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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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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此处言行可登闻

元崇雪虽是吃惊,倒是声色不动,缓缓道:“曾阁老身犯何罪,阁主竟令其祈罪祷天?”

一面镜中映出的是祈罪台上,曾阁老正在祈罪祷天,一名侍女手持青虹剑立在台侧。而另一面镜中,则是鼓阁中的景象,那通天楼中正发挥法诀,封印通天聆地槌。

而元崇雪的打算,说不定是从曾阁老奉召而来的那一刻,就已然开端了。这就是说,所谓曾阁老被逼自承其罪,不过是诱使莞公主脱手罢了,现在曾阁老将媒介推得干清干净,通天楼主又是及时罢手,莞公主两处反击皆是倒霉,必将引来元崇雪等人的雷霆之击。

元崇雪大呼一声,就向莞公主扑去。

莞公主听到这里,不由面色大变,那元崇雪面上却渐渐浮出笑容来,道:“莞公主,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莞公主道:“蓬莱岛位于正东,若岛上有事祷天,天然是正东这面登闻鼓响动了。”

莞公主转过身来,面色沉寂如水,便是那两道泪痕,也是拭得干清干净了。只见她伸出双手来,悄悄一拍。

莞公主道:“凡是在我阁中说话,必能上达天听,曾阁老也好,元阁老也好,你二人一言一语,皆已刹时通达仙界,想那正元仙子必定是字字入耳了。”

元崇雪叹道:“这么说来,那林张两位阁老竟与通天楼主暗脱手脚,以免曾阁老祈罪祷天之言声达仙界了。”

如此一来,那莞公主难道是被动之极,那歪曲部属,肃除异已的罪名岂不是呼之即来?

莞公主神采慎重之极,冷冷隧道:“田莞这十余年来,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将我阁中诸修所犯法过一一记实在案,另一件事,就是将这座清修之地,布成一座祈罪台。”

便是仙界真龙,也不免存有一点恶念私心,便是世尊,也是浑浊二气并存于身,元崇雪如许想来,总算略感豁然。

第886章 此处言行可登闻

莞公主嘲笑道:“阁老容禀,我这处祈罪祷露台,已然移花接木,转到正西那面登闻鼓上去,阁老无妨一听,正西那面登闻鼓,是否正咚咚作响?”

秦忘舒目睹得莞公主一败涂地,不由暗中感喟,嫡亲阁诸修毕竟根底安稳,难以摆荡,特别是面对莞公主时,更是分歧对外,那莞公主就算战略百出,对方抱团取暖,铁板一块,亦是无从动手了。

元崇雪听到这里,面上已有惭愧之意,但很快又复安闲。他禀性虽不乏朴重良善,但诸多阁老部属,与他私谊极厚,本身又怎能眼睁睁地瞧着很多同僚部下接受天劫阁法?

元崇雪见莞公主面色大恸,仿佛也有些不忍,但若就此心软,那可就误了三位阁老,一名楼主的出息。现在心软,岂不是即是杀人?也只好再度将心一横。

那莞公主虽是有志天下,励志改革,但不免要大动兵戈,震惊很多人好处,一边是很多阁中老友旧部,一边是莞公主,孰重孰轻,不难挑选。

莞公主悄悄叹道:“是了,元阁老当年一意保护刘儆琴,现在一意保护阁中旧臣,本来元阁老行事的主旨,不过一味护短罢了。却可惜了我六合百姓。”面上两行清泪已流将下来。

曾阁老迈喝道:“大胆,轻贱婢女,竟敢冲撞阁老!”

莞公主道:“元阁老仙禅双修,本该心有百姓,何如却被私交旧谊蒙敝,竟不顾天下大局,唯知营私舞弊。田莞诚为阁老不值。”

元崇雪悄悄地瞧着莞公主,面上神情虽是安闲,但目中杀机已现。他轻声叹道:“莞公主,本来觉得你我相安无事,倒也就罢了,哪知公主处心积虑,要黜退我阁中旧臣,现在公主逼迫曾阁老在前,设谋通天楼于后,君臣交谊就此尽失。本座只好调集八位阁老滴血凝印,禀明六合了。”

但沉心想去,莞公主通天无路,上天无门,在嫡亲阁中,又无多少亲信部下,便是她撕破了脸皮,又有多少手腕?

元崇雪瞧向另一面铜镜时,却皱眉道:“林张两位阁老,怎会身在鼓阁当中?”

元崇雪嘲笑道:“莞公主,本日鄙人无妨直言,嫡亲阁弊端重重,本座岂能不知,但正如那久病之人,若动用虎狼之药,不免就会一命呼呼,莞公主用心虽善,倒是持之过急。我身为阁中首席阁老,又岂能眼瞧着嫡亲阁毁于你手。”

且他早就想得明白,若阁中诸修皆被莞公主黜退,那嫡亲阁的威名就此尽丧,本身实在愧对正元仙子了。就为了这一点浮名,他也要咬牙挺住。

就听那镜中侍女变色道:“曾阁老,你刚才已在阁主面前自承其罪,为何反口狡赖?你身为嫡亲阁老,竟是信口雌黄,你却对得起谁?”

