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试探

青溪眼里闪过不悦，淡淡道，“是，是我要你媚谄我，可不代表甚么，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本朱紫表情不当，就，罚你去内里跪着，跪倒我对劲为止”。

小寺人恭敬的在门外说道，“皇上允留子嗣，恭喜溪朱紫！”，月室殿的宫女闻之，欣喜不堪，景儿塞了些银两给小寺人，脚步轻巧，面带笑意。

“让薛太医替溪朱紫养好身子，再送些补品到月室殿”，景弘帝下旨道，李承前忙的领命，对着身后小寺人叮咛几句，跟着皇上走了。

水面颠簸，漾开了花瓣，无边□□尽入视线，让夏纱口干舌燥，天晓得她有多想青溪。夏纱下认识舔了舔唇，嗓音沙哑，“朱紫可要饮...”，

夏纱再挪不开视野，痴痴望着她，“赶也赶不走”，青溪朝上斜睨她眼，眼波流转，青涩的脸上披发着风情若素，金饰的声音，倒像是娇嗔着，“不走就做你该做的事”，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扇在夏纱脸上，“小蚂蚱死了”，青溪望着指甲，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想留在我身边，那就得清楚本身的身份。我留你，是你另有点本领，能够讨我欢心，你再没端方，就滚回浣衣局去！”。

“啰嗦，下去罢”，青溪眼底闪过不耐，减轻了语气斥道，景儿收声，往外走去。

青溪坐在榻前，拨着佛珠，一颗颗在指尖滑过，眼底波澜不惊，留或不留，她都不在乎。

万籁重归俱寂，青溪闭着眼靠在桶沿，胸前悄悄起伏着，双唇微启，嘴边抿着笑意，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水滴溅到脸上，还是本就有的珠子，从潮湿的眼角滑落，打湿了脸。

