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姜子牙三路分兵(2)

只见南宫适复上马出营来见，果是胡雷。南宫适痛骂曰：“妖人焉敢以邪术惑吾！不要走！”纵马舞刀，二将复战。其如胡雷本领，实不如南宫适，未及三十合，还是擒胡雷上马，掌鼓进营，来见洪锦。洪锦大喜，将胡雷推至军前。洪锦不知何术，两边大小众将纷繁乱议，轰动后营。龙吉公主上中军帐来问其原因，洪锦将胡雷的事说了一遍。龙吉公主叫把胡雷推至帐前一看，公主笑曰：“此乃小术，有何难哉！”叫把胡雷顶上头发分开，公主取三寸五分乾坤针放在胡雷泥丸宫钉将下去，立时斩了。公主曰：“此乃替人法，何足为奇！”恰是：

因斩胡雷招大祸，子牙不免这场非。

且说洪锦正与众将喝酒贺功，忽报：“佳梦关差官纳款。”洪锦传：“令来。”将差官令至军前，呈上文表。洪锦展开旁观：

二将凶悍俱难并，棋逢敌手如枭獍。来来去去手无停，下下高高心不定。一个扶王保驾弃残生，一个展土开疆拚性命。生前结下杀人冤，两虎一伤方得胜。

胡升未及还手，只见火灵圣母催开金眼驼，用两口太阿剑，大喊：“洪锦不要走！吾来也！”洪锦细心定睛，见道姑连人带兽，似一块火光滚来。洪锦问曰：“来者何人？”圣母答曰：“吾乃丘鸣山火灵圣母是也。你敢将吾门下胡雷杀了！吾今特来报仇。你可速速上马受死，莫待吾怒起，扳连此十万生灵，死无噍类也。”道罢，将太阿剑飞来直取，洪锦手中大杆刀敏捷忙迎。未及数合，洪锦方欲用旗门遁以诛火灵圣母，但不知圣母头上戴一顶金霞冠，冠上有一淡黄承担挡住，火灵圣母将承担挑开，现出十五六丈金光，把火灵圣母覆盖当中。她看的见洪锦，洪锦看不见她，早被圣母把洪锦照前甲上一剑砍来。洪锦躲不及，已劈开锁子连环甲。洪锦“哎呀”一声，带伤而逃。火灵圣母招动三千火龙兵讻杀进大营来。好短长！怎见得好火，有赋为证，赋曰：

炎炎烈焰迎空燎，赫赫威风各处红。却似火轮飞高低，如同火鸟舞西东。这火不是燧人钻木，又不是老君炼丹，非天火，非野火，乃是火灵圣母炼成一块三昧火。三千火龙兵英勇，风火符印合五行。五行生化火煎成，肝木能生心火旺，心火致令脾土平，脾土生金金化水，水能生木彻通灵，生生化化皆因火，火燎长空万物荣。烧倒旗门无拦截，抛锣弃鼓各逃生。焦头烂额尸堆积，为国亡身一旦空。恰是：洪锦灾来难遁藏，龙吉公主也遭凶。

镇守佳梦关总兵胡升洎佐贰众将等，谨具降表与奉天讨逆元帅麾下：升等仕商丰年，岂意纣王肆行不道，荒淫无度，见弃于天，仇溺士庶，皇天不保，特命我周武王以张天讨。兵至佳梦关，升等不自度德，反行拒敌，致劳元戎奋威，斩将殄兵，莫敢抵挡。今已悔过改行，特修降表，遣使纳款，恳鉴愚悃，俯容改过之恩，以启更新之路，正元帅不失代天宣化之心，吊民讨伐之举，则升等不堪感激待命之至。谨表。