那元崇雪耐下心来,缓缓道:“莞公主便要革弊重新,也该缓缓行之,现在一举就要黜退三位阁老,必将震惊天下,让世人瞧我嫡亲阁的笑话,我元家数代皆是嫡亲阁的臣子,这嫡亲阁好似我的性命普通,怎容莞公主如此胡为!”说到这里,已是声色倶厉。

莞公主怒极反笑,道:“阁中诸修人浮于事,营私舞敝,阁老不去设法措置,反道我行事操之过急?正元仙子在位之时,嫡亲阁申明多么清脆,如当代人对嫡亲阁已是视而不见,阁老却将这任务推到我身上吗?”

元崇雪大惊失容,饶是历事极多,也不由双手发颤,叫道:“莞公主,你焉敢如此!”

至于那天下大事,就算没了莞公主,本身代领嫡亲阁,一样能够办得井井有条。

因而元崇雪淡淡隧道:“阁主毕竟年幼,行事荒唐,与其替本座着想,不如替本身想一个前程,十八岛中,不乏洞天福地,莞公主可有想好的去处。“

秦忘舒瞧见此景,心中蓦地一沉,莞公主固然苦心谋局,却还是敌不过元崇雪一干人的老谋深算。曾阁老公开颠覆媒介,已令人大吃一惊,通天楼主等人虚真假实,清楚已瞧穿莞公主的打算,竟是要将莞公主戏于股掌之间。

莞公主微微一笑道:“元阁老无妨细瞧那通天聆地槌,是否已偏离鼓面?通天楼中的鼓阁奥妙,元阁老想来尽知。”

元崇雪故作惊诧,道:“莞公主,你说的话,本座怎地一字不解?”

而在另一面镜中,那通天楼中忽地一笑,双手放开,那柄通天聆地槌就此复归原位。

那元崇雪瞧见画像,自是心中不安,也只好扭过甚去。

元崇雪道:“这是当然。”

莞公主叹道:“元阁老处心积虑,战略深远,田莞甘拜下风。”

元崇雪长叹一声,沉默无语,就听那曾阁老的话一字字传来:“鄙人曾笑我,向在嫡亲阁奉职,实不知身犯何法,竟被嫡亲阁主田莞逼上祈罪台,六合明鉴,还我明净。”

元崇雪面色窜改万千,忽地一笑道:“阁主莫要欺我,就算你暗设祈罪台,也需登闻鼓震鼓发音,方能上达天听。现在那镜中的登闻鼓未曾稍动,莞公主大言惑众,好笑好笑。”

元崇雪见莞公主毫无气沮之像,不由一惊。莫非本身小瞧了莞公主,那莞公主竟是另有妙策?

如许想到,本身的打算竟是公私两便,唯独苦了莞公主一人罢了。

莞公主走到画像前,泣声道:“正元仙子,阁中诸事,仙子尽数拜托田莞,只恨田莞人微言轻,十余年来毫无停顿。本日田莞只好动用雷霆手腕,若田莞行事有不当之处,还盼仙子降劫罚罪,以儆天下。”

莞公主道:“曾阁老所犯法过,元阁老无妨听他本身道来。”

就见那莞公主伸袖拭去泪水,徐行走到壁前,就见那臂上挂着一张画像,画上是位紫衣仙子,恰是正元仙子。

只听得喀嚓声传来,元崇雪身躯一震,仓猝向四周瞧去,只见方屋四壁轰然倒下,本来脚下倒是一座土台,正缓缓浮出空中。

莞公主嘲笑道:“阁老此言,竟是笑话了,阁老身为嫡亲阁首席,事无不成对人言,莫非竟担本身所行之事,所言之语上达天听不成?”

而在土台之上,设有四象标识,剑文法诀。元崇雪瞧这安插极是熟谙,不由喝道:“阁主,这是何意?”

莞公主道:“这么说来,阁老是一意孤行,不肯罢手了。”

莞公主道:“诚如元阁老所见。”

元崇雪喝道:“莞公主,你究竟何意?”

秦忘舒这道神念虽将诸事瞧得明白,但他与莞公主本就是友情深厚,天下皆知,莫说不在现场,就算身在现场当中,也难以做小我证。

元崇雪大惊道:“祈罪台?”

元崇雪忙向镜中瞧去,只见正西那面登闻鼓前,那根通天聆地槌正敲击不断,本身在这屋中所说的每一个字,想必已通过这根通天聆地槌,上达仙界当中。

莞公主微微一笑,道:“通天楼设十六面登闻鼓,各有所辖。每一面鼓,便管着一处方位了。”

那侍女脾气倒也刚烈,伸手将手中法剑闲逛,就要祭将起来,此剑原具通天之能,只需将法剑祭起,曾阁老难逃此劫,却见那曾阁老伸手压去,那法剑便被封在剑鞘当中,就此转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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