛的束缚。”
“点一盏心灯，以自我普照人间，是以遣散长夜，遣散暗中。”
吉藏笑道：“国师来到现在，此处，要修改的，不也恰是人缘而产生的果？”
四周一阵大笑。
“修行。”吕仲明道：“是人的修行，贪嗔爱欲痴，喜怒哀乐，都是与生俱来的赋性，摒弃了任一点，人还是人么？修佛就须削发，削发就须放下尘凡，不结婚娶，不能婚配，戒欲戒赋性，有何意义？”
“敬德如何返来了？”李世民端倪间似有忧色，说：“还跑这儿来了，待会被我哥看到了不得了。”
“国师高见。”法朗暖和笑道：“但修佛，也不必然要削发。”
这个题目看似毫无进犯性，实际上倒是精确抓住了数僧的关键，佛门家数浩繁，实际庞大，分歧于道家的天人合一论，吉藏与法朗乃是三论宗，玄奘少时所学甚杂，后创唯识宗，金刚智则是密宗。光是这个题目，几个菩萨就要先掐出个胜负，才气答复吕仲明。
金刚智：“……”
吕仲明浅笑点头,心想另有这回事么？法朗便笑道：“国师当年初来，本想请到扬州一见。”
“智之所及，无浑沌处。”
“国师要不要来一柱香？”吉藏莞尔道。
“六道，是为天道、人间道、修罗道、牲口道、天国道。又分三界，为欲界、j□j、无j□j。是有‘三界六道’之称。”金刚智手持佛珠，解释说：“以善恶诸业为因，这一世积德，则归于善业，这一世行恶，则归于恶业。”
“一起远来，辛苦了。”吕仲明客客气气道。
吕仲明笑道：“清心寡欲，乃是适应天然的意义，老子说不争谓之争，是与万物相合，复弃世地之意，并非让人断子绝孙。”
“有光必有影，亘古使然，光影相生，一如存亡相随。”
台下轰笑起来，李世民也笑得打跌，无法点头。
吉藏：“……”
声音震响，李渊等人都晓得本日是道家佛家辩法，却不聊会以如许的一个别例开端，三僧身披法衣，缓缓下台，吕仲明又回身道：“积德，行恶，俱是本性所趋，适应本性，有为无不为，是以人之常性。”
佛门在这一点上做得确切比道门好，吕仲明忆起平生所见道观，三清像俱是一副不食人间炊火的神态，道家真祖清雍安闲，神位则凶神恶煞。
统统人都笑了起来，但是碍着法朗的面，又不好大笑，法朗倒也不在乎，莞尔道：“国师所言甚是。”
法朗解释道：“佛门有畴昔佛，现在佛与将来佛之分。”
吕仲明见李渊似懂非懂，便主动帮金刚智解释道：“他的意义是，积德就像存钱，存多了，就能去好处所费钱，花完了，就只能当叫花子了，下辈子持续存钱。”
“也就是说。”吉藏最早站出来，说：“不必加以标准，也不必劝人向善？”
吉藏道：“那么就教国师，先前国师才说，人的赋性是向着善与美的一面，此处又说，应对磨难逆来顺受，倒是何故？”
“比方说参拜普贤菩萨，世人都道得普贤庇佑，事半功倍，实际上普贤菩萨并不会因你前来上三炷香，便令你心想事成。”法朗莞尔道：“修梵学佛，也不是立竿见影的事。”
说着法朗的身形表面垂垂变得恍惚起来，终究化为灵体，旁的人看上去只是一小我型的虚幻表面，吕仲明却看的清清楚楚――手持慧剑，驱狮，脚踏七宝弓足。
吕仲明上了香，数人早知会唱这一出，虽担忧三僧合辩国师，却又想听听道佛两派，究竟是否能辩出个是非曲直来，是以都不出言打断，反而笑吟吟地看着。吉藏开口道：“国师此言谬矣，佛道两家教义分歧，天差地远，何来老君化胡一说……”
吕仲明微微一笑，晓得正主儿终究出场了，玄奘未成佛不必放心上，吉藏乃是普贤托生，主“行”，而法朗才是主聪明。
“不能。”吕仲明道：“纵是拜文曲星，也没法律人高中，何况天底下这么多招考举子，金榜又只要一个，大家都来拜，状元给谁？”
“十二菩萨各执一事，俱是如此。”法朗又道：“纵是九华山地藏菩萨，平生有大愿力，朝地藏菩萨许下愿后，便主动行事，明证本心则已。”
金刚智：“……”
李渊只是袖手而立，并不礼佛，正殿内供奉的是弥勒，李渊问：“这位是……”
吕仲明对文殊普贤是看两教昔日面子，对金刚智但是不熟谙的，李渊不问还好，一问到六道循环，的确满是缝隙，吕仲明都不美意义去驳了。
“畴昔佛乃是燃灯古佛。”玄奘为李渊解释道：“现在佛乃是我佛释尊，而将来佛，就是面前这一名，弥勒，世人也称之为弥勒菩萨，以救度众生为主。”
吕仲明打量诸佛时，偶然中与法朗目光对上，只见法朗双眼中带着暖和笑意。
吕仲明一想，笑道：“阿弥陀与药师佛我是不熟谙的，不过慈航真人，曾是我道门中前辈，上柱香为唐王祈福，也是无妨。”
