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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II》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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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琉璃厂(下)

乔二爷闻言大喜,又要赞叹一番,瘦子发财心切,嫌他老头啰嗦,忙不迭的取出青头,让乔二爷上眼,看看能给甚么价,乔二爷拿出放大镜和老花镜来,几次看了半天,又在手中把玩了一回,连道:“好玉,好玉啊,真正都是海底千年的古玉,只可惜未曾盘出老色,胡王两为老弟,闻你二人身上的味道,就是常与明器打交道的,当着真人不扯谎话,就实不相瞒了,在束缚前,我乔或人跟你们也是同业,当年不比现在,手里没真东西,如何能在琉璃厂做古玩买卖,以是我晓得,似此老玉,也只要海底古迹和山中古墓里才有,人间坊里的绝无这等成色。”

不过分歧于发源自明末清初的北京琉璃厂,那边都是“文玩“,而潘故里的门路就野了,东西也杂,这些东西内里,仿古的“西贝货”占了九成,想在潘故里里淘换点真东西,除了要有火眼金睛明辨真伪的眼力以外,大海捞针般的运气也少不了。

我笑道:“让二爷见笑了,在潘故里练摊半日,冻得够呛。”几杯茶水喝下去,身材回暖了,这才顾得上打量四周,这老楼的房间中,几近没一样新东西,老式书厨里摆满了群书古籍,靠外的边沿则都是白玉、水晶、寿山石,佛像、牙雕、鼻眼壶之类的古玩,显得本就不大的屋里满满铛铛,若在这筒子楼外不知秘闻的,谁又能设想倒腾一辈子古玩明器的乔二爷,会住这么个不起眼的处所。

我心想有些日子没在潘故里露面,大金牙一出国,必定是把他的主顾都打发到我这来了,可我手中又哪有甚么明器,何况常常打仗此物也是犯禁的活动,幸亏从南海所得“青头”甚多,青头和明器在性子上实际是差未几的,只不过一个从土里来,一个从水里来,根基上是山里熊掌和海中鱼翅的辨别,因而就蹿叨卖主们,旁观青头货品。

我心想总算有识货的里手了,又故意要去乔二爷家开开眼界,便同瘦子仓猝裹了一包行货,径直来到琉璃厂东头的延寿寺街,把着路口头一间两层楼的门面,古香古色,非常不俗,一看黑底金字的招牌,恰是藏珍堂老字号。

比来这一年多来,潘故里旧货市场也确切是垂垂成了气候,与当初比拟,早已不成同日而语,除了破东烂西和旧货以外,单是数得着的古玩玩器就丰富到了极至,那些个书画、瓷器、陶器、铜器、古琴、古钱、宣炉、古铜镜、玉器、古砚、古墨、古书、碑本、历代名纸、当代砖瓦、印章、丝绣、景泰蓝、漆器、宜兴壶、珐琅件、料器、牙器、竹刻、扇子、木器家具、兵器、名石……堆积如山,站这头望不见那头,您就看吧,一天能看十样,能够一辈子也瞧不完这旧货市场里的东西。

眼看着过了半月不足,已快到中国传统的春节了,我们只好撤销了到美国过年的动机,当时候北京的年味儿浓厚,市内还没禁放烟花爆仗,离除夕尚远,就能闻声炮仗声此起彼伏,给本就格外热烈的旧货市场添了几分混乱。

跟店里的人申明来意,却没上楼,而是直接被送到离那很远的一幢老筒子楼里,这处所都快到先农坛了,楼内破褴褛烂的,楼道里堆满了各家的冬煤,另有码成墙般高的明白菜,乔二爷住慣了此地,上了年龄不肯意挪处所,以是平常糊口起居都在此处.

我听乔二爷说这筒子楼下那座古墓里,是“有水没有鱼”,也感觉有些奇特,因为我夙来晓得,元时古墓深埋大藏,空中上不封不树,取的是密宗风水,向来最是难寻,在倒斗的切口中,管古墓中的瓷器称为“水”, 元时墓中最多见的一种陪葬明器,便是瓷器,倒斗的技术人,向来将元尸代称为“鱼”,盖因元朝墓主尸身入敛下葬,在棺中都要裹层鱼网,这也是密宗色目人的风俗,古人大多难以了解。

我说您这但是难为我,摸金校尉又不入室行窃打劫,那里会看阳宅风水,何况既然都是倒斗的技术人,怎地还会偏信风水之说?

