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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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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道心无处不慈悲

莞公主道:“诸位道友皆是外洋名流,田莞虽是鄙人,也是略有耳闻,又曾听到秦道友提及诸位道友边幅,田莞这才一一对比,或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因欲破此殿,需得同心合力,单靠田莞一人,只怕是故意有力了。”

那女子瞧来也就十七八岁年纪,却生得端庄秀美之极,虽只着布衣素衫,却掩不住天姿国色。仙修界女修皆冶容治妆,但多是靠道术养成仙颜,此女仙颜倒是天然生就,天然瞒不过殿中一众金仙大士。

黄执中暗道:“莞公主识人不难,难的是尽知诸修手腕神通,看来她虽在阁中潜修,倒是胸有天下,此女的抱负手腕实在短长了。”

这话虽是强辩,倒也不易驳他,诸修更加猎奇,皆是屏住了呼吸,看莞公主如何应对。

传说玄武真君生得仙颜,若将边幅画出,就怕难以威慑百姓,更担忧浪荡弟子轻亵无行。故而人间玄武真君边幅皆不勾其貌。

莞公主道:“玄机子道友,你可知真君手中印诀有何项目?”

黄执中间中甚是踌躇,又盼莞公主果然能将诸修救出,好歹也可免除一场血战。又感觉莞公主还是失手的好,只因若莞公主公然能救出诸修,其申明必然响彻四海,万修推戴,若再想将其压抑,可就是极难了。

莞公主笑道:“唯请玄机子道友将此画卷起。”

玄机子面色大变,叫道:“哎呀,我既未曾想到这一层,阁主,此画上的真君掐定翻江覆海诀,究竟有何深意?”

刚才那名禅修却欢乐上前,合什笑道:“本禅子便知莞公主必来此殿。”

莞公主含笑道:“玄武真君慈悲无极,若中极海神君果有害人之意,玄武神光岂能加持?”

恭时越脱口叫道:“说的极是了,那玄武真君向来恭敬世尊,难不成却来反嫡亲阁?嘿嘿,至于玄武真君为何着恼,这可要就教林阁老了。”

这事理诸修天然想得明白,诸修中略知构造之术,也早将大殿北面瞧了个通透,但那里能瞧出玄机来。

恭时越这时将管卜子一把推开,嚷道:“去去去,莫碍着公主观殿施法。”又对田莞道:“这构造动静之学鄙人虽有触及,何如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知公主先从那边瞧起。”

第644章 道心无处不慈悲

玄机子道:“既是阁主之言,必有事理。”公然走上前去,伸手触那画卷,说来也奇,那画卷之上虽也是青光宛然,却未曾拒人于千里,玄机子悄悄松松,就触到画卷了。

又对那禅修含笑道:“你信得过我,这才先行一步,来这殿中传讯,只盼田莞不负道友所托,能助诸位脱困才好。”

正作没理睬处,黄执中忙道:“莞公主,你果有破殿脱困之策?”一句话平了众议,也算是替林正枢解了围。

恭时越大喜道:“本来这卷上青光竟与他处罚歧,若非阁主慧目,我等便是在这殿中困上百年,也是发明不到了。”

玄机子道:“莞公主,这画像我也瞧过了,与别处并无分歧,画上真君掐印施诀,所指之处是在画像东南角,是以循着真君手指之处,也瞧了几次,实在并无异处。”

这时那位方丈岛的玄机子便道:“阁主,金殿北面鄙人深瞧了一回,实在瞧不出花样来。”

诸修听了这话,皆是赞叹不已,这玄机子也算是心细如发了,何如还是没有发明异处,又叹那构造动静之学到处古怪古怪,想人之不能想,只知难堪人。

莞公主道:“林阁老常日教诲,田莞服膺在心。身为阁主,掌天下万钧之重,天然不能轻涉险地。”

恭时越亦道:“阁主既晓得天罗阵法,想来破这倒转乾坤之术亦是易如反掌了。”

莞公主先向林黄二人揖手,肃容道:“此殿倒转乾坤,非得自内而外,方能破解,嫡亲阁阁老皆负要职,怎能轻涉险地?现在嫡亲阁诸修众议汹汹,要与中极海水族开战,田莞苦劝很久,这才让我入内一试,若能在两个时候当中助诸位脱困,此事或可从长计议。”

管卜子哈哈大呼道:“阁主知我,阁主知我。”饶他是金仙大士,也是喜不自禁,在人前显摆起来。

田莞揖手道:“管卜子道友乃是玉龙岛诸修的班头,为人急公好义,最有担负。当年修成一宝,名叫万里斩。只是以宝辩灵有术,便是那敌手逃去万里,道友一刀劈去,也让敌手无所遁逃。”

莞公主道:“玄武真君在北,田莞欲破此殿,需得从北面瞧去,且此殿秘奥,必在北方,除此以外,绝无第二种能够了。”

