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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II》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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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防以重门

这时有眼尖的盗伙发明石门上凿有古字,拨净泥土一看,却不认得,卸岭群盗都是绿林盗贼,固然此中也不乏有些肚中有墨水的,可毕竟学问陋劣,认不出刻了些甚么古篆,但这猎奇心是大家皆有,越是看不明白,越想晓得是些甚么内容,以往盗发了很多古墓,还真没见过墓门上有字的,这分歧葬制。

罗老歪用脚踏破一个,内里瓜瓤殷红如血,溅出好多的红汁,也不似平常的西瓜瓤子,便低声对陈瞎子说:“陈总把头,兄弟在湘西做过一阵送尸贩私的活动,山区里古怪虽多,却未曾见过此物,现在挖到了不知是吉是凶?”他虽是杀人如麻的军阀头子,做惯了“欺心的买卖、瞒天的活动”,可毕竟是旧社会的底层出身,对冥冥当中的事情还是有几分惧意,感觉挖出人头般的瓜来,毫不是甚么好兆头,故此动问。

暮年间有种讲头,凡是屈死之人的幽灵都往下走,比如吊死鬼脚下的地中,都会有一段黑碳,而被砍了脑袋的尸身地下,则会生出人头瓜来,是临死前一股怨气难灭,结而成物,普通在法场和古疆场里才有,挖坟掘墓却很少见到此物,陈瞎子遍识人间方物,虽是认得,却难断休咎,不过瓶山四周本就是古时疆场,七十二洞的蛮子曾被搏斗无数,镇在瓶山下的亡魂定是怨念冲天,以是在地下挖出尸头蛮也并不奇特,反倒申明山脚下阴气深重,离那墓门已不远了。

陈、罗二人听那边的工兵一片大乱,说甚么挖出了“人头、西瓜”,知是有异,便率众畴昔检察,此时天气将明,下了一夜的大雨也已停了,地门是在山阴处,“阵势高燥,流水周旋”,雨停后便无积水再涌过来,但地上被工兵们挖得坑洼不平,除了稀泥便是污水,绕过几条施工的土沟,陈瞎子分开人群望内一看,也是大为惊奇,不由“咦”了一声,暗道“怪了”。

陈瞎子做的是卸岭魁首,平生专发各地古墓巨冢,向来都不信赖盗墓会遭报应的这些大话,但站在墓道的大石门前,心中竟自感觉好生非常,不祥之感油但是生,模糊感到这门后的幽冥当中,埋藏着庞大的伤害,一旦破门而入,等候世人的将是一场恶梦,有道是“彼苍在上不成欺,未曾行动先考虑,万事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盗墓的活动干多了,即使是横行天下的卸岭大贼,也不免会有内心发虚的时候。

罗老歪觉得是夜明珠,忙让部下把地底的尸头蛮悉数挖了出来,挨个刨开来查验,却再无所得,不由发了一场脾气,也没心机再做他的道场了,喝令工兵接着完工,明天不挖出瓶山古墓的墓门,就他奶奶的不准停下来安息。

第十六章 防以重门

陈瞎子善会看人面相,晓得罗老歪固然是个急性的活阎王,可他也是绿林道上混出来的,极是讲义气,又兼今后盗墓还得希冀陈瞎子,想来不会做反叛之事,此时他这“盗墓成瘾、窥尸有癖”的军阀头子要跟从前去地宫,天然无妨,不过守在墓门外的一部分离枪连军兵,都由罗老歪的一个副官统帅,虽说是他的亲信,可也不大让人放心,他老谋深算,便命红女人带着一伙卸岭盗众留下,以免突生变故。

本来在地下十几尺深的处所,有很多西瓜普通的东西,也都有枝蔓藤叶,只是全深埋土中,瓜皮上凹凸起伏象是人脸,脸上点点斑斑地似有血迹,如果不知情的,冷不丁瞥见,不免会觉得是土里的“人头”。