只见那乔二爷都快八十了,头发掉得一根不剩,一副长长的髯毛倒是乌黑,并且俩眸子子贼亮,显得精力矍烁,老而不朽,见了我们赶紧让坐,有活计端上茶来,器具精彩,茶香浓烈,不过我们瘦子喝惯了大碗茶,不懂喝茶之道,加上外边天寒地冻,心中尽是寒意,一盏热茶一仰脖就喝了个见底,口中赞道:“好茶,无妨再来一碗,最好换大茶缸子。”

第一章 琉璃厂(下)

正参议代价之际,有旧货市场中熟悉的人来告之,说是琉璃厂藏珍堂的“乔二爷”请我们畴昔,我感觉这事有些蹊跷,那乔二爷在北京琉璃厂好大的名头,从束缚前就运营一间古玩店藏珍堂,多少年来从没走过眼,在他手里过的古物不计其数,便在潘故里也大家晓得他是古玩界的“老元良”,我早故意前去拜访,却没有能够联络引见的门路,想不到他竟然请我们畴昔叙谈叙谈,不知他葫芦里卖得甚么药。

我和瘦子名声在外,自不能与那些倒腾假东西的二道估客相提并论,有些常逛潘故里的老主顾,也不知都是从哪传闻的,仿佛都晓得胡爷和胖爷手里有明器,那是货真价实的——从坑里滤出来的明器,哪怕只是一枚平平无奇的古铜钱,备不住也是摸金校尉从老粽子嘴里抠出来的“压口钱”。

现在的潘故里旧货市场,比我们刚来的时候可又热烈多了,此人乌泱乌泱的,一拨接一拨,当然也是因为快过年了,这些天副食店菜市场里购置年货的人更多,有好多人有扎堆儿的爱好,看旧货市场里人头攒动,便都跟着来凑热烈,气候虽冷,人却愈发多了起来。

若说“有水没有鱼”,那就是说墓里边只要古瓷器,而没有古尸,莫非是个衣冠冢?我和瘦子对倒斗之事格外感兴趣,猎奇心起,就请乔二爷道出详情,最好多说说那些“水”都如何了,值得哪般行市?

我和瘦子一听也吃了一惊,想不到乔二爷说话倒是如此透明,本来也是个倒斗的技术人,他现在住的这幢楼下,就曾有座元多数时留下的古墓,当年乔二爷就是盗掘了此墓,才有本钱在琉璃厂做买卖的,他妄图这古墓四周风水好,舍不得分开此地,厥后古墓被铲平起了楼,他仍住在这里,请我前来,一是想收青头,二是这楼要拆了,请我给寻个风水位好把家搬畴昔。

我看有好多人一见了我,开口就问我:“有古墓里盗出来的明器没有?胡爷您固然开价,只如果然东西,毫不还价。”

我多长了个心眼,固然乔二爷是京里着名的人物,非是明叔之流可比,但我并不想闪现《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精华,只捡些拜年的话说出来:“北都城水旱两条龙,龙脉情势刚好罩着琉璃厂,恰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两条财气在当中,在这处所做买卖,怕是要数钱数到手软。”

但我和瘦子见他甘于浅显,心中也多了几分敬意,两边含喧了几句,乔二爷仿佛晓得我们是做摸金校尉的,问了我一些北都城里的风水,让我说说琉璃厂买卖气象如何。

本来乔二爷暮年间凭倒斗发了横财,至今已金盆洗手多年,专做些古玩书画的买卖,他和大金牙祖上的出身差未几,是不入流的官方散盗,晓得些观泥痕辨土色的本领,味觉和嗅觉天朝气灵,平生不碰烟酒,向同业提及当年倒斗的事来,还是眉飞色舞,神采间以老元良自居,显得非常对劲。

再细问来人,才晓得本来乔二爷传闻我这有南海古玉,他平素里是个专嗜古物的,在北京青头老玉非常罕见,等闲也难在市道见到,便特地托人通个动静,请我带着古玉到他家中一坐,看看货品如何。

乔二爷抚须浅笑,从速让人给胡爷和胖爷上大碗茶,看喝茶的架式,就晓得这两位都是不拘末节的利落之人。

我劝了一回,让他不成执迷此道,乔二爷却不为所动,指了指脚下的地板:“这个元朝古墓真就是处风水宝穴,当年我从墓盗里潜上天宫,见了墓中的景象,几乎把下巴惊得掉在地上,到当时才真信世上风水之说,绝非是虚无缥缈的玄谈异论……”他说到这里,用句倒斗行里的切口奉告我们那夜所见:“这座古墓里……有水没有鱼!”

现在玩保藏的主儿,都感觉玉石行情看涨,但他们只认带老沁的旧玉,青头古玉虽是沁色深厚,耐何被海水浸泡年久,玉髓为盐卤闭塞,好似裹了一层极重的石灰,就连那些识货的见了也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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