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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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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刨根问底

“……”秀兰低头,冷静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做羞怯状不语。

那货郎一时被噎住,顿了一会儿才故作奥秘的摆布瞧瞧,说道:“不瞒公子,小人家里有个表叔在宫里做公公,这是他画了模样给小人照着做的。”

本来这位竟然晓得天子的身份,秀兰恍忽感觉,本身或许是穿进了某个不着名的狗血言情剧,不然为甚么会有这么多不靠谱的剧情产生?

秀兰想了想:“我没吃过北面风味,是北面那里的?”

秀兰点头:“他如果真有那么个表叔,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担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这些小玩意?早在家里呼奴使婢了。”

天子想了想:“你说的也是。”终究把这一节放下,“你想吃甚么?前面有两间酒楼,一间是做淮扬菜的,另一间是做北面风味的。”

这些菜比他们常日吃的味道要重一些,偶尔吃一次还感觉挺新奇,不过却和秀兰影象里的鲁菜滋味不尽不异。她不由有些难过,这么多年了,或许本身记得的滋味都失真了,不说别的,她现在就连本身宿世的模样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何况其他?

吃完了饭天子又带她去看杂耍,秀兰看得欢畅,还叫赵和恩给了赏钱,等看累了,天子就带着她去茶馆喝茶:“这间有讲平话的,还算新奇风趣。”带着她上了二楼雅室坐下,还是是喝本身带的茶,然后开了窗听楼下讲平话。

天子转头,瞥见了来人,笑着点头:“恰是,出来再说话。”前面半句倒是对那掌柜说的。

秀兰想不出这有甚么特别的,不就是平常的酒和菜?但看着天子充满希冀的眼神,还是得点头:“不赖。”

秀兰看他宽裕,就开口得救:“花儿就不要了,你给我拿这一套泥人儿吧。”指着他担子里放着的一套小泥人儿。

裁缝铺子离着酒铺不太远,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里比酒铺人少很多,秀兰看内里的衣服多是绸缎袍子,问了问代价也都不菲,心说这些浅显百姓哪买得起,买得起又能找人定做,谁还买裁缝啊?再看天子仿佛不太在乎这里的买卖,只问有没有甚么新的衣裳模样,略坐了一会儿,就拉着秀兰出去了。

货郎松了一口气,麻溜的把泥人儿给秀兰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关续上前付了钱,秀兰就拉着天子走:“你跟一个小货郎过不去做甚么?他一准是吹牛皮的,你还非得刨根问底。”

“那可一定。万一是真的呢?若真有那胆小妄为的内监,不管如何也得找出来才是。”这会儿天子又端庄起来了。

天子不但在乎酒铺的买卖,还很对劲于本身的各处安插,拉着秀兰一处一处讲给她听:“这下酒菜必然要选不能饱腹的,一碟一碟,既要能下酒,有滋味,又不能把人吃饱了不想喝酒,才是最好。”又叫她尝,秀兰给面子的尝了一粒盐水豆子,然后又被迫尝了一口女儿红。

那边天子还在跟秀兰先容:“这是凌宇,在金吾卫任职,这个酒铺他管的不赖。”又让凌宇拜见秀兰。

“内里的喝不惯。”天子点头答道。

“那就去尝尝,说是鲁地风味,你尝尝看可还喜好。”天子听秀兰如许说,就带着她去了那间美味楼。

掌柜的弓着腰迎着他们一行人出来,直接进到了后堂,然后就行了大礼:“陛下万安。”

天子对劲的点头,端起茶呷了一口,秀兰却终究想起本身阿谁疑问:“五郎常日出来都自带着茶么?”

“嗯,如何?你不喜好?”天子转头问秀兰。

两人这里正说着话,门外忽有客人出去,掌柜的上前去号召,那人要打一壶酒走,天子就亲身到了酒坛边,给那人打了一壶酒,又收了钱,末端还说一句:“喝好了再来啊。”

天子却当秀兰是跟他撒娇,答得就很不端庄:“我一眼瞧见你,就觉着你是那画上走下来的仕女,专为我来的,哪舍得了你呢?”