林正枢平时虽是高高鄙人,但本日与诸修同困金殿当中,亦是一样束手无策,阁老的威风天然失了大半,此番再被诸修调侃,竟是回应不得。

诸修见莞公主条分缕析,端得是脑筋清楚,灵慧之极,心中皆是赞叹。那林正枢不想莞公主如此短长,却不肯腹输,挣扎着道:“你又安知中极海神君没有害人之意?这殿中安插,我等身在殿中尚且不知,你在殿外莫非就能洞若观火普通。”

恭时越等人虽早就听过莞公主名字,但自莞公主入阁以后,就在嫡亲阁中潜修,连嫡亲阁诸修,也没几人见过,何况是十八岛修士。现在见着莞公主现身,诸修心中皆暗道:“本日总算见着阁主真容。”

莞公主浅笑道:“恭道友太瞧得起田莞了,田莞只知此殿倒转乾坤,至于如何个安插,该用何法破解,还需细探一回方知打量。”

田莞微微点头,移步向北,十八岛诸修平时里哪个不是威风八面,现在却将那田莞众星捧月普通围在当中。只因那构造动静之学最是繁难,又对境地修为无益,谁肯在其上多花心机。那真正能包含万象,学究天下者,可谓是万中无一。

恭时越奇道:“鄙人与阁主缘吝一面,怎地阁主却认出鄙人来?”

现在在嫡亲阁面对机危之境,莞公主挺身而出,这机会选得再得当不过,现在若想再将莞公主束之高阁,可就是有力办到了。就怕莞公主是以博得众心,到时如何结束?

忽听殿门口传来一人声音:“黄阁老,林阁老,田莞鄙人,愿破此殿,以解倒悬之急。”那声音娇柔宛转,倒是掷地有声。

这时林正枢忍不住道:“此言甚是无稽,这金殿四周皆有玄武神光,那里能靠近墙壁。”

玄机子道:“此为翻江覆海诀,为真君常用法诀之一。他处也是常见的。”

身边管卜子便道:“阁主,你便说说我是谁,又有如何的宝贝本领?”

诸修皆是大喜,齐声叫道:“阁主灵慧天生,高超之极。”唯有黄执中眉头紧皱,林正枢面色不愉。

莞公主道:“若真君画像挂于陆地,画这翻江覆海诀也就罢了,现在恰在海底金殿当中,真君画像偏用此诀,岂不是古怪之极?莫非那中极海神君盼着翻江覆海不成?”

诸修循声去瞧,只见金殿大门再次被推开一线,一名素衫女子徐行走了出去。诸修瞧见这女子,皆感觉胸口一窒,暗道:“人间竟有这般仙颜的女子。”

莞公主来到金殿北面,向上观瞧,诸修也循着莞公主的目光瞧去。只见那北殿墙上挂着玄武真君画卷,高有三丈,宽约两丈。倒是一名黑衣女子,踏着一团黑云而立,手中掐诀施法,背对世人而立。

恭时越之意。一来莞公主境地不敷,未曾正式就任阁主,嫡亲阁老原有教诲之职,二来亦想瞧瞧莞公主如何面对。身为嫡亲阁主,不但要修成刁悍神通,更要长于应对,八面小巧。只是人间之事千头万绪,若只知喊打喊杀,又能成绩多大气候?

林正枢见莞公主和婉,不由进步了声量,道:“本来你也晓得。”

诸修皆嚷道:“不错不错,若不是有人行事悖逆,玄武真君怎会如此活力,那小我究竟是谁?”

莞公主道:“幸亏这金殿虽是中极海神君苦心安插,但一来殿中有两位阁老与诸位大修在此,田莞便入此殿,亦是万安。二来中极海神君设此殿,只求困住诸位,并无殛毙之意。而田莞唯有入殿,方能求破殿之术。何况就算田莞失手,殿外我嫡亲阁大修云集,那也是稳若泰山。”

林正枢嘲笑道:“莞公主,你身为嫡亲阁阁主,怎能轻涉险地,如有个三长两短,我等如何向正元仙子交代?这等不知轻重,可不是负了我等常日教诲?”

正如黄执中所料,十八岛诸修虽有推戴莞公主之意,但其根结在于少主失德,诸修对莞公主的为人道情知之甚少。想来莞公主再减色,也总好过刘儆琴了。是以诸修纵是对嫡亲阁有怨,也不至于公开反对。且总有体例化解。

恭时越大喜道:“莞公主博闻强记,公然了得,不过秦小友也是个奇才,描述我等边幅,竟是一言便中,两位相得益彰,妙极妙极。”

黄林二人吃了一惊,齐声道:“莞公主,你怎会来此。”

诸修听了这话,皆是大为不平,这人间不知好歹之徒,林正枢若算第二,那可无人算是第一,就有修士肝火冲冲,要替莞公主出头,却被恭时越一把按住。

若与诸修辩论,便是吵得赢,也是落空了阁老的面子,但如果不肯出声,岂不是又显得怕了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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