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醒了
“是!”
一焦急嗓子就跟刀刮了似的疼,芍药从速递上一杯加了蜂蜜的清茶,宋婧忍不住多喝了两口,干哑的嗓子才舒畅多了。
管家摇了点头,对下午的事并不知情,只知三女人被九王爷踹了一脚跌入河中差点淹死,好不轻易被救上来,额头不慎撞在了石头上,划了道一指长的口儿,今后怕是要留疤,三女人醒来后大哭大闹,差点没把院子掀翻了,闹得人尽皆知。
“曼菊姐姐,蜜斯刚醒来,身子正弱……。”芍药有些奉迎的看着曼菊。
芍药越说越镇静。这两人完整都是报应,谁叫她们二人欺负宋婧来着。
宋姝之前年纪小还不感觉,垂垂的年纪大了,就晓得攀比了,又是老夫人最宠嬖的孙女,在全部忠毅侯府横行霸道,就连长房嫡长女也得让着。
宋婧嘴角勾起,又听芍药道捂嘴偷笑,“三女人也是该死报应,本身落了水还划伤了脸,在院子里已经闹了大半日了,找了大夫来瞧,一听要留疤当时气晕了。”
芍药撇撇嘴,“三女人就是一条白眼狼,养不熟的,蜜斯是没瞥见三女人对六女人献殷勤的模样,六女人压根都不正眼瞧她一眼,偏三女人还乐在此中,一点也没骨气。”
芍药急得快哭了,她家蜜斯可经不起折腾啊。
“五女人还是别让老夫人久等了。”曼菊看也不看芍药,冷着脸站在门外。
大房又因为被二房扳连,一向被三房逼迫,在忠毅侯府,二房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也是最不受待见的。
芍药小脸上尽是愤恚,都怪三女人这个惹事精,明显和宋婧都是二房的女人,却帮着三房六女人欺负五女人,实在可爱!
灌下一杯封喉毒酒,撒上一把带毒的石灰粉,宋婧又瞎又哑,今后再提及宋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宋姝了。
有了宋怡的例子在先,宋柔完整慌了,大房庶出都被作贱,她这个二房庶出还不晓得如何个惨法呢,因而死力奉迎三房嫡女宋姝。
宋怡被送去给人当填房后妻,一嫁畴昔另有一个十岁的庶宗子,好好的一个侯府女人硬生生被糟蹋了。
二房老爷宋韫娶的是当朝华阳长公主的嫡女临裳郡主,也就是宋婧的母亲,只因为当初华阳长公主获咎了当朝赵太后,赵太后一气之下就将华阳长公主贬回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忠毅侯老夫人就会做主将这些女人随便分派,尽量给忠毅侯府争夺早日规复爵位。
宋石堰神采一沉,“找几个机警点的丫环服侍着。”
“这是如何回事?”
大房和二房都是宋石堰的原配所生,三房是现在的宋老夫人所出,忠毅侯府是三夫人做主。
“是被一名路过的公子一脚踢下去的,六女人和三女人离得近,三女人拽了六女人一把,六女人也跟着遭殃,下巴处撞在了雕栏上,留下一道小口儿……”
宋婧挑眉,“甚么时候……咳咳,”
芍药闻言身子一抖,老夫人找宋婧准没功德,说不定就是为了宋温和宋姝的事,少不得要挨一顿罚。
“砰!”的一声,门被翻开了,只见老夫人院子里的曼菊阴沉着脸站在门外,板着小脸肝火冲冲地看着宋婧。
因而全部忠毅侯府都将二房视如眼中钉,临裳郡主独一的嫡女宋婧更是忠毅侯府高低的仇敌,被扔在院子里自生自灭。
宋婧想起当日气就不打一处来,强忍着嗓子的不适,声音藐小,“亏我常日里对三姐姐如许掏心掏肺,为了一桩婚事,竟然敢对我下狠手!”
宋家嫡女庶女加在一起足足八人,唯有宋婧样貌最好,大家道,宋家八女,以五为最,其次才是年纪娇小的宋姝。
“蜜斯,您有甚么叮咛固然比划,你嗓子受了伤,要疗养两日才气病愈。”
这块羊脂玉之前如何没见过?
宋婧不知睡了多久,撑着眼皮展开了,就瞥见芍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本身。
沙哑的粗旷的声音令宋婧忍不住蹙眉,喉间一阵刺痛,让宋婧倒抽口冷气。
不等多想,让芍药帮着简朴换了一件衣裳就跟着去了集福堂。
宋怡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宋婧头上,若不是二房惹出的事,她也不会被人作践,就算是庶出也不至于找了一门如许的婚事。
宋石堰这才回神,额上盗汗直冒,一只手紧撑着门框,不知是喜是悲,摸不清九王爷的意义,只明白九王爷并不想让人晓得他来看望过宋婧。
因大房庶女宋怡得了一门不快意的婚事,还是老夫人做主的,宋怡不肯嫁,一时想不开便鼓动了昔日交好的三女人宋柔欺负五女人解气。
宋婧身子动了动,一低头竟瞥见了腰间系着一块极品羊脂玉,中间透着淡淡的紫色,实属罕见。
常日被欺负是常有的事,府上没有人替宋婧讨情,跟着时候的流逝,忠毅侯府的女人年龄大了,到了出嫁的年纪。
“五女人,老夫人请您马上去趟集福堂。”
临裳郡主替母讨情,就被赵太后送去了灵山寺带发修行,宋国公府也是以被连累,被贬成了忠毅侯府。
十年前刚好相反,二房如日中天,将三房乃至老夫人压的喘不过气。
宋婧点点头,这才想起来前几日产生的事。
“蜜斯,您终究醒了?”
大夫人一心不闻窗外事,只护着本身生养的嫡出,至于庶出,本就瞧着腻烦,也乐的罢休让老夫人配人。
又如何心甘甘心被一个不受宠的宋婧压着呢,加上宋柔成心奉迎,宋姝就趁这个机遇教唆宋柔对宋婧动手。
宋婧揉了揉脑袋,扶着芍药的手撑起家子半坐着,“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