那些套口多年不消,早就陌生了,只好顺口瞎扯,不料罗老歪刚胡言乱语了没几句,他捧着的那颗尸头蛮,象是活了普通,俄然从他手中滚落下来,随即滚上了土坡。

陈瞎子从土中抱起一瓜,看了好久,才道:“弟兄们有所不知,世上只要冬瓜、西瓜、南瓜,可为何没有北瓜?实则也并非真就没有,只是绝少有人晓得,因那北瓜仅生在夷洞的穷山恶水之地,故此又唤作尸头蛮,是死者怨气所结,常产自地底,世上从未几见,现在挖出来的,就是泥土中的尸头蛮。”

罗老歪虽是目不识丁残暴成性的军阀,可也晓得有些时候不能单凭枪头子说话,现在那些工兵见挖出异物,各个胆战心惊,必须稳定军心,以免开小差的逃兵越来越多,他眸子子转了两转计上心来,又将一小我头瓜搬出泥塘,口里念叨:“桥归桥,路归路……衣服归当铺,东海哪吒都不怕……最怕年青守空房啊……”他想把当年做送尸匠学来的那套咒语,冒充念几句来超度冤魂,以便让工兵们心中安稳一些,别迟误了盗墓的大事。

陈瞎子见几百号部下站在墓道前,不免生出对劲之情,这步地固然比不得当年几十万雄师发掘汉朝帝陵,可也算得上是范围可观,眼看已属日落夕山的卸岭之盗,现在在本身的带领下仿佛已有复兴之象,胸中豪气顿生,便朗声对世人说道:“我们也不是天生的响胡匪寇,只因现当代道大乱,与其在水深炽热里苦熬,还不如到绿林道中当回豪杰豪杰,作出些挣气的行动来,也好教世人刮目相看,这墓道后的地宫里,都是殉葬的金银财宝,此等明器当真是墓中古尸之物吗?试问哪一件不是他们从官方搜刮得来?生前受用了,身后还要摆在身边一同朽烂,莫非真觉得头顶上阿谁老翁没有眼睛吗?现在恰是天道循环,我等取之乃是替天行道,这便叫做一报还一报,诸位兄弟,能举不凡之事的必是豪杰,常言道——胆小能得天下,谨慎寸步难行,都放开胆量跟我倒斗去也!”

群盗和一众从戎的无不骇异,罗老歪更是吓了一跳,当场一屁股坐倒在泥水里,在旁的陈瞎子手快,早把手中的“小神锋”挥出,将那尸头蛮一刀砍做两个半个,本来瓜中有条乌黑的蜈蚣,妄图阴凉寄身瓜内,现在已在利刃下被斩成了两截,蜈蚣体内有指甲盖大小的明珠数十,这东西叫做蜈蚣蛛,不成近人丁鼻,但身上有疥癣毒伽的,用之在患处几次摩擦,能够拔毒,是种可贵的药材。

罗老歪大喜,叮咛给挖到石门的工兵,每人犒赏二两上等的“福寿膏”,说着话,已和陈瞎子带领群盗走了畴昔,推开那些累得东倒西歪的工兵,只见暗青色的石门分座两扇,都有三人多高,横处也是好宽,如同一座紧闭的城门,深埋地下的石门极是厚重,怕是不下三五千斤,门缝间隙处都灌溉的铅水铁汁,浇铸得严丝合缝,想用钢钎子来撬都没处所着力,古坟场宫甚大,固然那偏殿没有甚么珠宝玉石,可遵循本地传说,当年道君天子贡奉神仙的珍奇之物,都藏在大殿的一口深井里,罗老歪贪婪大盛,想到此处,只感觉喉咙发干,连咽了几口唾沫。

群盗用黑布蒙了面,一发涌进墓道,最前边的一排,是那些“举着整捆长稻草、腰上挂着鸽笼”的盗众,后边专门有人挑灯照明,“火烛、马灯”一应俱全,这墓道本来是炼丹仙殿前的穹顶俑道,古道宽广平整,能通马车,两边每隔十数步,就都有华表般的石柱,约是一人高矮,原是安排灯盏照明之用。

有话就长,无话就短,这一挖直挖到晌中午分,公然在那片生有尸头蛮的地下深处,挖到一座气度宏伟的大石门。

群盗一队行列在门前,有的背负了临时运来的草药袋子和石灰,用来对于墓中躲藏的毒虫毒蜃;也有的拖着一架架“蜈蚣挂山梯”,用来在古坟场宫内里逢山搭梯,遇水架桥;最前排的每人举着一大捆稻草,中藏九层皮革,上面都淋透了水,别的群盗都携有藤牌,用来遮挡墓中的伏火暗箭;罗老歪部下的军队也都吸足了大烟,枪中枪弹上膛,只等首级一声令下。

