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训斥

“别叫我娘，我们没那么近乎。”老夫人语声中有浓浓的冷意。

她霍然站起，把从西厢阁里取返来未晚母女的衣物提起，狠狠地扔到儿子脸上，“看看你干得功德！”

老夫人剜了她一眼，语带轻嘲，“晓得你巧舌令色，能说会道，我可没敢问你。”

水晶门帘被撩开，姜北快步迈入，刚要到老夫人身侧坐着。

“改？！”老夫人大笑。

杜若雨皱眉，老夫人在夫君面前数落她的不是，摆明是要让她下不来台，如果被定位为苛待庶女，今后定会翻不了身。杜若雨再看了一眼姜北寂如深潭的眸子，顿觉冷意入骨。

“站着。”老夫人坐在炕上，看到姜北进门，不似以往般热忱，只是冷冷一瞥。

“娘，你这是干甚么？”看动手中的衣物，姜北懵了。

言外之意，卖身的下人她都未曾虐待过，更不会刻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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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这是如何了，但是儿媳和王爷服待你不周？你有甚么不对劲的话，固然说，儿媳改。”当着姜北的面，杜若雨这般和颜悦色，落在老夫人耳朵里，更是讽刺。

老夫人这番声色俱厉的指责，杜若雨算是明白了，她明白这个剑拔弩张的情势下，她如果和老夫人碰硬碰，必定没有好果子吃，她尽量让情感平静下来，上前一步，从夫君手中接过衣物，瞅了一眼，迷惑道：“娘，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破衣衫？我们府内的下人都有月银，如何会穿这么寒伧的衣服，你可别听了谁的挑啜，自个生闷气。我们大门大户的，可未曾虐待过一个下人。”

姜北谨慎翼翼道：“儿子痴顽，还请母亲怒斥。”

在坤乾阁门口，赶上姜北，杜若雨大为惊诧，她心下一想，定是明天倾冷被狗咬的事儿，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找两人来发兵问罪。

“这是五丫头的衣衫？”姜北看了一眼，打着补丁，又短了大半截的衣服，神采变得丢脸。

“娘，你说得但是真的。府内如何会有这类事情？当年二姨娘临走时，我就说了在外头不比家里有众姐妹照顾着，在外必定要刻苦，但是二姨娘执意要走，媳妇是真拦不住。我就千叮咛万叮嘱李妈妈，要好好服待二姨娘和五丫头，我还特地叮嘱账房有管事每个月给她们的月例翻倍。”

老夫人沉了脸，脸上带着迫人的寒意，“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死呢？你明显晓得我心疼孙女，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好，巴不得我早早死去。我现在晓得的，就是你如许苛待她们，给她们穿这类衣衫，我不晓得的，还不晓得你干了多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呢？华清是你的人，我管不着，你爱如何折腾她，折腾吧。小晚儿，但是我看着长大的。瞧瞧她的手，比我这老太婆的手还粗，到底不是亲生的，你就没有半点心肝！”

姜北看了杜若雨一眼，微怔，通禀过后，两人先掉队了门。

姜北惊诧地看着老夫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