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原来分魂有术
那灵偶将脑袋一摇,口中吟道:“登东山而小鲁。”这六个字在灵偶口中念来,好似金声玉振,秦忘舒胸前灵压蓦地增了数倍,那青珠竟有不堪负荷之状,已在寸寸而退。
秦忘舒心中暗叫糟糕,此事不言自明,那盒中定是子路的分魂,现在这灵偶不是别人,恰是子路了。
秦忘舒再指一点,灵偶脑袋全碎,那灵偶还是不倒,忽地回身,就向地底窜去。
细细想来,那泰山现在并不算高,怎能撑到天外去?但若那撑天四柱皆是息壤之土,一旦苍穹有变,四柱借息壤之力撑到天外去,便可将苍穹稳住了。
看来子路虽是儒门首徒,又擅钉头七箭术,于灵偶一项上手腕倒是平平。
那灵偶被秦忘舒大力鞭策,身子也不得不缓缓退后,此偶再次点头晃脑,又念叨:“登泰山而小天下!”
秦忘舒本想顺手牵羊,取一些息壤之土,既窥知世尊企图,顿时就耗费了这个动机。
秦忘舒怎容他念完,妙神指迅疾一点,正点中那灵偶的口鼻,喀嚓嚓一阵乱响,这灵偶的半个脑袋已被秦忘舒点碎了。
秦忘舒心中一动,暗道:“此指究竟有何威能,尚未完整探明,难不成妙指神竟有破虚之能?”
因而屈起左手其他四指,只将这根妙神指伸出,就见那指上金灿烂目,符文狂舞,触到面前灵压时,收回丝丝作响之声。
而既知世尊如许的布局,那么四柱的方位便是呼之欲出了。
秦忘舒心机如电,又深深想去,按理苍穹本是浑圆之体,又是扭转不休,那是世尊巧思,本是极安定不过的了,但世尊行事极是细心,这才又留下撑天四柱。以防不时之虞。
实在这灵偶并未曾修成土行之术,但其身躯坚固非常,碰到土石,皆是一冲而开,行动起来绝无迟滞之意。看来子路打造这具灵偶时,深知此偶工致不敷,便以坚毅强力为目标。而本日之战,若非秦忘舒修成妙神指,说不定亦要大刻苦头了。
又见灵偶念叨:“登无量而……”
秦忘舒无可何如之下,强行探出妙神指来,只盼能将灵偶点碎,或可摆脱困局。
不过真要到了那种程度,仙界怎会无动于衷。当年不周山被共工撞断,泄漏了撑天四柱的天机,仙界立时派神将驻守,不令世人近前。若另三根撑天柱被世人发明,仙界天然也一样办理。
秦忘舒更加放心,又知那灵偶非其敌手,此战正要乘胜追击。他将身一闪,也钻进地底。那地底本无通道,原是灵偶仗着强大法力开出一条道来,现在那灵偶在地底奋力向前,却给秦忘舒留下一条门路,秦忘舒只需循道去追,还怕灵偶逃到天涯去?
第749章 本来分魂有术
禅识中已探到墨矩师徒二人退出洞府,秦忘舒更无牵挂,当下足踏大地,运转起归藏经来,体内真玄源源不竭。他立时大喝一声,提聚起起十成法力,双手向外一推。
秦忘舒进入洞府之前,早就探得明白,这座洞府当中虽有很多骨禽,但绝无修士灵息,现在忽有声音呈现,岂不是奇之怪哉?
饶是如此,也令秦忘舒欣喜之极。贰心中暗道:“莫非此处公然是撑天四柱,不然怎会有这息壤之土?”
石室当中灵压强大,室中物事怎能接受,只听得“啪啪”之声不断,那些石牌已然纷繁碎裂。
他循声吃紧一探,本来洞府地底百丈之处,亦有石室一座,室中有一座三尺高的青玉案,案上躺着一人,正在缓缓起家。嘲笑之声恰是此人收回。
秦忘舒顿觉灵压如岳,看来这灵偶虽是不算矫捷,力量倒是不小,而瞧其随身回旋闪烁的符文来看,此偶所用仙术倒也是堂堂正正。
胸前灵压如瀑如帘,就这般直直压了过来,秦忘舒为护住身后墨矩师徒,毫不肯后退半步,忙遁出青珠抵抗灵压。
墨矩既瞧见子路分开此处,回到儒城,那是毫不会错的,但莫忘了子路本是顾氏弟子,已修成分魂之术。
刚才这灵偶念出“登东山而小鲁。”便生三十岳之力,再念“登泰山而小天下。”灵压已超百岳,那无量山玉乃是仙界灵山,世尊寓所,可请六合第一的地点,若被这灵偶施完法诀,面前灵压岂不是翻番?