天子在酒铺逗留了一会儿,玩够了以后才叫着秀兰走,“去裁缝铺子看看,我们就去用膳。”

公然事情坏就坏在这些揣摩上意的人手里了,秀兰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又问:“我至今想不通,我如许一个平常女子,到底是那里入了五郎你的眼了,必然要把我、‘接’进宫来。”她很想说抢,可看着屋子里另有人服侍,只能改成了接。

关续等人已经先行去定好了雅室,等天子和秀兰到了,就直接把他们迎了出来,内里连茶水都已经烹好,关续亲身服侍着倒了茶,“是我们自带的明前龙井。”

“宫里娘娘们戴这个?”天子笑眯眯的挑眉问,“你是如何晓得的?”

货郎被天子问的有些心慌,细心打量了几眼他们的穿着,讪讪道:“这个却不好奉告公子晓得。”

这类平话和后代的平话很像,好一点的在茶馆,差一点的就直接在集市上讲。秀兰之前赶集听过几耳朵,多是用方言讲,故事也就那么几个翻来覆去,甚么武王伐纣、秦并六国、吕后斩韩信、三国、五代史之类的,她嫌讲的平铺直叙,又不是甚么别致故事,都没如何听过。

此时街面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另有些沿街叫卖的在卖些小玩意,也有货郎担着担子卖胭脂水粉。秀兰感觉风趣,就拉着天子走近了看,那货郎也会说话:“这些花儿都是时新的宫花腔子,宫里的娘娘们都戴这个呢,公子给夫人挑几支吧?”

本日这间茶馆讲的恰是刘备三顾茅庐,三国演义电视剧秀兰都看过不止一遍了,且比这正在讲的出色很多,以是她听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茶,吃了一把瓜子,看天子听得津津有味,就问:“五郎喜好听这个?”

天子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茶盏悄悄放下,说道:“说来就是缘分了。那日本是想命人跟你们借点水来烹茶,不过我远远瞥见你在晾衣裳,就禁不住走近了多瞧几眼,他们鬼精灵,上前去叫门,这才顺势出来的。”

“如何?滋味不赖吧?”天子兴趣勃勃的看着秀兰。

秀兰只点头表示,也没说话,天子就问了凌宇迩来的运营环境,还要了账目来看,端庄的跟一个真店主似的,秀兰只感觉本身一贯端方的三观正在摇摇欲坠,为毛一个具有全天下的天子会在乎一个酒铺的买卖?

天子对劲大笑:“娘子莫要再妄自陋劣了,你自有不凡之处。”说到这,内里来人上菜,两人也就没有持续说,等菜上完一起用饭。

“这是我写的,太白遗风。”天子看秀兰盯着酒旗看,就指导着解释,“太白是唐时的大墨客,姓李名白,时人呼之曰‘谪神仙’,他最爱喝酒,一喝了酒就诗兴大发,另一个墨客杜子美曾写诗说他‘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见喝酒于他的功效。”

天子更感兴趣了:“小哥贵姓?令表叔名讳为何?”

秀兰又问:“那日去我家讨水喝,五郎可在?如何没自带得水,却要来我家讨?”

这个故事由昏君讲起来,如何听都像是在说另一个李白和杜甫呢?秀兰点头做明白状,又打量门面,见门口已经有个头戴**帽身穿直缀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就对天子说:“这是掌柜的?”

秀兰几乎被他这句话闪着了腰,你到底是有多爱玩爱演啊?这是一个天子该说的话吗?严峻毁三观啊有木有!眼看着又有客人出去,秀兰先避进了后堂,然后躲在帘后看着一国之君和他的臣子在内里卖酒卖的不亦乐乎,心中忐忑:如许真的不会亡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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