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却来泉台招旧部
其他五名鬼兽见玉尺只在空中纵横打人,却瞧不见御尺之人,纷繁叫道:“这玉尺成精了,速逃,速逃。”
秦忘舒道:“冥王此举,实在无可理喻,此番我闯进鬼都,定要好好问他。”
刀灵道:“刀灵谨守法旨,尽量不与人斗法就是。”
足足闹了半日,秦乙七道:“你等也闹得够,现在秦将军既来冥界,我等便有了主心骨了,今后去处,只听秦将军叮咛便是。”
第702章 却来墓穴招旧部
秦忘舒道:“此事不难,我自有体例。”
秦忘舒收尺来瞧,只见尺上符文已然消去大半,心中这才恍然,本来玉尺的威能倒是稀有的,用过了七八次,符文便会消逝,不堪大用了。
刀灵道:“仆人尽管放心,这等小事,刀灵理睬得。”
秦忘舒暗道:“我将他杀了,又有何益,不如让出一条路来,让他回到鬼都去,也免得我不识途径。”
秦忘舒暗道:“这制尺之人倒也是晓事的,若容这驱魂镇鬼的符文在冥界传播,那但是闯下大祸了。”
那雨只落了数滴,火焰也只是数朵,却因秦忘舒御控有术,自是不偏不倚,落在那几名鬼兽身上,顿时骨蚀魂消,死了个洁净了。
秦忘舒道:“你等与那鬼兽负气又有何用?不如悄悄前去诸处,招揽昔日部众,到时就在鬼都城下聚齐了,我与冥王谈妥了,也好放你等转世重生。”
那玉尺挥动,生出白光一道,厉鬼若被罩住,满身就燃起绿火来,顷刻间烧得洁净。城上六殿狱君瞧见了,口中叫道:“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们魂飞魄散,六合不见。”
正将那几名鬼修打得散了,只听脑后生风,有人断喝道:“凡修,你却往那边逃。”
秦忘舒叹道:“乙七,公然就是我,忘舒来迟了,你心中恨我不恨?”
那秦乙七本是一团委曲,真见了秦忘舒,却只剩下满心欢乐,叫道:“不恨,不恨,本日重见将军,便是再死一回也不枉了。”那元魂就在云雾里翻了几个跟斗,明显非此难以表达高兴之情。
诸多厉鬼道:“正该如此。”
幸亏玉尺虽是不堪大用,秦忘舒早就修成阴符经,那是承天宫绝学,于鬼修诸术皆有禁止之法,先前发挥的荡魄术,不过是此中小术罢了。
秦忘舒暗道:“公然被我猜中,这玉尺专为厉鬼而制,却不知冥界当中,那个修得这驱魂镇鬼之术。”
秦忘舒等贰表情定了,方才问道:“你等来到这冥界已有十余年了,怎地仍未转世重生?”
就将刀灵唤出,道:“刀灵,你便领着诸多兄弟,去招揽部众,我这妙府山居也交给你,那山居虽是不大,也能包容得数万元魂的,到时便在鬼都将等我。”
秦乙七虽是大哭,也是声音悲凄,那里能瞧见眼泪,秦忘舒心中惭愧之极,又见城上有六殿狱君瞧着,此修是鬼将境地,鬼识不弱,怎便利与秦乙七说话,就将秦乙七一扯。只跨了一步,已在崇山峻岭之间。
贰心中暗道:“冥界当中,怎容得这类驱魂镇鬼之术传播?瞧这玉尺又是新制,莫非是专为厉鬼而制?”
秦忘舒大呼道:“父帅宁将军也未还阳?”
再瞧诸多鬼兽动用玉尺之时,也是分外谨慎,不敢让那白光近身,亦不敢念动尺上符文,只是仗着玉尺本身威能,来打厉鬼罢了。
秦忘舒顺手将秦乙七推动妙府山居当中,取出不见扇在手重摇,身形只一晃,已来到山外了,只见空中来了七八名鬼修,个个兽首人身,手持玉尺,正在那边摈除厉鬼。
那秦乙七迷迷蒙蒙,就被秦忘舒扯到数百里外,也是吓了一逃,又惊又喜隧道:“将军,果然是你吗,竟是学来了天大的本领。”
秦忘舒道:“你等共有多少人马,都聚在那边?”
转首瞧去,本来是六殿狱君手持铜镜一面,亲身来与他斗法了。却因照不到本身,便停在空中将铜镜到处乱晃。
秦忘舒这才收了不见扇,现身于秦乙七面前,秦乙七见了秦忘舒形貌,倒是惊呼一声,不敢相认了。
这也怪不得秦忘舒心狠手辣,不留余地。他瞧见秦乙七等人受尽煎熬,又传闻父帅宁将军仍不能转世重生,又焉能不恼?
