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铁算盘把手伸到竹叶的腰间,要解儿媳妇裤带,竹叶伸手拦截了一下,她小声地说:“爹,咱回屋里……”一弯明月涌进西厦屋,窗格子上娘剪的窗花栩栩如生,有麒麟送子、有抓髻娃娃、有凤凰戏牡丹、另有一对粉蝶在花丛中翩翩而飞。铁算盘一糊口得谨慎,偶尔偷腥的事有之,但是绝对不敢像李明秋那样当着老婆的面把戏子领回家里颠鸾倒凤。彻夜这事怪不得铁算盘,谁叫他的儿子不可?老爹爹替儿出征,有一种老骥伏枥的悲壮。
剧情生长得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铺垫和插曲,铁算盘见儿子媳妇没有把手从他的手心中抽回,晓得儿子媳妇也有阿谁情意,行动便大胆起来,一伸胳膊把儿子媳妇搂在怀里,紧接着便把本身长满髯毛的嘴巴紧贴在儿子媳妇的嫩嘴上,竹叶本能地躲闪了一下,身子便软了下来,由着公爹摸遍她的满身。
早晨铁算盘跟老婆睡在炕上,谈起儿子没有生养才气时老两口不住地感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持续香火成了当务之急。老婆说要不然四月八她带着儿子媳妇到高寨庙去赶一次“棒棰会”,铁算盘晓得棒棰会就是请一个野汉来为儿媳妇“接种”,铁算盘心有不甘,不肯意让一个杂种来担当这祖业和产业,想来想去只要一个别例……一开端铁算盘另有点心神不定和踌躇,感觉那样一来有点丧失天良和论理,但是为了持续炊火他也顾不了很多,铁算盘开端运营,如何能把这件事做得密不通风?
那是一次绝好的机遇,出嫁的女儿生了一个外孙,半子牵着马来请岳母去服侍月子,儿子软馍也跟着姐夫去看姐姐,四合院内只剩下铁算盘跟儿媳妇,看着儿子媳妇穿戴红绫袄甩着长辫子在院内走来走去,铁算盘内心那一股****在不住地涌动,夏季的旁晚冷风习习,铁算盘把躺椅和茶具般到院子内,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喝着酽茶,他叮嘱儿媳妇把大门闩好,借那儿媳妇向茶壶里续水的当口,一把抓住儿媳妇的玉手。
仿佛一场暴风聚雨,来得凶悍,畴昔得也快。老婆子痛定思痛,感受还是本身不争气,没有生下一个安康的儿子,公爹烧儿媳妇戏里演过,世上有过,也不是甚么奇怪事儿,这就是命,只得认了……老婆子在炕上睡了三天,第四天起来时整小我瘦了一圈,从而后她就像一个哑巴一样整天不说一句话,吃了饭无事时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那铁算盘看老婆子把他没有体例,更加有恃无恐,偶然睡到半夜内心起窍,便爬起来钻进儿子媳妇的屋子里头。
王先生说,这类病是先本性的,没有体例医治,铁算盘给王先生付了两块银元,算作封口,意义很较着,家丑不成传扬,他儿子的这类病不要传说出去。王先生把银元退给铁算盘,言说大夫要有医德,任何人的病情都不能给生人乱讲。
竹叶惊骇着用手粉饰住脸颊,簪子扎在胳膊上,鲜血直淌。老婆子严肃的调子有点走样:“说!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老婆子傻眼了,脑袋里呈现了空缺,这类场面她没有见过,也不晓得如何应对。看铁算盘那张四平八稳的脸上没有一点惭愧,老婆子俄然哭了:“李守义你羞先人哩……”。
铁算盘的“孙子”过满月那天,天然少不了大肆摆设,凤栖镇几近统统的头面人物都来庆祝,老婆子俄然疯了,当着客人的面痛骂铁算盘丧尽天良……客人们恍然大悟,纷繁交头接耳,指着铁算盘贻笑风雅,全部喜庆的宴席乱成一锅粥。李明秋为了不使叔叔太尴尬,把婶娘背到本身的宅院锁进一间独屋,客人们走后李明秋拿钥匙翻开那间屋子的们,发明婶娘已经浑身冰冷。
几年前的旧事,已经成为凤栖镇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可那铁算盘吊死鬼涂粉,死要面子,在人们的笑骂声中把阿谁家苦苦支撑。老婆身后铁算盘再没有续弦,常见他挑着货郎担子,前面跟着一个剃秃顶的小孩,那孩子一边哭泣一边叫着“爷爷”。有人戳着脊背说:那孩子实在就是铁算盘播下的种籽。
