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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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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且将森罗做道场

冥界中事,但有冥王在此,何事不成?何况又有灵幽禅师在场,在别人瞧来千难万难之事,只需师徒联手,自是水到渠成。

灵幽禅师不由笑道:“好说,好说。”

冥霸道:“此事不难。趁着师尊在此,就以这森罗宝殿,做一处洗魂道场,定可一洗元魂影象,再发放阎罗十殿,细加审议。”

秦忘舒想起刀灵现在必定领着大晋士卒所化厉鬼,在鬼都城外侯命。那刀灵不知情由,若见这白幡清风卷走元魂厉鬼,怎会安然不动?就怕生出事端来。

灵幽禅师仓猝上前揖手,笑道:“魔刀,可识得我吗?”

冥王叹道:“只因叶某向来恃才傲物,不肯容人,竟使我冥界大贤,纷繁退隐血池,不闻世事。若非本日之战,叶某安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冥王虽是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瞧见毕生仇家诚恳佩服,亦不免面露忧色。他晓得经此一战,已令任老鬼心折口服,今后本身行事,便少了很多掣肘,眼瞧着胸中大业或可稳步运转,冥界成绩可期,又怎能不喜。

冥王瞧见秦忘舒不替父帅讨情,心中倒是惊奇不已。“公而忘私”四字说来轻易,用来要求别人,更是顺手拈来,但若真正落到本身头上,任谁也是难逾心关。

第730章 且将森罗做道场

灵幽叹道:“魔刀忠心,向来如此。”

任老鬼道:“不瞒冥王,我与金兄在血池潜修,原可清闲度日,但因克日血池当中,屡现异兆,我与金兄私议,方知是血池中几位冥界大能,已被魔我说的动心,这才迫不得已,向禅师哀告,遂有本日之事。”

冥王动容道:“那魔我亦要来我冥界夺权不成?”这动静委实惊人,怎能不惧?

任老鬼大喜道:“冥王果肯用我?”

金崇原道:“只恨鄙人先前无识,竟暗用手腕,留下诸多元魂影象,乱了冥王大计,冥界规章。今与秦小友一较,方知汗颜无地。”

秦忘舒仓猝立起,道:“冥王此言,未免过誉,长辈行事鲁莽之极,徒惹天下人笑。”

金崇原听到这话,不堪之喜,道:“冥王,竟连血池诸修,亦要起用不成?”

冥王又转向姬老祖道:“姬兄所请,我本已应允,本日若无姬兄三位,叶某只怕还是执迷不悟,不知天外有天,还请姬兄三位受我一拜。”说罢亦是揖手。

那灵幽禅师大袖一拂,冥王这一跪又怎能跪得下去。灵幽大笑道:“惊海,你的才学手腕,我向来放心,唯因你恃才傲物,不肯容人。不免就要替你多担了很多苦衷,既见你本日有所明悟,本禅子亦可放心。”

那秦忘舒最识大抵,当此冥界大业启步之际,又怎会因一已私心而令冥王难为,故而仍只是连宣称谢罢了。

冥王汗颜之极,道:“若非叶某刚愎自用,冥界言路闭塞,两位道兄又何必轰动师尊。看来冥界法度,公然需求大动刀斧了。”

灵幽禅师道:“惊海,你虽有力挽狂澜之心,何如大难早就必定,势难按捺。冥界新规纵有效果,亦需百年方有小成。且他日一旦大难到临,你只当这冥界就能偏安于外,世人存亡大权,魔我岂能置之不睬。”

刀灵循声来瞧,横手于胸,道:“我自是认得你,只是我本日新随了仆人,却不知是你敌是友,怎好相认。”

灵幽禅师道:“本日相见,机遇可贵。我瞧魔刀劫数未满,仍需在凡人间浮沉百年,本禅子唯设暗香一柱,替魔刀加持。”

秦忘舒遂将袖中父帅宁叔元魂放出,那公孙轲的元魂亦一并放将出来。秦忘舒便冲着父帅元魂长拜,口中道:“父帅此去,英魂重生,他年有缘,复可相见。”

秦忘舒见他只提小妹,不提秦重宁大海,不由心中欣然,先前冥王有言,但死于兵灾者,皆不得转世,本身若来求恳冥王,那冥王却不过情面,或会勉强应允,但此例一开,冥王欲行新规,岂不是阻力重重?

唯有灵幽禅师高瞻远瞩,其眼界胸怀,方能洞明此中短长。幸亏本日以战为谏,冥王终究体味师尊苦心,正如灵幽禅师所言,这人间的贤才大能,你不消他,他必弃你,是敌是友,一念之间。只盼冥界能在冥王统领之下,众志成城,气象一新。

姬老祖与慕老祖杨老祖同时行礼,连称不敢。

那刀灵满面警戒,杀气满面,喝道:“是谁劫我来此?”

