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冬日凌寒（二）

姨娘辩驳道：“你家孙子还在吃奶，要过多少年才气娶得上晨晨？”

“是……”我点头，“娘也要听我的，乖乖在家疗养！”

“就是！”另一个姨娘也跟着拥戴，“你看晨晨这眉眼，再过个两三年伸开了，定是个大美人……唉姐姐你可给晨晨说亲了？不如考虑考虑我家大牛吧？”

娘亲拉住我：“你不是另有东西还给你爹爹？还是我去吧。”

爹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返来了。”

妇人们纷繁挥手目送我们分开，可即便走出好远还能闻声她们的嬉笑声。

婆婆不欢畅了：“你家大牛那长相陪得上晨晨不？还是给我家小孙子吧。”

“这么少？”爹爹皱眉。

“秋娘？”

我们母女二人说谈笑笑一起走回家，爹爹还是鼾声如雷地躺在床上睡着，娘亲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裹，然后便悄悄带我去了后院。

我羞赧地扯了扯娘亲的袖子：“娘亲，我今后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陪着娘亲……”

我听着羞红了脸，只往娘切身后躲，娘亲看大师笑得差未几了，便替我得救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一个说了都不算数，我家晨晨看上了才算数呢！我家阿谁昨晚喝多了还在睡，现在大抵要醒了，我就不跟你们侃了，先归去了。”

娘亲瞧见我，满脸笑容：“晨晨！”

“是。”我回身，将包裹放在桌上，趁爹爹不重视又取出一贯铜钱塞进包裹里。

娘亲把我揽在怀里：“这孩子笨手笨脚的，又不会说话，那当铺老板情愿收留，我可真是感激不尽。”

我站在墙角，小声喊了一句：“爹。”

“傻女人……”娘亲笑道：“哎呀，不过提及来，娘亲向你这么大年龄的时候，也跟你姥姥说过如许的话。”

“娘亲！”我走到离家不远处，正瞧见娘亲在跟一群婆婆姨娘们拜年。

“娘！不是说好让你在家好好疗养？另有三个月你就要出产了，如何无能这些体力活？”一想到现在娘亲仍然在劳累，我便不能心安。

半晌，爹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咳，阿谁……你现在也十三岁了，不小了，爹爹就不给你压岁钱了。”

娘亲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好好好，娘今后再也不干这些活儿了，你把这铜钱收好，待会按我说的做。”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一个姨娘道，“你看我们晨晨长得天仙似的，谁忍心不要啊。”

娘亲摸了摸我的脑袋，满脸欣喜：“好，娘听你的。”

我说：“两贯铜钱。”

娘亲将小包裹翻开给我看，内里竟然是三串铜钱：“这是娘前些日子给人洗衣服赚来的一些零钱，这两串你拿着，是给爹娘给你的压岁钱，这另一串，等你爹醒了你交给他，奉告他这是当铺给你的赏钱，听明白了吗？”

“来了。”娘亲应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走回屋里。

“嗯……今后准能生个大胖小子……”

我将怀里的包裹取出来：“是……是当铺过年给的赏钱。”

“嗯……放桌上吧。”爹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娘亲奉侍爹爹穿上衣服，说：“我去给你热碗饺子吃。”

我仓猝道：“我去，我去。”

我低下头：“是。”

屋内传来爹爹的声音，想来是睡醒了。

“瞧她那小身材……”

“这里头是甚么？”我猎奇地问娘亲。

“婆婆姨娘新年好。”我笑着给她们拜年。

“甚么东西？”爹爹整了整衣衿。

“真乖！”婆婆摸了摸我的脑袋。

妇人们也纷繁笑起来：“我们刚才还说道你呢，过年了当铺也不给你放假返来看看爹娘！”

“不对，是三贯，三贯铜钱。”我仓猝改口。

爹爹的手顿了一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