李渊顺次扣问各佛与菩萨来源，玄奘一一安闲对答，吕仲明晓得此次上元节游大兴善寺，多数也是为了化诠佛教之灾，尝试着窜改李渊的印象。这么来一次，或许李渊的底子意向不会摆荡，但起码能多熟谙佛门一些。
李世民上前，朝玄奘一笑，接过香，朝弥勒佛像敬香，世人才持续朝殿后走，穿过天井，进了大雄宝殿，一向沉默不语的金刚智法师在此处开口道：“陛下，大雄宝殿内供奉的是西方教主阿弥陀，佛陀释迦牟尼，与东方药师佛。”
“听燃灯说的。”吕仲明自如道：“下回碰了面，您可亲身问他。”
吕仲明绝口不提扬州斗法一事，吉藏也当作统统没产生过，两边呵呵呵地笑，内心也都在呵呵，吕仲明便插手了步队，开端游大兴善寺。李渊走在前头，吕仲明与李世民走在一处。
“为的是本身之福。”吉藏道：“积德，行恶，俱在民气一念。”
吕仲明嘿嘿一笑，晓得再说下去，就是强词夺理了，只得不吭声，沉默半晌后，李渊又道：“传闻佛门中有‘循环转世’一说，未曾就教各位大师，人身后，归程为何？下一辈子，又将投身何方？”
吕仲明莞尔道：“且慢，吉藏大师，本座只是说适应本性，而非众生行恶，不要偷换观点哟。”
“释尊曾言：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端彼无，此灭，故彼灭。”玄奘正色道：“万物演变，最后俱是人缘而起，若见缘起便见法。其间诸位，包含陛下，两位殿下，以及国师，俱人缘际会，来到大兴善寺。”
游内殿时，皆由李世民顺次上香，李建成察言观色，晓得有吕仲明在侧，李渊不管如何不能当着吕仲明的面礼佛，且李建成身为太子，这二人的表态，也相称于支撑吕仲明与他身后的玄门。
吕仲明在铜盆中洗完手，笑着作了个请的手势，表示出去说，又道：“哦？既是如此，便就教吉藏大师，佛家教义为何，道家教义又为何？”
“说。”金刚智冷冷道。
糟糕，吕仲明被一提示，才认识到这个题目，内心格登一响，转头看尉迟恭，尉迟恭却似没事人普通，大喇喇走着，还与李靖谈笑。
吕仲明自来到初唐至今，第一次见到有如此多的佛像被供在同一座殿内，金刚智引领世人见过大雄宝殿内的三尊主佛，又看十八罗汉金刚，各个雕得栩栩如生，眼中带着怜悯，俯览人间。
“现在再见上,也是一样的。”吕仲明笑道：“有缘千里来相见嘛。”
吕仲明惫懒一笑,微微点头，穿过步队时,官员们纷繁让开一条路，让他走到李渊身后去。吕仲明意气风发，占着胜利者的位置,朝法朗与吉藏笑吟吟点头。
说毕吕仲明朝着台下世人解释道：“想作歹就作歹，想积德就积德，只要你们感觉对得起本身就行了。”
吕仲明奸刁一笑，答道：“既然人间万法都能以因果来推断，想必眼下的因，便必定了将来的果，几位法师，测测我大唐国运如何？”
李渊缓缓点头，看了李世民与李建成一眼，表示自便，诸名官员见李渊不拜，也不好有行动，玄奘拿着燃香，无人交托，场面甚是难堪。法朗会心一笑道：“无妨，不如……”
“有缘。”吕仲明笑道。
吕仲明笑笑，说：“既有果人缘而生，那么法师们无妨说说，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会对来日产生甚么样的影响，过几年，又会产生甚么？！”
李渊解释道：“当年吉藏法师于中原与我汇合，北上一趟，便是特地为了找你。”
吕仲明微微摇了摇手指，笑道：“非也非也，积德本身，不为的甚么，只为己心安闲。”
吕仲明沉吟不语，吉藏朝台下诸人看了一眼，又看李渊，当真道：“陛下，人生之苦，与生俱来，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分袂、求不得、五蕴盛，是为八苦。”
数人哭笑不得，满场寂静，中午的太阳下，人越来越多，从大兴善寺到长安街道，尽数站满了人，就连围墙上也扒了很多人，猎奇地张望，台上道家，佛家两道真言术感化，间隔再远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金刚智顿时就怒了，看着吕仲明。
“求佛拜佛，不必然要削发，而是顺从于本身的欲望而行。”法朗朝诸人道：“修行如果大要上的求摆脱，求长生，佛门渡不了你。只要许下本身大愿，籍由修行的过程，令此愿趋于大美满，才是功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