既见几名鬼兽逃去数十里了,秦忘舒也不追逐,手起法诀一道,向空中一指,就见那空中落下雨火来。此为阴符经九大密术之一,叫做天雨真火,专灭人间鬼修,那雨水落到鬼修身上,定然是骨蚀肌消 ,若被那真火燃到,天然是魂消魄散。此神通等闲鬼修但是难以接受了。
秦乙七叹道:“此事再也休提,当初因我等死于晋陈战事,算是枉死,按例留在冥界三年,以消胸中怨气。哪知三年龄后,仍无动静,只推说亡魂太多,转世名额有限,就此又过了多年。有传言说,那冥王听了谗言,不肯放我等还阳,我等也是将信将疑,哪知前阵子公然传下法旨,说是死于战事者一概不准还阳,秦大帅与宁将军去鬼都责问,却也被关押起来,说是关进了枉死殿中,每日刻苦。”
秦忘舒心中愤怒之极,那被打的厉鬼大半都是大晋士卒亡魂,本身的手足兄弟普通,一旦魂消魄散了,那就绝无重生转世之机。
秦乙七道:“沿途皆有城池关卡,我等元魂厉鬼,也只能离地三尺而行,怕是越不过城池去的。”
秦忘舒悄悄避过,心中正在讶然,那秦乙七已放声大哭道:“秦将军,你怎地此时才来,那是不管我们了吗?”将石刀往地下就是一掷。
本来秦忘舒边幅虽无多大窜改,但自修仙道以来,气质已然大变,又怎是当初那打动好胜的少年将军。
先前夺的铁鞭,只能用来打伤元魂,现在这玉尺倒是短长多了,秦忘舒也不客气,将那玉尺祭起,起落之间,一名鬼兽头顶早着,顿时魂飞魄散。第二下更狠,将一名鬼兽打得肌骨粉碎,尺上白光一闪,又灭了那鬼兽的灵魂。
他向前一步,劈手从一名鬼兽手中夺了玉尺,凝目瞧去,那玉尺明显是新制的,尺上刻就符文,略一考虑,与本身所修的驱魂镇鬼之法相差无几。
秦忘舒跟在诸多厉鬼身后,等厉鬼逃进深山,这才现出身形来,同时唤出秦乙七,叫道:“诸位兄弟,秦忘舒在此。”
秦忘舒道:“你也莫要与鬼兽等闲厮杀,毕竟鬼修道术与众分歧,怎会与你堂堂正正斗法,一旦你失了手,那就是关乎数千上万道元魂的出息了。”
秦忘舒还是不放心,又留下赵光灵互助,若遇大敌,总可有个照顾,却留着精卫在侧,若遇急事,也好令精卫传讯。
凡界仙修界亦有禁术,不准修士修习传授,而对冥界而言,驱魂镇鬼符文,天然也算是禁术了。
放着秦忘舒在此,又怎能逃得掉,秦忘舒再次祭尺打来,哪知那玉尺打到一名鬼兽身上,白光已弱,只将这鬼兽打得一个跟斗,就忙忙地逃去了。
正说着话,忽听得山外轰然一声响,有白光冲天而起,照得六合皆白。
不等秦忘舒转头,就见一道赤光晃来,秦忘舒不知这赤光凹凸短长,怎敢硬接,脚下步法展开,早就避开了。
又瞧见诸多厉鬼正朝着山中逃窜,因而借不见扇藏身,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刚才秦忘舒与人脱手,别人或可约略猜出本身地点,现在秦忘舒收了神通,又将步法展开,那是如何也照不见了。
秦乙七瞧见这白光,叫道:“不好,那是鬼兽动用宝贝了,山外的兄弟怕要亏损。”
秦乙七道:“大伙儿都是如此,便是那大陈士卒,传闻也未曾还阳,说是甚么大难一起,迟早还是一死,不如在这冥界呆上百年再说。”
秦忘舒气得目眦欲裂,道:“岂有此事,士卒奋战至此,为国为国,不得照顾也就罢了,竟连这还阳之路也断绝了,这让世人今后如何肯为国分忧?”
那些厉鬼瞧见了秦忘舒,初时哪敢相认,个个魂荡魄摇,把持不住,只当是做了个好梦普通,直到秦乙七现身说法,叫道:“你等日日念着秦将军来救你们,现在见了秦将军,怎地就成了白痴傻子,秦将军清楚在此,还不过来拜见。”
秦乙七道:“传闻是让着名额来,好让兽禽还阳。那冥王好歹也是人族出身,怎地就如此偏疼?长此以往,那凡界岂不是禽兽通地,不见火食了。”
秦忘舒道:“乙七,你尽管放心,我若无本领,也不敢闯这鬼都。”
这边叮咛已毕,测算着六殿狱君定会离城了,便吃紧忙出了大山,来寻六殿狱君。
秦乙七道:“原是稀有万厉鬼,但因几经鬼兽扫荡,大伙儿逃往冥界各处,现在也不知有多少了。至于这四明山外,也就是我等数十名罢了。”
秦乙七仓猝道:“秦将军,那鬼都可不是好闯的,就算秦将军有非常本领,也敌不过鬼兽势大。那留下冥界的鬼兽转修鬼道,个个进境极速,法力通天,可不是好相与的。”
那厉鬼不过是阴气凝成,所谓冤气不散,久聚成形,虽比浅显元魂多了些力量,且那秦乙七是循声劈来,又未曾见到秦忘舒的身子,又怎能砍到?
诸多厉鬼这才信了,个个哭哭啼啼,前来拜见秦忘舒,这个就来扯秦忘舒的双手,阿谁抱定秦忘舒腰身,就再也不肯放了,却又是欢乐又是大哭。
那六殿神君用手中铜镜瞧了半天,也瞧不见凡修身影,只好怏怏回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