话说洪锦身着剑伤，逃进大营，不料火灵圣母领三千火龙兵冲杀进营，势不成当。全军叫苦，自相踩踏，死者不计其数。龙吉公主在后营，听得一声全军号令，急上马拎剑，走出中军，见洪锦伏鞍而逃。洪锦不及对龙吉公主说金光的事，龙吉公主只见火势朘天，烈烟卷起，正欲念咒救火，又见一块金光奔至面前。公主不知以是，忙欲看时，被火灵圣母举剑照龙吉公主劈来。不知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洪锦正办理明日进关，只见报马来报：“佳梦关还是又拽起成汤灯号。”洪锦大怒：“这匹敢如此几次戏侮我！等候明日拿匹碎犼万段，以泄此恨！”且说火灵圣母问胡升曰：“关中有多少人马？”胡升曰：“马步军卒有二万。”圣母曰：“你遴选三千名出来与我，自下教军场教演，方有效处。”胡升即选三千熊彪大汉。圣母命三千人俱穿大红，赤足，披朆，背上贴一红纸葫芦，脚内心俱誊写“风火”符印，一只手执刀，一只手执幡，下教场操演。不题。且说次日，洪锦命苏全忠关下讨战，胡升北“免战牌”。全忠只得回营，见洪锦曰：“胡升‘免战’二字，末将只得暂回。”洪锦肝火不息。只见火灵圣母操演人马，至一七方才精熟。那日，火灵圣母命关上去了“免战牌”，一声炮响，关中军马齐出。火灵圣母骑金眼驼，与炼成火龙兵，隐在前面；先令胡升在前讨战。胡升得令，一马抢先，来至军前，要洪锦出来答话。探马报入营中：“关上有胡升讨战。”洪锦闻报，上马提刀，带摆布将官出营。一见胡升，痛骂：“逆贼！几次无常，真乃狗彘匹！敢来戏侮于我！”纵马舞刀直取。

洪锦看罢，重赏差官：“我也不及回书，明日早进关安民便了。”来使回关，见胡升，禀曰：“洪总兵准其纳款，不及回书，明早进关。”胡升令摆布将佳梦关上竖起周家灯号，办理户口册，集库藏赋税，俟明早交割事件。正办理间，忽报：“府外来有一穿红的道姑，要见老爷。”胡升不知就悰，传令：“请来。”少时，道姑从中道而进，甚是歔恶，腰束水火绦，至殿前打顿首。胡升欠身行礼，问曰：“师父至此，有何见谕？”道姑曰：“吾乃是丘鸣山火灵圣母是也。汝弟胡雷是吾门徒，因死于洪锦之手，吾特下山来为他复仇。汝系他同胞弟兄，不念手足之情，君臣之义，乃心向外人，而反与仇敌共立哉！”胡升听得此语，忙下拜，口称：“教员，弟籽实是不知，有失迎迓，望乞恕罪。弟子非是事仇，自思兵微将寡，才浅学疏，不敷以当此任。况天下纷繁，俱思归周，即使守住，终是要属别人，徒令军民日夜辛苦，弟子不得已纳降，不过救此一郡生灵耳，岂是贪生畏死之故。”火灵圣母曰：“这也罢了。只我下山，定复此仇。你可将城上还立起成汤灯号，我自有处。”胡升没何如，又拽起成汤旗来。

南宫适与胡雷战有三四十合，被南宫适卖个马脚，胡雷用力一刀砍入南宫适怀里来，马头订交，南宫适让过刀，伸开手把胡雷活捉活捉，拿至军前，辕门上马，径进中军报功。洪锦传令：“推来。”及至众士卒将胡雷推至帐前，立而不跪。洪锦曰：“既被擒来，何得顺从？”胡雷痛骂曰：“反国逆贼！你不思报国大恩，反助恶成害，真狗彘也！吾恨不能食汝之肉！”洪锦大怒，命：“推出去，斩讫报来！”立时将胡雷推出辕门，斯须斩首号令。洪锦方与南宫适贺功，才喝酒，旗门来报：“胡雷又来讨战。”洪锦大怒，传令：“把报事官斩了！为何报事不明？”摆布一声，把报事官绑出去。报事官大喊：“冤枉！”洪锦令推返来，问其故：“你报事不明，该当该斩，为何口称冤枉？”报事官曰：“老爷，小人怎敢报事不明，内里公然是胡雷。”南宫适曰：“待末将出营，便知端的。”洪锦沉吟惊奇。

话说洪锦斩了胡雷，号令在辕门。有报马报入关中：“启总兵爷：二爷阵亡，号令辕门。”胡升大惊：“吾弟不听吾言，故有丧身之厄。料成汤文武不敷镇服天下诸侯。”令中军官，修纳降文书，“速献关寨，以救生民葎炭。”只见摆布将纳降文表补缀伏贴，只等差人纳款。

次日，胡雷奋勇出关，向周营讨战。报马报入中军，有南宫适出马。胡雷大喊：“南宫适慢来！”胡雷手中刀望南宫适顶门上砍来，南宫适手中刀劈面相迎。两马订交，双刀并举，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