夏纱探身望着，放弃了寻回丝绢的设法，抬眼就看到面对着她的青溪。

“不要死，那就欢愉”，青溪呢喃着，没有赤色的唇在碾磨后变得艳红，湿漉漉的，双眼披收回媚意，咬着夏纱的唇，拉扯着，眼眸里恨意和媚意胶葛着，

“服侍沐浴罢”，青溪把佛珠细心戴在手腕上，朱色珠子泛着光芒，衬到手腕白净，“朱紫，此事不成粗心”，景儿好言相劝道，

淡淡的花香，水珠在肌肤转动着，夏纱望着她的背影，呼吸愈发重了起来，豪情和明智在争斗着，冒死禁止住想要拥抱青溪的设法。

景弘帝神情黯然，眼底闪过怀想、哀思，起家下榻，提大声音对门外道，“摆驾！”，

阿谁灵巧、害臊的小蚂蚱，已然变成面前陌生的青溪，吐着让民气寒的话语，让夏纱瑟瑟颤栗，失魂落魄的在门外跪下，浑身冰冷。

“嗯~”，夏纱吃痛，轻哼了声，随即嘴唇被青溪捂住，“不想死就小声些”，青溪咬着她的耳垂，手指探进她的唇里，拨弄着香舌。

月室殿没有专门沐浴的池子，不是谁都有资格像昭宁公主，具有足以包容十人的池子，在离寝殿不远处，摆放着的木桶，水里洒上了花瓣。

景儿替青溪解着发髻，表示夏纱过来，夏纱顿了顿，咬着唇，站在青溪身前，低头替她解着腰带、鞋袜。

话音未落，温软的，湿漉漉的嘴唇就贴上了夏纱的唇，鼻间是她的芳香，夏纱退后躲开，错愕的望着青溪，见她青丝缠在颈上，眼眸湿漉漉的，带着些恼意，今后退去。

“是”，夏纱应了，生硬的蹲在桶边，手指探了探，往桶中加了些热水，她记得小蚂蚱喜好泡在热水里，烫的肌肤发红才肯出来。

夏纱在青溪身后，用丝绢拂过她的手臂，水珠沿着光亮的肌肤往下滑去，夏纱舔了舔唇，嘴里有些发干，低着头，丝绢来回擦动手臂，不敢逾矩。

夏纱猛地往前靠近，含住青溪的唇，舌尖窜入，打劫着她口中的津液，甜美的，足以解渴。

手里的丝绢在水里拂了又拂，撩的水声哗哗作响，却始终不敢拂上她的肌肤，热气满盈，翻涌着，很快囊括开来，人影在雾气里影影错错的。

青溪看到她失神的眼眸，老是低眉敛目标人，现在双颊绯红，眼眸迷乱而大胆，夏纱就是如许的人，大部分时候脆弱、怯懦，偶尔却有着超乎凡人勇气的猖獗。

“主子就是主子，倒有服侍人的本领！”，青溪嘴里吐出的话语，罕见的刻薄刻薄，让在后搂着她的肩，双唇落在她肩头的夏纱，身形生硬，不舍而迟缓的分开来。

青溪纤细手腕上佛珠的异香钻进了夏纱的鼻间，夏纱下认识嗅了嗅，仿佛是闷热的气味，让她有些恍忽，竟不由自主的含住了青溪的手指，舌尖回应着。

罗裙轻解，衣衫垂垂褪下，光亮如玉的身子呈在面前，乌黑肌肤的点点红痕，如同白玉染暇，有渐褪的，有新烙下的。

夏纱意犹未尽的唇，沿着她的耳垂，往脖颈和肩上游离着，和顺的、庇护的，仿佛是亲吻着易碎的宝贝。

青溪眼尖的看到夏纱拘束的站在桶边，景儿有些忐忑，本日左儿病了，她瞧着前两日青溪都让夏纱服侍换衣，以是让夏纱过来服侍。

“你也退下罢”，青溪揉揉额角，有气有力的说道，她惨白的神采，在热气氤氲里，出现了粉霞，青丝如一株灌入了生命力的枝蔓，往下发展，绕过脖颈、双肩、锁骨、胸前，直到没入水中，而水水面洒落的花瓣如在枝蔓绽放着，给青溪白玉干净的身材，绘上了妖娆的图案。

青溪的声音细碎而压抑，极力隐在不竭响起的水声里，她的肌肤透着粉，两只手死死抓着桶沿，纤腰微扭着，两腿把夏纱的手，紧紧夹住，曾经清澈的眼眸里绽放出姹紫千红的残暴。

白雾愈浓，只要水声清楚可闻，夏纱在雾气里看着青溪的背影，苗条的颈子、纤细的肩、后背，清楚近在面前，却似隔的很远，远到不成触摸，仿佛她就在雾气里，要随之消逝似的。

两人如同躺在沙岸里病笃的鱼，相濡以沫，互换着气味，吮吸着，青溪抬手勾住了夏纱的后颈，微微抬头，让她更易采摘花蕊的甜美，夏纱愣了愣，畴前的小蚂蚱青涩、害臊，从做不出这等主动。

就在她的丝绢再次随便的拂过青溪手臂时，夏纱伸出的手，将近不成反对的，触及青溪的肩头时，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转过身来，把如入魔怔的夏纱惊醒，手里的丝绢掉入水中，绣着牡丹花的丝绢，在水中伸展，往下沉去。

“景儿你退下”，青溪浸在水中，乌黑藕臂，轻放在桶沿，闭着眼叮咛道，“是，朱紫”，夙来都是贴身奉侍的景儿，俄然有些悔怨，不该让夏纱过来，眼色不善的看了她眼。

夏纱替她擦净身子，低头把衣裳系上，有些迷惑的轻声道，“你既恨我，为何又..”，

“朱紫快快躺下，李嬷嬷说了，趁着这会儿，把脚架高，方易得子”，景儿把被子卷起堆得高高的，放在床尾，作势要扶着青溪躺下，把脚架在被上。

夏纱下认识把手探到水中，想要抓住丝绢，指尖却触碰到青溪腿侧的肌肤，如遭电击的收回击，只是望着丝绢下沉、下沉，透过模糊的花瓣，见之覆上了腿根处。

“溪朱紫，这回算是盼到了，他日朱紫诞下龙嗣，可就娇贵了”，景儿语气雀跃，宫里的人都晓得，只要主子好，主子才会好。

青溪松开捂住她唇的手，握过夏纱的手，往桶里钻去，夏纱探过身，从后揽着她，双唇落在她的脖颈，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曾经流连来回的处所。

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咬住唇，用力的今后仰着颈子，抿出了尖尖的下巴，胸前两抹红，探出了水面，跟花瓣鲜艳的盛开着。

肌肤上的水沾湿了衣衿，分开了相拥的温热肌肤，夏纱突然胸前发冷，随即不能禁止的轻颤起来，不由两臂环胸，站在她身前，低声道，“小蚂蚱..”，

夏纱抬起眼皮，望着她垂垂陌生的神情，眼底闪过痛苦，青溪轻视的说道，“我把你从浣衣局带来，就是要让你看到，我现在活的比你好百倍、千倍。我就要折磨你，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恨意都宣泄出来”。

“奴婢晓得了”，夏纱跪在地上，叩首说道，语气恭敬，“起来，奉侍换衣”，青溪把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从桶中走出，轻抬两臂，任夏纱替她着衣，平视火线，再不看她一眼。

水载万物，能容百川，和着温热的水，手指等闲的进到了紧致而炽热的处所。

景弘帝面前晃过那张惨白的脸，肥胖的身子，脚步顿住，沉吟半晌，道，“留”，李承前正要挥手招嬷嬷上前，蓦地愣住，躬身道，“是！”。

宫女出去奉侍换衣，景弘帝往外走去，李承前例行守在门外，跟上几步，问道，“皇上，留或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