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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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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禅机处处皆存

若管仙界之事,倒是知名无份,若管冥界之事,却怕夺了冥王的权益。也只好潜修在这隐冥山中,不问人间之事了。

秦忘舒道:“不如唤回家中,好生经验。”

不想那禅师却道:“这四字禅言仙修之士用来,比如是缘木求鱼,唯有那凡俗之士用来,方见其效。我现在传给你,倒是要令你替我鼓吹此法。”

秦忘舒天然早就明白了灵幽禅师话中禅机,那积善人家就比如世尊普通,天下百姓就是世尊的后代。只因世尊心肠至仁,到处想得全面,这才强行打造天外灵域,反倒令五界崩塌。

禅师道:“这四字禅言,是为‘万’‘念’‘皆’‘空’。又有歌谣一首,共同念来,更见奇效。此歌云:万众百姓同此厄,念我人间难实多,皆因魔障心中起,空叹七情去不得。”

灵幽禅师道:“那父母想来想去,只好以毒攻毒。因而就暗中安排,要让那逆孙吃尽了苦头。只盼这逆孙早日转头,重归正道。试问若秦小友亦是那对父母的亲朋,碰到这逆孙前来哀告告饶,却该如何?”

秦忘舒原只是因神念之术修成难施,不免心中生怨,这才设想激将灵幽禅师,却不知因他这个行动,却将一名大能的胸中豪情唤醒,天下大局不免微微一变。是否能就此影响局势,现在却也难说得紧,但起码总比关门闭户,不问是非强出百倍去。

灵幽禅师点头叹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等居庙堂之远,难见纤毫之变,秦小友之言是也。”

幸亏灵幽禅师转向孺子道:“此去需得谨慎,不管成不与成,皆要及时禀明于我。”

灵幽禅师暗道:“秦小友既是如许想来,天下百姓只怕也是如此想,我等的良苦用心,反倒是枉操心机了。”

孺子雀跃而起,道:“弟子晓得了。”

灵幽禅师道:“却说有位积善人家,年过半百以火线得了一子,自是各式心疼,那父母恐怕其子刻苦,诸事皆替他安排全面。不想这儿子因自小被父母殷勤庇护,到了长大成人之时,竟只知喝酒玩耍,若论立室立业,支撑流派,再也希冀不上他的。”

那禅师便笑道:“秦小友,你既在我面前亲口道出,不肯枉杀无辜,本禅子还怕你肇事不成,便是惹了祸,本禅子也背得起。那符誓就此作罢,你尽管依你心中所想行事。”

那秦忘舒既修成凌虚步法,本是天下第一,便是灵云也用不着了,故而灵幽禅师竟无所赐。虽有入宝山而空回之憾,幸亏已得了四字禅言,又开启了神念禁念,也不算白来一回。

不过秦忘舒此番答辩,却激起了灵幽禅师的万丈大志,胸中豪气。他若公然是诸事不管,岂不是孤负了一身修为,若老是过后找补,岂不是就如秦忘舒补锅故事中的壮汉普通?徒惹天下人笑尔。

秦忘舒见仙修之士,反而不得用这四字禅言,不免有些绝望,但灵幽禅师明见万里,所创四字禅言定有无穷玄机,是以上前拜道:“长辈自当竭尽尽力,替禅师鼓吹此学。”

但因当初发誓挽救百姓得脱苦海,不肯飞升仙界,故而仙界知名无列。

那孺子听到这故事,只知“补锅”二字,灵幽禅师怎不知秦忘舒此话深意。那天下之事,就比如是这口新锅,凶兽也好,魔修也罢,就比如那富户,只想着打碎这口新锅。至于诸多仙界大能,三皇五帝,则比如是那隔壁壮汉,虽对那富户行动洞若观火,却也只落了个袖手旁观,非得等那天下之事被搅得一团乱麻,方才肯脱手了。

秦忘舒不由皱眉道:“这可就难了。”

秦忘舒道:“一口锅倒也罢了,就怕人间的锅皆被打碎了,到时可不是补不堪补?却可惜了壮汉的一身绝学。”

这本是偶然之言,却令灵幽禅师感慨万千,只因灵幽禅师的职位实在奥妙,若论他修为资格,实与仙界天尊平齐,就算是西域三位佛祖,也要敬他三分。

因而便道:“秦小友这补锅的故事甚是风趣,本禅子亦想起一个故事来,秦小友无妨一听。”

秦忘舒叹道:“父母宠嬖后代,终不免到老一场空。”

而仙界诸多大能,凡界高士,就比如是那父母的亲朋。既知那父亲的苦心,虽知逆孙吃尽苦头,却也只能冷眼旁观,最多是在这逆孙陷于绝境之时,帮他一把罢了,若此时施以援手,替这逆孙安排衣食,重享繁华,那父亲一番良苦用心,可就尽付东流了。

