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白了嫁衣
御花圃采露水的她刚巧碰到了久未会面的大阿哥永礼。
端着嫁衣在手里悄悄的抚着,忽地发明缎子上竟少绣了一只鸳鸯,她大怒:“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鸳鸯呢,另一只鸳鸯呢。”
坎盘曲坷,琉璃也长大了,出落的愈发斑斓,她若琉璃般灿烂令人过目不忘,以是取名琉璃。
她睡了,睡的很熟,睡梦中唇角还在上扬。
银碳‘刺啦刺啦’的燃着。
“格格,断念吧,你和大阿哥不该在一起啊。”宫娥跪地劝说。
刺破的手指染着鲜血湿了嫁衣,不知是泪还是血。
早在一个月前就将皇宫上高低下安插的红红火火,四周弥漫着喜庆的味道。
皇上之子大阿哥永礼要迎娶太傅之女元霜为福晋。
豆蔻韶华的琉璃却起了少.女.之.心。
睡梦中。
她不懂针线活儿,那双工致的手只为操琴而生。
宫中要有一场丧事。
血红色的嫁衣刺绣着鸳鸯成双,流苏摇摆,斑斓繁华,琉璃命宫娥将嫁衣取来。
琉璃的指尖冻僵了,暖炉被她撇到了一边儿,她垂下的眼眸染了一层氤氲,她抚上了额,粉饰她的泪:“嫁衣……可做好了?”
“格格,第二日了。”一个宫娥烧了些银碳,屋子内暖烘烘的。
魅惑若山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琉璃,你这是何必,他怎能给你幸运。”
面若中秋月,姿如玉树临,萧洒龙虎步,风骚俶傥处。
宫娥差点儿被她掐断了气儿,琉璃瘫软的松开她:“去,给我拿针线,我要亲身将另一只鸳鸯绣上。”
宫娥‘扑通’跪倒在地:“格格,这是……这是大阿哥叮咛的。”
琉璃是宫中的四格格,但宫中的人都晓得她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那年打猎,皇上不谨慎被野兽夹夹住了脚,在山上采药的小琉璃救了皇上,皇上后知她无父无母,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将她带入宫中,册封她为四格格,但,皇族终是认血亲,以是她也在宫中落的冷僻,将她打发到了一处僻静的宫殿。
有人欢乐有人忧。
湿软的唇印在她的唇瓣儿上。
“永礼?”琉璃忽地怔住,喃喃的唤着这个名字:“你怎能这般无情无义,你娶了她报酬福晋,你让我如何办?你让我如何办?”
琉璃的情感冲动起来,惨白的指尖捏着嫁衣,踉跄的从长塌上滚下来,栽倒在地,掐着宫娥的脖子:“你胡说甚么,你胡说甚么,他会娶我的,他会娶我的。”
-本章结束-
“第几日了?”迎着冬雪,琉璃纤瘦的背影依在充满雪花的窗咎前,如玉藕的纤指戳破了窗纱,寒凛的风吹过她如白玉的肌肤,凝了一层冰霜。
一双陌生的大掌和顺的抚过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另有她的泪痕。
嫁衣在玉枕中抽走,散落,一把剪刀顺着盖头,顺着嫁衣一剪两半。
歪歪扭扭的鸳鸯绣好,琉璃将它叠好压在枕下,喃喃的躺在玉枕上:“明日,明日我便可觉得他穿上这嫁衣了。”
那惊鸿一瞥却让琉璃负了她的情。
一如他们间,剪不竭,理还乱的情。
“那便好。”琉璃松了口气。
“格格……”宫娥欲言又止,想劝说一番却将话吞到腹中,只好应着:“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