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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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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盛名之下岂有虚

魇龙只慢了一步,顿时就落了个空。再转目瞧去,白鹿早就不见踪迹了。

魇龙怒道:“你不过是植花莳草之辈,又有多大本领,也敢与我争论。”虎将斩龙刀一震,刀上藤蔓立断,刀光猛一闪,再向神农头顶斩去。

墨圣道:“难不成这魇龙异想天开,竟要去仙界斩龙立威?”

魇龙急步来到青丘之上,那白鹿逃进一座草屋当中,刹时不见了。

魇龙叫道:“难怪你在此与我胶葛,本来你救白鹿是假,互助许负心是真。”

魇龙暗道:“这青丘之上,又是那边高人?”

魇龙略略一想,已然明白,瞋目瞧向棋盘边的儒墨二圣,低声吼道:“存亡等闲事,俗事莫去管,不想儒圣公然言而无行。”

儒圣道:“你竟有要我替你答疑解惑?”

老者笑道:“你虽是暴徒,却称不上‘首级’二字,那真正的暴徒首级,唯有魔我能够担负了。”

魇龙道:“不错,我便是暴徒首级,你若了怕了我,就速将白鹿交给我。”

墨圣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须知真龙不死,魇龙不灭,正如世尊不死,魔我不亡。这也是魇龙放胆让秦忘舒斩他一刀的最大启事了。

魇龙大呼一声,神念散尽,只好仓猝忙回归本体,而就在他的神念与本体将合未合之时,秦忘舒那一刀恰好斩到。

儒圣道:“魇龙如有斩龙刀在手,且又斩了许负心,那仙界真龙天然是凛然自危,真龙杀心既生,恶息无穷,这魇龙也可借势增益修为了,这才是他真正的快意算盘。”

这魇龙当年也世尊也是不惧,人间大德大能,天然也不放在心上,且魇龙存亡强弱,只取决于仙界真龙,别人再有天大的神通,拿他也是何如不得的。

魇龙暗叫短长,心中忖道:“在这花圃当中与他厮杀,岂能发挥,等我退出花圃,再来与他斗法。”

转目瞧去,那草屋以外,倒是好大的一座花圃,植有奇花千种,灵草万株。魇龙心中想起一人来,虽是略略皱起眉头来,心中却也不惧,喝道:“屋中道友,何不睬身一见,触怒了我,就将你这花圃烧成白地。”

斩龙刀起,顿时惊飞林中鸟雀无数,那只苍额白鹿也被轰动,目光移开崖上灵花,蓦地转向魇龙。

魇龙见还是避杖不得,心中又忖道:“本来这青丘之上,皆是受他统领,说不得,只好退出青丘,再报此仇。”

儒圣不由莞尔,道:“本来我儒家谈吐,倒也并非句句狗屁不通。”二人相视又是一笑。

但如果再退一步,那就只好退回本体了,斩龙刀再也无计炼成。

第648章 盛名之下岂有虚

老者笑道:“也算你识人,认出我的真脸孔了。负心乃是真龙之子,怎是我能比拟的,他日她的成绩,必然远超于我。我也不过是做她个带路人罢了。”原长此老就是外洋十圣之神农了。

魇龙听到“暴徒”二字,倒也不恼,他既是真龙恶息凝成,天然是视恶为善,恃强凌弱。恶者,强也。说来乃是恭维之词,又怎以叱骂调侃之言。

屋中走出一人,身上衣衫不过是麻草编成,头上戴着绿柳花冠,手中持着一杖,瞧来老气横秋,倒是须毛乌黑,步轻体健。

儒圣笑道:“老友,你这话说来虽是公允,不过仍存了一点私心,当初这白鹿初度见你时,曾献仙果一枚,以解你酒意,本日只不过是还了赠果之情罢了。”

二圣若论起他事来,或可平心静气,但一旦争辩起自家学说来,那可就是剑拔弩张,寸步不退了。

那魇龙神念一动,公然又见白鹿,那白鹿正逃到一座青丘之侧,瞧见魇龙赶来,仓猝转首上了青丘。

墨圣道:“难怪世人赞你无物不识,无事不知,本日瞧来,公然名不虚传,只是你这小我虽好,常日谈吐,狗屁不通者甚多。你说我墨者无君无父,真恰是岂有此理。”

魇龙叫道:“我明白了,你便是神农了,不然这造化手腕,又岂能强得过许负心。”

神农持杖道:“魇龙,在我的地区,岂能容你撒泼,三杖之厄,你是逃不掉了。”公然伸过杖来,就在魇龙头顶敲了一击,打得魇龙神念收束不住,差一点就要分崩离析了。

儒圣笑道:“他斩了真龙,有何好处,真龙少了一条,恶息也就少了一处来源,也就是许负心要占他莽荒,不然他也是舍不得向许负心脱手的。”

墨圣大笑道:“老友,我救了你坐骑一命,你却仍来拆台,你我公然是天生敌手,一辈子也要胶葛不清了。”

魇龙想到这里,趋步向前,斩龙刀无声无息,切向白鹿脖颈。

老者道:“你虽是暴徒,我也与你交公道,你若能受我三杖,我就将白鹿交给你如何。”

魇龙虽是烦恼,倒也不急,他此番以神念遨游六合,最不怕的,就是敌手逃遁,只因神念遁空,无所不往,无处不至,一念之下,安在乎间隔是非,界域有别。此番就算是追到天涯天涯,仙界西域,也毫不容白鹿逃脱了。

魇龙大吃一惊,只因斩龙刀虽是刀气凌烈,但以他的御刀之术,早将刀气压抑在方寸之间,又怎能惊得鸟雀纷飞?

