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为弟苦心求仙方(二)
钱老迈听他这话,急道:“那我们便从速去取啊。”
现在见他大哥眼中盈盈似有泪意,因而走上前去,望着钱老迈。道:“大哥无需悲切,既然赵神医提出方剂,必有几分掌控,神医之能,世人另有别人能够比肩?求他岂不强似别人?”
“另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叮嘱你,只因这个山庄不是别家,恰是仲剑庄。”
最后又取出早已备下的两颗解毒宝丹,赠与张郎中,道:“张先生此番吃惊遇险皆因我而起,这两颗丸药赠与先生,归去以后可清心安神,好生疗养,万望收下,也让我心中好过。”
那钱老三赋性爽气粗暴,并非是扭捏多情之人,但见他大哥如此,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兄弟三人豪情一贯深厚,自他二哥身后,他兄弟二人相互之间更是倍加保重,他身重奇毒,恐将不治,本身本还未觉的有甚么,想着大不了一死罢了,但现在想着他大哥孤身活着,死守基业,也不由心寒。
张郎中接话道:“这甚么子风草竟连我也没见过。”
钱老迈闻言扭头去看他,听他说出这等沮丧话,张口便想骂他。但话到喉头,倒是骂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他,半晌才道:“你死了,叫大哥一小我活吗?”
钱老迈内心虽不放心钱老三去於潜,但又恐怕他留在杭城,潘杰再来寻事。他这弟弟生性莽撞,有勇少谋,如果中了潘杰骗局,恐更加不妙,因而只能勉强应了。
世人因而商讨定了,由张郎中去寻银环蛇毒,钱老三和沈玠去寻子风草,趁便送陈素青归家,钱老迈还是守在杭城。定了旬日归期,不然光阴一过,毒性逐步发作,恐为不妙。
赵元悄悄挥挥手,笑道:“切莫镇静,听我安排。”而后又对沈玠道:“我这里有一不情之请,玉昌要由杭入徽,於潜是必经之地,固然难堪,还是想请玉昌为我驰驱一趟。”
“是了,故而有一件事,你们要服膺,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家虽称不争第二,但难保心存不轨,故而你们去了,千万不要透露实在身份,隐去姓名,只说是我派去的便是。”
赵元点点头,又解释道:“这草普通善于高山之上,发展不易,药铺当中并没有发卖的。但杭城向西一百多里,有一於潜县,县中有一个游霞山,早几年我在那边游历之时,曾见过此药。”
赵元摆了摆手,悠悠道:“这解药其他的都是平常草药,不敷为虑。首要药材有两样,一样是银环蛇毒,一样是子风草,银环蛇固然剧毒,但张郎中帮我寻过几次,他有体例,这个不需担忧。”他见张郎中点了点头,又道:“只是这子风草比较毒手。”
赵元又拿出一瓶解毒清露,交于钱老三,叮嘱他若路上毒性有异,可临时用此清露减缓。又为三人各筹办了一副止血散,以防受伤之用。
“子风草所发展之地,乃是一处绝崖,要想从崖下上去,难如登天。但崖的南侧较为陡峭,崖顶有一山庄,你们若从山庄借道,再去此处绝崖采草,就便利的多。这山庄仆人与我是旧识,我修书一封,便会请你们进入山庄采草,我要让你一同,是因为我怕那钱家兄弟借机肇事,我不放心将手札交于他们。”
赵元见他二人点头应了,又对他二人道:“你们千万依我打算,取了草便回,不要分外肇事。玉昌,别忘了前日我对你所言,大丈夫一言九鼎,此事不管如何必得应我,不然甘心不让你去。”
沈玠点点头表示了然,又道:“怀机固然放心,将手札交于我,必将早日取草而归。”
“玉昌,本来我的事,实在不想牵涉你,但此事有一些特别,不得已还是得费事你。”
统统安排安妥以后,三人告别下山,赵元又对沈玠叮嘱一番。
陈素青道:“也曾常常父亲提起过,没想道这子风草竟长在他家庄中。”
钱老三一向站在钱老迈身后冷静不语,服从他大哥为他筹措,听到此处,不由仓猝大声呼道:“若要我瘫傻的活着,我甘愿一死,大丈夫不能直起腰杆,要拖累旁人,依靠别人度日,那活着有甚么意义!赵先生!您尽管开方剂,我信赖您,若要真死了,也不怪您。”
张郎中推让几番,也就收了,他此番被抓,实则也没有甚么伤害,更谈不上用这宝丹,赵元赠他此丹,实则就是为了此药售价甚高,他能够卖了换钱,算是对他的一种赔偿,二民气中都了然,只是不说破罢了,这也是二人合作多年的一种默契。
“怀机何至于如此见外,再说本也顺道,举手之劳罢了。”
那钱老迈天然应了,想着赵元为他考虑精密,更是再三拜谢。
沈玠当然没有不该,承诺替他去采这子风草,那钱老迈挂念弟弟毒情,内心暗自想着沈玠要送陈素青归去,恐怕迟误了采药,也要同去。但他伤势未愈,钱老三那里肯让他再受驰驱,天然是不依的。
“仲剑庄?!”沈陈二人齐齐惊呼。
安排安妥以后,赵元又叮嘱钱老迈道:“昨日里你同潘杰说的,为救你弟弟,甘心放弃半副身家,连我听了,也有几分感慨,非论真假,你护弟之情老是真的。现下当务之急是为你弟弟治病,万不成再去招惹潘杰,多肇事端。”
赵元点了点头道:“想必你们也晓得,仲剑庄是制剑大师。因为天下公认,陈女人家风渊剑环球第一,故而这庄取名仲剑,意指不争第一,只争第二。除了风渊剑,他所制之剑就是天下无敌。”
钱老迈听他此言,冷静点了点头,又沉思一番,最后下定了决计,对赵元道:“请神医开出方剂,不管甚么奇珍奇草,都会极力取来。”
沈玠晓得赵元是担忧他二人安危,又想起前日夜里,赵元与他促膝长谈,说到大丈夫不能冒进之事,因而正色应了,赵元这才放心,让他二人前去。
“你伤重未愈,昨日又复发,一起劳累,不说难以着力,如果路上伤口再次分裂,如何是好呢?你若实在不放心,倒不如让你弟弟与玉昌一同,他的毒一时不会发作,倒比你强多了。”赵元猜到贰心中所想,淡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