只要此人并非子路,秦忘舒倒也不慌。再用禅识探去,本来此人竟是一具灵偶,以玄银为躯,杂以玉木之物。但观这灵偶的打造之法却甚是精致,四肢脑袋,也只是略具人形罢了,与墨氏构造之术清楚是云泥之判。
语音刚落,石室空中破裂,那灵偶已然从地底冲了出来。秦忘舒已将墨矩师徒护在身后,赤凰刀早早祭起,向灵偶劈面斩去。
秦忘舒当即挺身上前,再次伸出指来,向那灵偶胸中吃紧一点。
秦忘舒吃紧追去,很快就深切地底百丈,却感觉四周光芒垂垂敞亮起来。秦忘舒心中大奇,不由向四周瞧去,只见四周土石当中,不时明灭金玉的光芒,瞧来像是进入到金玉矿藏中普通。
这七字口诀一出,胸前灵压又增了数倍。秦忘舒接受的极限,不过是百岳罢了,他纵是体内真玄充斥,但受境地范围了,那是勉强不得的。
秦忘舒急起禅识一道,向地底深处探去,只见数百丈之下,有座斗大的石室,那石室当中别无一物,唯有一只玉盒罢了。
那灵偶喉头发特别格响声,倒是语不成句。看来这灵偶的施诀之法也只是平平,就连心中动念如许根基的施诀之术,也未修成了。
越深切地下,灵气越是强大,此处罚明是洞天福地,修真养玄极佳的地点,秦忘舒忽地心中一凝,暗道:“莫非这地底深处,有大修潜地修行?那灵偶不逃往他处,唯深潜地底,不是去搬救兵,又能如何?”
秦忘舒暗道:“拿下这灵偶,恰好也是个证据。”他要在子思面前搬倒子路,天然要铁证如山。不然凭他戋戋一名外人,怎能在儒门当中斗倒儒门首徒。
那灵偶起家之时,动何为是迟缓,但起家以后,行动却越来越快,秦忘舒觑清灵偶来势,大喝道:“退出石室。”
秦忘舒这时才明白墨圣的苦心,如果撑天四柱的地点被人所知,此处的息壤之土岂不是被人抢占一空?
那四柱平时不消,一旦苍穹生变,便可派上用处了。
这时自妙府山居当中,传来三省与古无疚的嗟叹之声,看来跟着石牌毁去,二人也复苏了过来。
一想到分魂之术,秦忘舒心中不由阵阵发紧,难不成那地底深处,躲藏着子路的一道分魂?如果其他修士的分魂,秦忘舒倒也不惧,哪怕是儒圣如许的大罗金仙,就算分出一道元魂来,其修为也是大减,但顾氏分魂之术神妙之极,那修出的分魂与主魂绝无两样,修为玄承又怎有差别?
而四柱伸出天外,却又撑到那边?以何物安定四柱?秦忘舒稍稍一想,已然明白过来,在苍穹以外,另有天外碎域,佛域西土,以及九渊地宙这三处地点,皆在做为四柱的支撑。世尊奇谋,实令人五体投地。
但动用禅识探去,秦忘舒倒是大吃一惊,本来那土石上的金玉细屑之物,与息壤之土极其类似,只不过息壤皆是金壤玉屑,而此处息壤之土倒是杂质极多。
秦忘舒大感惊奇,此偶不过是玄银打造,怎能禁得住赤凰刀一割?就见此偶将身子一晃,已来到秦忘舒身边。
就见那灵偶不向他处逃窜,而是深潜地底。秦忘舒一起赶去,离灵偶已是越来越近了。
秦忘舒叫道:“妙啊,这神通果能破虚。”因而自下向上,吃紧一划,那灵压本来如瀑如帘,被这一指划开,就像是被分红了两半,向两边吃紧减退,中间三尺之处,已是灵压亏弱。
那灵偶怎能避得过,胸口顿时洞穿。但此偶又非血肉之躯,不知痛苦,虽是胸前破裂,还是兀自不退。
刚才灵偶念出“登东山而小鲁”时,“东穹儒门”这座石室实在已崩塌了,比及念出“登泰山而小天下时”,整座洞府已然无存。
幸亏秦忘舒已收了儒圣,子思两块石牌,就算灵偶毁灭了整座洞府,铁证犹存。且他只寻到三省的石牌,古无疚的石牌尚无时候去找,恰好借着与灵偶斗法之时,将古无疚的石牌一并毁去了。
这灵偶或知自家身躯不敷矫捷,是以斗力而不斗巧,而观其灵压之强,起码也是三十岳之力。
秦忘舒越往地底探入,四周光芒更加光亮温和,而四周土石中的金屑玉壤也就更加多了起来。
那灵偶行动生硬,显得非常笨拙,身子虽是急闪,也避不开秦忘舒的赤凰刀,但赤凰刀斩在灵偶身上,也只是激起一道火花罢了。
但胸前灵压之强,手臂如何能抬得起来。唯有左手食指不受灵压影响,缓缓抬了起来。
就在这时,灵偶已然赶到斗室当中,就将那玉盒一拍,此盒无声开启,盒中起了一道清风,忽地钻进灵偶的残躯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