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诸如此类的刁难,都是拜晏九黎所赐。
“是。”
固然贵妃的身份没有摆荡,可职位倒是一落千丈,存候来迟了被皇后怒斥,她敢怒不敢言,做错事被皇后奖惩,她不敢抵挡。
晏九黎眼底划过一抹寒芒,不动声色地走到皇后中间的位子上坐下来:“本宫原想去给太后存候,既然皇上交代了不准打搅,那本宫就不去了,留在皇后这里听听诸位闲话家常。”
晏九黎敛眸喝茶,对世人非常的目光视而不见。
太后娘娘凤体不佳,皇后命她给太后抄经祈福,她连夜抄出来的经文,皇后只看了一眼就说不可,让她重抄。
一小我的喜好掰成好几份,如许的喜好又有几分可托度?
晏九黎疏忽左边方投射过来的冰冷眼神,端起侍女奉上的茶盏,悄悄啜了口茶,才道:“德妃不必对我的面首感兴趣,再如何样,他们也不会成为你的面首。”
德妃发笑:“长公主想到那里去了?我如何敢有如许的设法?”
不管是国舅府次子,还是武阳侯,亦或者是姜侍郎的庶子,到了长公主府以后都只要一个身份。
但是比来跟着顾家一次次吃瘪,武阳侯一次次受伤,接着交出兵符,直到被逼迫进了长公主做面首,之前风景鲜赫的武阳侯仿佛蓦地成了满朝文武的笑话。
不准她们去打搅?
席间众嫔妃闻言,悄悄地对视一眼,神采各别。
“长公主?”皇后惊奇地站起家,下认识地看向顾贵妃,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快请。”
顾贵妃咬牙嘲笑。
皇后能忍就忍,不想明着招惹她。
放下茶盏,晏九黎抬眸看向顾贵妃:“贵妃是有话想跟我说?”
顾贵妃面色阴霾,不情不肯地站起家,冷嘲道:“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臣妾是贵妃之尊,莫非还要跟一个公主施礼吗?”
晏九黎昨日才选了好几个面首,明天不在府里跟面首们寻欢作乐,来凤仪宫做甚么?
除了僵坐在椅子上的顾贵妃,其他众妃嫔齐齐站起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内心不由出现嘀咕。
装甚么装?
只是左边方那双眼睛一向阴冷地谛视着本身,叫她想忽视都难。
“德妃姐姐的意义是,长公主殿下不倾慕虚荣,不捧高踩低,对喜好的人一视同仁,不会因为他们侯爷或者庶子就另眼相看。”
他们平起平坐,职位相称。
再加上深得皇上宠嬖,以是一向以来对皇后都不冷不热,大要上恭敬,让人挑不出太大的错处,而晨昏定省却经常称疾不来,偶尔还会越俎代庖,替皇后奖惩后宫其他嫔妃,后宫女子都避其锋芒。
想凑趣晏九黎直说就是了,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来由做甚么?
顾贵妃再也抬不开端,沦为后宫笑柄。
长公主选面首不是看家世,只是看中这小我。
惜嫔语气一顿,随即站起家,恭敬领受:“是,妾身讲错了。”
自古以来,天子的前朝后宫都是紧密相连,皇后虽是后宫最高贵的女人,但真正决定她们话语权的倒是她们背后的家属。
一个看着只要十八九岁的美人开口,声音柔滑,笑靥如花,“实在提及来,长公主这般脾气和本领挺让人恋慕的呢,凭甚么只要男人能够三妻四妾,女子就不可?男儿身女儿身是天生的,又不是本身能够挑选——”
皇后淡道:“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跟本宫是不是皇后无关。”
其他嫔妃皆噤若寒蝉。
顾贵妃神采最难堪看,看着晏九黎的眼神阴冷怨毒,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殿内氛围一变。
“贵妃mm。”皇后见顾贵妃还坐着,皱眉提示。
晏九黎嘴角扯了扯,还真是焦急呢。
姜侍郎恭敬地开口:“既然是太后娘娘凤体不佳,长公主殿下还是先畴昔看看吧。”
至于长公主是不是因为喜好他们……这都不首要,就算喜好又如何?
皇后扬眉吐气,看着晏九黎的眼神可谓驯良可亲。
“惜嫔mm慎言。”皇后轻斥,“如许的话不该在人多的时候说。”
晏九黎没说甚么,回身走出户部衙门。
不过她并没有去仁寿宫,而是先去了凤仪宫,这个时候是后宫嫔妃跟皇后存候的时候,存候以后,她们会留在凤仪宫喝茶闲谈,听皇后训话。
“皇后娘娘这话问得不太安妥。”德妃笑眯眯地开口,“臣妾昨日传闻,姜侍郎家里的庶子也被看中了,另有国舅府的次子,可见长公主选面首看中的不是家世,只是看中了这小我……不过阿谁叫靳蓝衣的,传闻是个标致的少年,长得跟仙童似的,倒是叫我生出了猎奇。”
晏九黎搬出宫居住以后,这是第一次踏入后宫,拜她现在恶名远扬所赐,凤仪宫寺人底子不敢禁止,只能小跑着进殿通报:“皇……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到!”
德妃这句话的意义很较着。
武阳侯曾有兵权在手,又有天子正视,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不比丞相低,而兵权带来的硬气更是文臣比不了的,是以顾贵妃一向底气实足。
“传闻你昨日选了好几个面首。”皇后不知是用心还是偶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是哪家公子啊?”
顾贵妃冷道:“我很想晓得,长公主用了甚么肮脏手腕,勒迫云琰进长公主府做了面首?”
她环顾着殿内皇后嫔妃,淡淡开口:“听闻太后娘娘凤体不佳,皇后娘娘如何没带嫔妃们一起去仁寿宫侍疾?”
晏九黎跨进门槛,一身深红长袍彰显着高贵和威压。
皇后比来看她越看越扎眼,像是迎来了活菩萨,亲身走过来,热忱地挽着她的手,往前面主位走去:“皇上说太后娘娘要静养,不准我们去打搅,长公主明天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