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错了

“谁在内里？”夏嬷嬷冷冽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到了门口，

“蜜斯像夫人，天然是好的。”顿了顿，夏嬷嬷又道，“蜜斯身边的丫环婆子，除了一等丫环，其他的都发卖出去了，媒婆明儿带人来。”

发觉到她情感上的冲动，白芷水冲身后的夏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出去，扼守在门外的荔枝和桂圆叫到一边。

白芷水心疼地抱着琴琬，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像小时候普通高低微微晃着她，“好了，娇娇不哭，不哭，奉告娘，谁欺负你了？琴明月还琴明柔？娘把她们都叫来，娇娇想如何出气都能够。”

“娇娇！”白芷水跟过来，从夏嬷嬷怀里接过哭的差点昏迷畴昔的琴琬，拍着后背帮她顺气，“娇娇但是受了委曲，奉告娘，娘帮你出气。”

琴琬躲在门帘边，早就泣不成声，本来，母亲一向都晓得纪氏暴虐的心机，可因为她的娇纵，一次次把母亲推开，让纪氏钻了空子，是她的笨拙害死了母亲！

翻开帘子，看到快哭断气的琴琬，顿时内心一紧，“蜜斯！”

见琴琬点头，她又低声问道：“娇娇受委曲了？”

“娘……娘！娘！”琴琬的声音越来越大，本就甜糯的声音，带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宣泄似地把内心的懊悔嚎了出来。

夏嬷嬷忙不迭地应下。

当年她被打入冷宫，母亲为了布施她，不吝委身与那些宦官身下，只是为了每个月给她送顿她喜好的东坡肉，添两件衣衫。外祖一家被灭门，父亲的无私，母亲被休，靠着女红过日子，赚来的银子根基上都花在她身上了。她早就该死了，活活着上只会让身边的人享福，死的该是她，不是母亲，不是大哥，是她，琴琬，不是外祖一家！

“娇娇不哭了啊。”白芷水坐下，将琴琬放在腿上，右手因为被琴琬拽得很紧，她只能用左手帮琴琬擦着眼泪，“娇娇是身材不舒畅？”

白芷水滴头，“明儿我得好好给娇娇相看几个诚恳的，那几个但是查清楚了？”

夏嬷嬷游移地说道：“都查过了，与那边的没干系。”

琴琬点头，因为憋气开端打嗝，左手放在白芷水的肩上，右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袖子。

白芷水对庶女、庶子并不刻薄，前提是这些人能看清楚本身的身份，如果他们敢超越端方，别说惩罚了，就是直接打收回去，她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夏嬷嬷安抚道：“夫人的好，蜜斯渐渐地就会明白，母女俩哪有隔夜仇。此次的事，蜜斯都是被那些丫环婆子鼓动的，蜜斯赋性不坏，夫人好好教。夫人小时候，脾气比蜜斯还要犟，蜜斯这是随了夫人呢。”

她究竟有多蠢，才会以为纪氏对她比娘对她好，她究竟有多白目，才把仇敌当亲人，殊不知，她对纪氏的依靠，对琴东山的信赖，像把匕首，一刀刀地剜着母亲的肉，白白让旁人得了好。

外祖一家138口人的死，是她的错，大哥的死，是她的错，母亲的死，是她的错。

“对了，明儿厨房那边，让他们把东西筹办好，我亲身下厨，给娇娇做早餐。”

琴琬捂着嘴抽泣着，胸口一阵堵塞。

白芷水嘲笑，这个成果，她必定是不信的，可没有证据，她也没辙。

琴琬抽着气，打着嗝点头，好不轻易平复下去的情感又上来了，猛地扑到白芷水的怀里，“娘，我错了，我错了！娇娇错，错了……”

白芷水轻笑，“这孩子的性子的确是随了我，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