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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难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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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情深

层层叠叠的床帐拢出小小的处所,仿佛这片小六合独独只剩下他们两人。青铜香炉里升腾起袅娜的轻烟,沉水香一如浮在空中的暗潮,悄悄的环抱在这个房间里。

真正的“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那边不成怜”。

李清漪如云的乌发洒落下来,乌黑的双目微微有些茫茫,双颊好似桃花般嫣红。她咬着唇压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声,抬头悄悄吻住裕王的喉结。

夜色沉沉,明月于空中洒落清辉,清而冷;屋中巨烛烧至一半,烛光摇摆,落下红泪来;床榻镶嵌的明珠大小均匀,珠光不定,渺渺若星海落尘。无数的亮光仿佛都集合在了这一夜,裕王却垂了眼,循着那眼中独一的一抹光,缓缓的攀上去。

裕王那双黑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点了两簇火。他看着李清漪,似是有些严峻的反问:“你在等我?”他呆了呆,摸索似的伸脱手,渐渐的放在李清漪的肩头。

裕王与她皆是睁着眼,近的能够看清对方的悄悄颤抖的眼睫和微微放大的瞳孔,一眼就能望进对方眼底。

最欢乐的一刻,残暴的白光在面前飞奔,模糊只要对方是实在且独一的。

“这回但是你凑过来吻我,是你招惹我的!”

“清漪,我爱你......好爱你......”

夜凉如水,月光如洗,如许的清夜里,李清漪清楚的瞥见了对方眼中的情素,似明月照亮万古长夜,清楚而明白。

李清漪倒是懒懒的,她半靠着裕王怀里,右手半搂住裕王的腰,天然是发觉了裕王绷紧了的身材。想了想,她俄然伸手扯了扯裕王的乌发,让他把头低下来,然后缓缓仰开端和他互换了一个浅尝停止的亲吻。

本日始知,诗中真意。

丝发如绸缎,雪肤似牛乳。以手拭之,乃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李清漪的一头乌发尽数披垂在肩头,挡住雪肩和脊背,仰开端时可见朱唇雪齿,眸如春水。

李清漪本另有些含混的脑筋一下子复苏过来,伸手拉住了他,小声道:“本就是在等你,如果不叫我,我明天一觉睡醒才要活力呢。”

这伉俪之事,他们早早做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中间隔了几年,李清漪不知怎的竟是有些不美意义。她霞飞双颊,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微觉羞怯的低了头。

她未曾推拒、未曾出声回绝,裕王晓得,这是默许的意义。

这么会有人感觉豪情没法透过眼睛去看?

李清漪困意浓浓,懒洋洋的展开眼去看,正都雅见裕王那被酒气熏得极红的面庞。

裕王一动不动的看着,眼睛都未曾一眨,见她双颊醉红,便好似瞥见那东风化冰,秀色殊丽,更觉心动,心头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她的目光垂垂软了下去,看着他,柔声道:“我亦如是。”

到了深夜,外头备了热水,裕王让人都下去,不假别人之手,亲身替李清漪擦拭起家体。

四月东风重回人间,千万繁花一瞬而开,全部灵魂都因这极乐而颤栗。

这是李清漪回府后的第一日,早晨天然是要等裕王的。恰好,她本日累了一日,早已困乏,加上畴昔在西山时,早睡夙起,早已养成风俗。以是,她沐浴过后,让摆布都退下,本身顺手拿了一本纪行,单独一人靠在床边翻书。方才翻了几页,她竟是迷含混糊的闭眼睡了畴昔。

她微微垂首,稠密的眼睫搭在视线上,悄悄发颤,在秀挺的鼻边落下扇子似的淡淡暗影。裕王咽了口口水,再往下看:只见如云的乌发垂于肩,脖颈白净纤长,雪色寝衣下几如一色的雪肤生光,如同玉雕,盈盈生辉。

人间男人多以娇妻美妾、妻妾敦睦为傲,但是裕王却恰好分歧。如许的分歧,在李清漪面前,确确是非常贵重动听的,令她没法不动容。她游移半晌,抬头用唇堵住裕王接下来的话。

就像是超越山海寻觅仙缘的求道者,终究在山海的绝顶见到了他胡想中的神女,朝暮所思终得以偿,伏跪着求她恩赐。

就像是裕王本身说的,他已经好久好久未曾碰过女人。此时得了心上人的主动,他浑身都绷紧了,紧的就像是将近断了的弓弦。他只感觉本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热,好似泡在熔岩里普通,再一点热度就能把他烧成灰烬。可他的行动却仍旧不急不缓,不疾不徐。他半跪在床上,低了头,握住李清漪玉雕成普通小巧小巧的足踝,从下往上,虔诚而当真的吻着李清漪。

如许的深夜,如许的时候,他抱着她,恨不能剖腹挖心,把本身一颗心全都捧上去。但是,他却还是不敢开口去问一句:“你也爱我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俄然有人悄悄从她手中抽出了那卷书,轻手重脚的扶她躺下,乃至还非常知心的替她捏了捏被角。

裕王侧躺着搂住她,在她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告白:

在裕王眼里,李清漪的一根发丝都是都雅的无与伦比,擦着擦着,心头的炎热又升腾起来,握着布巾的手指都有些绷紧了,只好忍耐般的抿了抿唇。

裕王低下头,和她相望,那样的欢乐之情清楚而明白的从他眼中流暴露来,使得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本就漂亮的面貌更加动听。

这一刻,那种从未有过的狂喜之情几近立时就如雷电般落在裕王身上,他乃至没法用言语表达出本身现在的欢乐之情,只能怔怔的伸出双手把李清漪抱到本身怀里,喃喃道:“清漪,我真欢畅......”

裕王把头靠近李清漪的颈窝以及稠密的发间,嗅着那若隐若现的暗香:“这两年,我都没有碰过其别人。”他伸手环住那纤纤的细腰,好似撒娇,对劲又高傲,“我见着那些女人,便想‘她们那里及得上我的清漪一根发丝’,就连看都不想再看了......”

裕王只感觉本身的心肝都被面前的人捏紧了。他手上还握着一把李清漪的乌发,三千青丝好似情丝,紧紧松松的绕在心尖上,疼、痒、酥,纵是百炼钢也要在如许的情火里融成绕指柔。他蹙眉忍了忍,抬手拉下床帐,把人抱坐到床上。

澄亮的汗水从裕王光亮的额上、乌黑的眉睫、挺直的鼻端滑落,落在李清漪铺撒开来的乌发上,一滴又一滴。

心动不如行动。他现在一念起,瞬息间便有万念生,万般的忍耐和禁止都化为乌有,再也都挡不住那腔灼灼的心火。他行动极快的丢开手中的布巾,伸手搂住人,一边行动,一边毫无任务心的推辞任务:

我爱你,一日比一日的爱你。你永不会晓得,我是以多么的敬爱着你。你永不会明白,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

那里晓得,他的“日”和本身的“日”根!本!不!一!样!

“我吵醒你了?”他非常惭愧,一张醉红的脸都皱了起来,自个儿扶着床杆缓缓坐下。

******

静夜如诗,静夜如思,静夜如此。

唇齿订交,口中津液好似蜜水,甜的入心。

李清漪气得都要笑出来了――她明显是想安抚他,奉告他“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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