过了一段日子老婆跟儿子从女儿家里返来,这幢院子仿佛甚么事情也没有产生一样安静。只是那铁算盘更加勤奋,每天凌晨一吃完早餐就去摆摊,入夜时才收摊子返来,儿媳妇比昔日更加孝敬,每天凌晨老是第一个起来,院内院外打扫洁净,给锅里倒下水,烧热,然后端上铜脸盆,把洗脸水送到老两口的寝室,服侍老两口洗完脸,开端做饭。农家早餐普通比较简朴,凌晨不过是小米稀粥,混面馍,一碟子萝卜丝,一碟子辣子韭菜。吃早餐时老婆子发明,儿媳妇两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定,俄然作呕了,搂着肚子跑出屋子,蹲在院子里呕吐。
老婆子内心迷惑着,眼睛把铁算盘瞅定,看那铁算盘低头喝米汤,脑门上排泄了豆大的汗珠,内心便明白了八九。憨憨儿子把手指头伸进嘴里,挖牙缝里的积垢,安静的脸上显出无辜,对待媳妇的非常没有一点反应。老婆子吃不下饭了,把筷子放在饭桌上,一双小脚仿佛是在瓮沿上走路,随时随地都有能够掉进水瓮里头,她来到院子,瞥见儿子媳妇已经进了西厦屋,便跟着出来,顺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向儿媳妇的那张嫩脸上扎去。
儿子媳妇脸上显出了惊骇,她不晓得该不该把手抽回,看那昔日严肃的公爹眼神怪怪地,嘴角有涎水流出。“竹叶”,公爹俄然叫起了儿子媳妇的闺名:“你坐到爹跟前,爹跟娃筹议一件事,软馍是个憨憨,这几年让你受了很多委曲,爹跟你娘百年以后这产业就留给你了,但是咱家的香火让谁来持续?爹想……咱关起门来做事,神鬼都不会晓得,爹说的话我娃你听懂了没有”?
竹叶不憨,一张粉脸羞得通红,这几年她承担了很多压力,女人家不生孩子在这个家庭就没有职位,跟着春秋的增加,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显得越来越充满引诱,早晨睡觉时竹叶曾经主动跟软馍亲热,但是那软馍一点都感受不来女人对男人来讲意味着甚么,乃至把身子用被子裹紧,不让竹叶近身,竹叶终究悲观地认识到,软馍没有男人的服从。现在、现在时下,公爹这头老牛蠢蠢欲动,竟然恬不知耻地拉住了儿子媳妇的手……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显得沉稳而厚重:“是我的。老婆子你有啥气朝我来吧,别对竹叶耍威风”。
铁算盘朝思暮想,但愿竹叶能生一个男娃,为李家传宗接代,可那竹叶太不争气,竟然生了一个女孩。铁算盘长叹短叹,给了接生婆很多银子,让接生婆对外鼓吹,李守义家喜添新丁,生了个男孩。
谋算郭子仪的药铺只是铁算盘的一厢甘心,诚恳说李明秋对阿谁药铺并不感兴趣。李明秋过惯了那种沿路打劫的日子,只要探得有商队从凤栖颠末,夜里在商队必经的路口设伏,普通抓住商贩不如何狠整,整得太狠了那些商贩就不会再来,劫匪们也就断了财路,只要留下买路钱就行。商贩们也深蕴黑道上的端方,早早地备上一份财礼馈送,一来二去混熟了,竟然相互间称兄道弟,有些商贩路过凤栖时用心歇在东门外的骡马大店里,夜里胳肢窝里夹着骆驼绒或者羊羔皮,来到李明秋宅院,向李明秋进礼。有些商贩从长安返来,给李明秋带来上好的绸缎和鸦片,李明秋财路滚滚,对运营药铺不感兴趣。但是铁算盘却不一样,他的老婆给他生了一窝女儿,只要一个儿子长到三岁时还不会走路,手无擒鸡之力,人称“软馍”。铁算盘固然在凤栖镇也另有些名誉,但是富户人家都不肯意把女儿许配给软馍,铁算盘没法,只得托人在偏僻的山村为儿子买了一个农家女。但是阿谁憨憨儿子不韵床事,结了婚好长时候不晓得跟媳妇睡觉。农家女结婚时春秋尚小,情窦未开,每天只要能吃饱饭,也就心对劲足。几年后软馍媳妇出完工一个清秀的大女人,为了让软馍媳妇生子立后,软馍娘带着儿子媳妇到各个庙里烧香叩首,各种体例都用尽了,可儿媳妇那肚子仍然扁平。铁算盘有点心慌,把王先生请到家里,让王先生给儿子瞧瞧。王先生让软馍褪下裤子,只见软馍腿当中阿谁玩意软不塌塌地,底子没有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