魇龙嘲笑道:“我恼将起来,连你也杀了,再烧了这花圆,斩了白鹿。”

墨圣将大手一摆,道:“魇龙,你莫要错怪了人,此事本是我出的手,与儒圣何干?你与这白鹿纠葛,我虽懒得理睬,但也需堂堂正正一战,方显公允。”

晓得这花圃是神农范畴,与他争论不得,仓猝将身一退,就来到花圃以外了。

儒圣道:“老友所倡兼爱,瞧来大义凛然,实在不然。墨者兼爱别人,视别人之父为己父,如此岂不是乱了人伦?又说甚么不耕者不得食,却不知世人各有短长,贵贱原是有因,老友所倡,实为无父无君之说。”

那魇龙公然举刀上向,就向老者斩去,老者不慌不忙,持杖一指,腾空生出藤蔓一道,就将斩龙刀缠住了,斩龙刀每下一尺,那藤蔓就多出一根来,比及斩龙刀快斩到老者时,刀上已有藤蔓七条,斩龙刀再也斩不下去了。

魇龙晓得二位大贤一旦争辩起来,没个三日三夜也难有个结论,趁此机会,恰好斩杀白鹿。现在白鹿已然知警,再想偷袭已然不成能了,只好凭实在本领,来斩此鹿。

忍着胸中怒意,仓猝一步退到青丘以外,放眼瞧去,青丘以外虽是荒草凄凄,却还是朝气无穷,不想可知,这里灵气充分之极,造化气极无穷,还是神农范畴。

魇龙不觉得忤,点头道:“不错,我只是真龙恶息凝成,比不得魔我乃是天下生灵浊息恶念。这暴徒首级,我也不与他争抢。”

神农笑道:“你这刀只能斩龙,那里能斩得了我?”手中木杖向外一分,就将斩龙刀格开,由不得魇龙耸然动容。

那白鹿却机灵之极,不等那斩龙刀扬起,早就将四蹄踏空,就要扬长而去,瞧白鹿四蹄之下,有青云盘绕,虽不算是如何了不起的神通,但此番腾空而起,千里也是不在话下了。

屋中立时有人道:“慢来,慢来,究竟是何方暴徒,竟是这般凶暴。”

神农道:“魇龙,你扩大莽荒也就罢了,还欲占尽苍穹水域,祸乱百姓,那六合岂能容你?之以是留你到本日,一来是坐实你的罪名,二来亦是为了成全许负心罢了。本日纵是斩不得你,也要打你三杖,方解我心头之恨。”

白鹿眼瞧着就要斩到,现在退去,岂能甘心?正在那心中踌躇之时,神农急步赶来,对准他的双腿又是一杖翻开。

说到这里,忽地一叹道:“久闻魇龙大名,可谓如雷灌耳,本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老友,你于天下诸事无所不知,正要就教。”

儒圣便道:“那魇龙本是由仙界真龙恶息凝成,真龙恶息越强,魇龙越是强大,现在仙界真龙,各安其位,又有镇龙使羁系,那恶息可比当年弱很多了。就连那黑龙,近年来也非常循分,既然真龙恶息大减,魇龙天然法力有亏。这也是他为何要执意炼成斩龙刀的原因了。”

魇龙听了这话,嘿然无语,儒圣公然短长,一语道破他的至心,外洋十圣,公然是个个不好惹的。

墨圣道:“如许说来,倒也合情公道。”

那神农举步赶上,又是一杖敲来,魇龙发挥满身解数,哪知还是逃不开,被此杖击中肋下,神念不免弱了三分。若神念再弱上一些,那可就只好回归本体,再想去追白鹿也是妄图了。

老者笑道:“公然好狠,暴徒无妨尝尝看。”

此刀暗蕴断字真言绝学,魇龙自逃此刧,神念崩溃之厄刚承,本体断裂之刧已生,那本体就被秦忘舒斩为两半,手中三足龙鼎轰然落地。

魇龙冷眼向这座青丘瞧了瞧,只要白鹿逃不出这青丘,任他有何人戍卫,本日也誓要斩了他不成。

他当年与世尊厮杀两场,如何的神通没有见过,便是世尊当年,也要惧他三分,现在虽是真龙各安其位,埋头澄虑,恶息大减,但那也只是法力有所降落罢了,神通手腕,倒是好像当年的,哪知却被神农顺手一杖,就格开斩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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