到得下午,最后几个炮眼的爆破声响彻群山,几千斤的墓门终究被炸开了,只见墓门里隆隆不竭地冒出很多烟雾,只到玉兔东升才停,群盗料定墓道里的倒霉都已被山风吹尽,出来一探,叫了声苦,本来墓道深处,都被石条堵死,那些石条都大得出奇,小的也有两百来斤,墓道里却不好用火药强行爆破,只好再派工兵在石上凿出牛鼻孔来,以粗索拴了,赶着骡马向外强行拖拽,正所谓“牛牵马拽,无所不消其极”。

可开弓哪有转头箭?数百双眼睛都盯在陈瞎子身上,也不容得他有些许踌躇害怕,这些动机只是一转,他便指着那墓门对群盗说:“试读碑上文,乃是当年英……这都是墓主的名讳官爵,刻在石门上恰是那些西域番子的风俗,我等不必少见多怪。”

群盗听罢连连点头,在心中暗挑大姆指,罗老歪笑道:“公然还是陈总把头有见地,这些鬼画符的鸟字,我就认不得半个。”说完点手唤过工虎帐长:“来呀,快给老子筹办火药,轰平了这番人的屌门!”

卸岭盗墓自古便是长锄大铲,挖开一墓就摧毁一墓,从不顾虑些甚么,当即留下二三十名晓得埋设炮眼的工兵,让他们在墓门上凿出孔来炸门,那青石巨门坚固厚重,一凿子下去只留一个白点,这类活不是一时半晌就能完工的,其他的趁机到林子里用饭睡觉,养精蓄锐等着进墓倒斗。

这一来颇耗时候,又废了一日夜的力量,急得罗老歪抓耳挠腮,陈瞎子却早晓得这类“斩山为椁、穿石做藏”的元朝古墓就应如此,若没这般安插,这几百年来岂不早就被人盗空了?因而沉住了气,批示群盗一步步的发掘,等把条石都运出去,又凿破了内侧的一道石门,长长的墓道才透露在面前,从这些巨石墓门的质料构造来看,都是拆了瓶山上的道观殿宇,将那些石阶石粱堵塞了墓道,制止盗贼,而这段入口处的墓道,地宫的冥门尚远,不知另有多少流派,其间少不了有些构造安插,当即叮咛世人,都须放细心些,千万不成粗心了。

群盗应和一声,跟在盗魁身掉队了墓道,罗老歪也拔出枪来,边走边替陈瞎子弥补了几句,叫道:“向前的个个有赏,退后的……不免要吃老子的枪子儿,我操他祖奶奶,那些屌般的明器一件别留,都给老子搬回帅府去!”

本来刚好明天夜间风雨雷电交作,陈瞎子那套听风听雷的法门正得发挥,在雷雨入耳得地下反响不断,鉴定了墓门就在山脚,只是埋得极深,一起挖下去必有所获,如果平常盗墓的贼人,都无这等“听穴寻藏”的本领,不然就算把着几百名工兵累吐血了,也不成能这么快挖到墓门。

工兵掘子营的军卒,多数都是大烟鬼,挖了整整一夜,早就筋疲力尽哈歇连天,有几个实在支撑不住犯起烟瘾来,当场瘫到了泥地上,就被当即拖到林中毙了,这杀一儆百的体例公然有效,其他的只好接着大铲大锄的开挖。

这伙人里只要盗魁陈瞎子是饱学之人,常以满腹经纶典故自居,当此便被群盗请至前面,看那石门上的古篆,只看得一眼,陈瞎子心中就如同“十五只吊桶打水,动了个七上八下”,本来墓门上的一行大字,并非甚么碑刻篆书,而是一道墓主对发丘摸金之徒的“谩骂”,墓里埋的虽是鞑子,可盗墓的向来都是汉人,以是这些字都用汉字刻成,是碑上的篆体,却不是古篆,内容是对胆敢动此阴宅的盗墓者,做了很多怨毒阴损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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