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重走现场一遍

“崔妈妈。”姜北温声唤了下，眼中暴露多少迷惑。崔妈妈不过五十年纪，头发斑白，早些年前的颠沛流浪，饱染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光阴留下的皱纹。从她入府来，这个拘束的嬷嬷，从未涉足母亲房间外的后院是非之地。今儿个如何俄然呈现在西厢阁？

“五蜜斯，你明显救了姐姐，为何只字不提呢？”崔妈妈不着陈迹地打量着未晚。她眉清目秀，风韵楚楚，如果不是身板儿过分削瘦，光凭那股沉稳文静的气质，就能压过这满屋的莺莺燕燕。

未晚从袖中抽出帕子，捏紧了帕子，昂首解释道：“今早出门时，偶感风寒，静婉侍把她随身的帕子送给了我。因为是娘娘赐的，以是分外珍惜。”

“王妃阿谁位置没有看到底下产生的事情是普通的，事发时，老奴就站在阿谁处所……”崔妈妈回身朝偏门的阿谁位置一指。

姜北看畴昔，那的确是个绝佳的位置无疑，只是他不明白崔妈妈为何不进门，而要站在偏门呢？

姜北微微恍忽，耳畔边模糊反响的是那一句，似曾类似的话，“你既然已狐疑我，我说甚么，又有何辨别？”

姜北那里晓得，崔妈妈的呈现，是未晚决计安排的。

“老奴这个角度把屋内产生的事儿，看得一清二楚。该看得不该看得，可都看了。”崔妈妈盈含笑意，看了姜倾冷一眼，见她神采一变，不由接着笑道：“陈妈妈，胡涂了。竟然四蜜斯、五蜜斯傻傻地分不清。”

未晚收了笑容，正色道：“父亲，既然不晓得谁说实话，谁扯谎话。不如我们来重走现场一遍。”

陈妈妈心头一跳，不敢再开口了。

崔妈妈是契国流落过来的，据传她本来还是家中的大蜜斯，家道中落才不得委身为奴，但是她为人狷介，视款项为粪土，除了誓死尽忠跟从的仆人外，其别人皆是不入眼的。崔妈妈和老夫人一样，从未参与和过问府中大小事情。现在，她卷入了，是不是代表老夫人也晓得了？

崔妈妈顿了又顿，接着道：“五蜜斯扑上去时，手上还揣着一条锦帕呢？帕子呢？”

未晚凄然一笑，“我说了怕是也没有人信。说与不说，又有何辨别？”

“四蜜斯怕是吃惊过分，乃至于神智不清，错把陈妈妈的话当真了吧。我可看得真真的，被恶狗逼迫的是四蜜斯，扑上去救人的那位，脸上可有个梅花印记。”

“崔妈妈免礼。”姜北虚扶一把，“妈妈请将你看到的细细说来。”

崔妈妈欠身行了一礼，“老奴拜见王爷、王妃。”

崔妈妈叹了口气，“是谁欺主，还请王爷明断。”

杜若雨袖子里的手指握得发白，本来没有让姜未晚亏损，好歹也做实了她贪恐怕死，不顾手足，见死不救，品德沦丧的罪名，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证人来，并且还是老东西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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