秦忘舒几次念来,虽知歌谣之意,但这禅言的威能倒是不知。既然禅师声明这禅言只要凡俗之士能用,看来本身是体味不得了。

那孺子驾紫云而行,天然是快如闪电普通,秦忘舒一起相随,半晌以后,已到儒城空中。计算时候,两位殿君到了,但是遍视之下,空中地下,倒是绝无身影。

秦忘舒大喜道:“多谢禅师。”

那秦忘舒挂念子思之事,实不敢在此多留,领了灵幽禅师四字禅言以后,就向灵幽禅师告别。

秦忘舒更是大喜,看来此番真是歪打正着,又获仙缘。

第772章 禅机到处皆存

秦忘舒道:“这也是这户人家积善的好处,真正到了绝境,天然有朱紫互助。”

秦忘舒道:“长辈虽修禅念之技,但自谓心中尚存对六合百姓的畏敬之心,行事不敢妄为。”

灵幽禅师笑道:“此事说来公然是我的不是了。”

灵幽禅师道:“我先前曾创四字禅言,自思妙用无方。若他日大难生发,定有极大用处,只是这四字禅言尚未实验,究竟威能如何,却也是难知。”

秦忘舒道:“禅师行事向来谨慎。”

且细细想来,仙界大能各有职司,行动极不便利,本身本就是无职一身轻,只要禀心中慈念行去,何计世人诽谤?

秦忘舒暗叫道:“此行公然艰巨,难不成那冰魇又生毒计?”

灵幽禅师道:“那儿子娶妻生子,便服膺本身经验,再也不敢宠溺他了,反倒事事严苛起来。比及这孙子成年,便被赶削发门,让他单独求生。秦小友,你说这个儿子,算不算心狠?”

秦忘舒道:“既养他到成年,常日里又是得他严苛,想来也学了些本领,便是出门,也是活得下去了。此事瞧来是父母心狠,实在倒是用心良苦。”

孺子这才一挺胸膛,道:“师尊,秦道友,若以小人肤见,那隔壁壮汉实在令人愤怒,既早知那富户不仁,本身又是身惊绝技,为何不干脆脱手禁止了,也免得打碎一口新锅。等那新锅碎了再来补去,却又有何益?”

灵幽禅师微微一笑道:“你可道来。”

那孺子先前听这补锅之事,自是一头雾水,厥后听得出神,面上就现出忿忿之色来,忙向灵幽禅师道:“师尊,弟子有话要说。”

那孺子倒是心中惶然,不知禅师是否还肯让他前去了。

当初世尊虽请他就任冥界,灵幽禅师偏又让贤,这也成全了当剑冥王叶惊海。如此说来,那灵幽禅师的职位竟是万分难堪起来。可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秦忘舒恭身一礼,肃容道:“禅师请讲,长辈洗耳恭听。”

世尊再造苍穹,就比如那儿子迷途知返,又生下一个孩童来,现在这苍穹一众百姓不知好歹,一味地骄奢淫欲,胡作非为,岂不就是划一于那位逆孙了?

灵幽禅师见秦忘舒悄悄点头,已知他明白本身苦处,又道:“人间之事,若以一事一物来喻,未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过目前的大局,却正如这故事中的景象了。”

灵幽禅师道:“这孩童早就长大成人,有了本身的主张,怎肯再听父母经验,且他安闲惯了,若想让他回家,那自是千万不肯的。”

秦忘舒道:“禅师故事中的孝子也好,逆孙也罢,固然是吃尽苦头,却也不至于死。但现在苍穹多变,稍有一毫之失,一厘之差,常常就是枉死很多性命。天下大局虽是不成逆转,但百姓性命不得不救。与其过后补锅,不如未绸缪。”

恐怕禅师改了主张,就与秦忘舒吃紧下山,方才来到山外,却见一朵紫云飘来,孺子晓得这是师尊所赐,忙向山中一拜,踏上紫云便行。

灵幽禅师道:“这孩儿出门以后,因没了管束,天然浪荡起来,又仗着有几分本领,免不得呼朋唤友,喝酒高会。那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只可惜却染了一身弊端,可谓五毒倶全。他父母晓得孩儿如此恶劣,却该如何是好?”

灵幽禅师道:“等那父母放手鬼域,这儿子无人依托,又没得本领,到最后天然落了个家破人亡。幸亏那对父母原有很多亲朋老友,各式全面,这才令阿谁儿子另立流派,娶妻生子。”

是以这故事中的调侃之意,实在是辛辣之极。灵幽禅师听出此中玄机,怎不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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