秦忘舒听到这里,又是欢乐又是担忧。那冥王正因为才调盖世,手腕通天,这才养成自高高傲之性,速使血池诸多大能,只能退隐避祸。本来那才调竟也误人。

冥王最后将目光转向秦忘舒,却见他双目神光四射,面含浅笑,缓缓揖手道:“秦小友,森罗殿之战,满是小友一力促进,叶某千年修行,不知见过多少人间豪杰,但若以勇气而论,秦小友当为第一。”

宁大海正要开口,却见秦重微微一笑,将宁大海扯了便走,两道元魂齐赴高台之上。

那刀灵听了,公然改颜相向,道:“本来禅师不去佛域纳福,仍留在冥界操心,千年苦修,实属不易。”

冥霸道:“弟子鄙人,遂令师尊操心吃力,忸捏忸捏。”

那灵幽禅师便施手腕,先去了秦忘舒布设的五旗,本身亦收了一面旗幡,这才手起青光一道,向那森罗宝殿一指。

那刀灵却不来谢,唯点头道:“如此,就有劳禅师了。”

不想秦忘舒却将这公私二字,理得分了然。

现在师尊既出此言,可见魔我必定有所行动,瞧来一潭死水的冥界,必将也要掀起惊天血雨了。本身只知埋首冥界事件,却不知危急四伏,冥界亦很快成为厮杀之地了。

冥霸道:“叶某只当凭我一人,便可擎天,唯本日方知,若冥界猝遇大敌,我纵有惊六合动之能,亦不过是左支右绌罢了。师尊良苦用心,本日方悟。”言罢冲着灵幽禅师方向,缓缓跪了下去。

他缓缓揖手行礼,道:“任道友苦心孤诣,意志卓绝,修成三灭三绝神功,开冥界未有之盛事。若蒙不弃,助我摒挡冥界诸事,叶某弘愿,定有开云见日之时。”

任金二公齐声道:“此祸不消,冥界永无宁日,我二人自当誓死相随。”

冥王悚然大动,他晓得灵幽禅师禅修之道,已可通天,若论其修为,早该飞升西域佛域,那西域三位佛祖,亦曾遣使来劝,只因师尊放不下冥界,这才诸般婉拒罢了。

看来这座高台,公然将冥界诸多沉湎的元魂引来超度了。

灵幽禅师道:“血池诸贤,若不能为你所用,则必为魔我所夺,当代当中,唯才是重。你不消他,他必弃你,是敌是友,一念之间。”

他正想动用心念一道,去叮嘱刀灵,忽听灵幽禅师“咦”了一声,道:“本来她也在此。”用手向鬼都城外遥遥一指,一道身影已呈现在高台之上,不是刀灵又是谁?

冥霸道:“任道友,既然魔我有所行动,此事已是十万孔殷,叶某恳请任金二公,随我前去血池,力邀血池诸贤,两位意下如何?”

秦忘舒听罢此言,立时瞧出冥王的心机来,他本来觉得父帅转世有望,现在冥王新旨一出,岂不是大生但愿?父帅与宁叔的两道元魂本在袖中,但现在献出,可不是又令冥王难堪,就算父帅宁叔禀性良善,却也要经聆听明辩,诸多阎罗会审不成。

因而秦忘舒唯将大袖紧了紧,再拜道:“长辈替我大晋士卒,再谢冥王慈悲。”

冥霸道:“令妹之事,我已尽知。只恨我虽怜鬼兽,那鬼兽一旦掌权,却也一样的私心难泯。遂使令妹元魂,不得入冥。现在我有任金二公为助,冥界积弊自当一新,令妹转世之事,小友尽管放心。”

冥王叹道:“如果那身怀绝技,手腕通天者,便来闯我冥界,亦要三思,小友境地虽低,倒是悍勇无惧,虽千万人,吾往矣。以叶某瞧来,只凭小友这份勇气,人间大能无数,能与小友相提并论者,却也是屈指可数了。”

那元魂经这座洗魂道场,自可抹去玄承影象,不但如此,以灵幽禅师手腕,更可一洗元魂胸中怨气。便是转世重生,也如一张白纸,免得成为魔我渊源了。

秦忘舒大喜,他虽不知灵幽禅师设暗香一柱 ,有何好处,但对刀灵而言,定是获益很多,忙道:“多谢禅师看重。”

秦忘舒忙将心念一道,传于刀灵,虽不能于三言两语之间申明其间之事,却也可令刀灵分清敌我了。

此高台金砖铺就,立四十八大柱,设百丈白幡一根,就见那白幡蓦地一动,遂有清风冲天而起,散向冥界诸域。

此时高台上白幡招展,公然引来元魂无数,秦忘舒凝目瞧去,诸多元魂厉鬼,大多数都是大晋士卒,亦有衣甲分歧者,或是大陈子民,或是大楚将士。

那冥王沉吟半晌,缓缓道:“先前冥事烦复,遂有死于战事者,不得转世之旨。但这旨意,虽是从权,未免过苛。冥界新规,但转世重生者,只论其善恶,不问起出身,方才是公允之道。”

秦忘舒仓猝再拜,连称不敢。

只听得森罗宝殿吱呀作响,殿中格式大变,从一座密不通风,浑然一体的大殿,变成一座十丈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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