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牙床百岳谁承托
刑劫使调集诸多神执聚在一处,便商讨道:“秦宗主一旦触底,身子定会粉碎,这可如何是好,若将那宝帐丢到一边,那魔蛟已有百岳之重,谁也托不起来了。”
秦忘舒道:“世尊莫非是以降罪此龟不成?”
东海神君不由叹道:“不想此番与七剑宗厮杀,竟是暗合天意,那是六合让我与秦宗主不打不了解了。我因发愤化龙,不知凹凸,这才惹来了魔蛟,闯下这天大的祸事来,若秦宗主肯为说项,我东海水族,愿奉北海真龙为主。”
东海神君三宝,掌印执杖二使各御其一,可见这两位水族修士在东海根底不浅,既听到掌印使说出这话来,秦忘舒趁机便下说词,道:“世人皆存私心,水族亦是普通,魔蛟事小,他日大难事大,如果七海水族各怀异心,他日大难一起,七海水族如何抵抗?”
秦忘舒本是欢欢乐喜,却被东海神君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此事若请不动神龟,怎能将魔蛟托出水面?
秦忘舒大笑道:“巨擘大才,公然无人可及。”
姬老祖抢先赶来,含笑道:“原是禽巨擘临行之时,赠我非命诀一道,嘱我本日翻开来瞧,一见之下,方知端倪,这才吃紧赶来助你。”
刑劫使道:“东海之事,天然是神君做主,但秦宗主这话却也有理,若公然是真龙之子,如果抗她难道逆天?只是我东海与北海相隔千万里,虽也听了很多传言,也不知是否逼真,便去投她,也没有门路。”
诸修群情,秦忘舒天然听在耳中,那宝帐牙床有水族托着,临时能够放心,便浮到水面上来,对刑劫使道:“东海既有神龟潜修,此事恰好相托,那神龟一呼一吸便是两年,可见寿限无穷,稍稍一动,就引来地动海啸,天然道术无极,本日要将魔蛟挟去黄龙洞,非请此龟互助不成。”
诸多神执纷繁点头,公然又下法旨一道,令海中水族前来帮忙秦忘舒承托宝帐牙床。
执杖使亦道:“此计端得使得,那魔蛟神通再强,怎如我水族百千万万。”
刑劫使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话可不是在我东海应验了?秦宗主所虑极有事理,若依秦宗主之意,我等该当如何?”
那杨老祖性急,来不及与秦忘舒寒喧,就入海瞧了一回,半晌后浮下水面,却将眉头皱得极紧,道:“姬老祖,这魔蛟你我三人怕是斩不得了。”
秦忘舒道:“不消叮咛,鄙人天然不敢迟误。”
是以刑劫使仓猝道:“诸位神执道友,速下法旨一道,束缚水中弟子,如果伤了秦宗主,免不得追本溯源,要寻你等的罪恶。”
第622章 牙床百岳谁承托
既然请不动神龟,那就只好立时传讯,聘请姬老祖前来了,想到这里,秦忘舒便对刑劫使道:“诸位,神君刚才有言,这神龟等闲是请不动的,既是如此,诸位在此看管,等我先离了这东海登岸,再发警讯传于东穹姬老祖,请他来斩此蛟。”
东海神君道:“我经此一事,已是心灰意冷,莫说同一七海,就算是戋戋东海之事,我也有力承揽,我与先祖依巫实有云泥之判。现在唯愿托庇于真龙之子座下,做个从龙之臣,他日七海归一,想来也少不了我的职位。”
秦忘舒道:“这倒是何故,还请神君细说打量。”
刑劫使喜道:“若非道友提示,我也忘了此龟,传闻此龟自浑沌斥地以来,就在我东海修行,七海水族,此龟当算是老祖了。但此龟自我出世以来,便不发一声,也未曾动上一动,不知是闭关修行,还是阳寿已尽了。”
刑劫使喜道:“道友有何妙策,速速道来,若公然使得,过后神君论功行赏,怎能少得了你的好处。”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那北海真龙,实在与鄙人有旧,东海水族若真想投他,也就是三言两语之间。”
刑劫使道:“秦宗主既说使得,那必定是使得了,且请诸位神执在此看管,只需在此海中,鄙人包你无事,我与掌印执杖二使,就陪着秦宗主走一遭。”
刑劫使见诸修无策,不由急道:“你等平时争强好胜之时,不知夸下多大的海口,怎地临到闲事了,反倒竟无一策?”
秦忘舒被那宝帐牙床压抑,眼瞧着就要触足海底,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无数水族自八方涌来,齐聚到宝帐牙床之下,替秦忘舒承托魔蛟。
东海神君道:“以世尊慈悲之心,纵有千罪万过,也只会本身承担,怎会前来降罪?但正因世尊漂亮,那神龟心中反生惭愧之心,口口声声要赎前罪。现在要请神龟出动,那但是千难万难,除非是世尊开了金口不成,不然这人间任何一名大修,都是那神龟后辈,这神龟自恃身份,怎来理睬你?”
诸多神执听了这话,仓猝急下法旨,晓谕水中部众,本来东海神君虽是东海水族首级,但只能束缚得道水族修士,海中鱼虾无数,又怎能管得过来?
诸修面面相觑,刑劫使道:“在这海中传讯不便,还请秦宗主速去速回,此处若无秦宗主主持,我等实在心中无底。”
刑劫使等人见秦忘舒落水,皆是动容,何如却又靠近不得,更不知如何应对。那刑劫使又担忧海中无知水族不知好歹,伤了秦忘舒,岂不有违神君法旨?
正想出发登岸,忽见北面祥云万道,瑞气千条,劈面来了三位修士,秦忘舒凝目瞧去,不由大喜,仓猝揖手见礼道:“三位老祖,怎地不邀而至?”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刑劫使等人听,实在是说给东海神君。公然此言说毕,那东海神君就吃紧传音道:“秦宗主,你公然与北海真龙之子了解吗?”
掌印执杖二皆道:“秦宗主说的极是,我东海水族亿万,只可惜皆是各怀异心,内哄难平。这才被那魔蛟所趁。如果我等铁板一块,又怎容那魔蛟放肆。”
一声令下,海中水族公然前来互助,却比那东海神君的法旨强很多了。
东海神君道:“当初世尊创世以后,又创天外灵域,便请了四大神龟承托,当时天下分为四海,各住有一只神龟。这东海神龟本来也在被邀之列,只是以龟心存私念,不肯去干这件苦差事,那天外灵域是以不稳,终究崩塌。”
却因本日之事,却成绩了秦忘舒在东海的申明。那秦忘舒所到之处,水族齐皆闪避,不敢骚扰。
秦忘舒道:“神君从善如流,明见万里。”
秦忘舒见刑劫使提到执杖使,心中会心,就将刚才夺的银杖还给执杖使,执杖使大喜,仓猝上前拜谢,秦忘舒道:“现在我东海水族,正该同心合力,同承此劫,不斩了这魔蛟,大伙儿但是难享清平了。”
那神执道:“此计虽好,也不知是否使得,只因在那龟族水域,住着一只海龟,此龟也不知有多大年纪,亦不知有多大身形,唯知此龟一呼一吸就需两年,稍稍一动,就引来地动海啸。若想将这宝帐牙床托起,在我瞧来,非此龟不成。”
秦忘舒大喜,道:“神君公然至心实意?”
那些个无知水族虽无多大道行,但千百只聚在一处,天然赛过大能修士,秦忘舒现在昂首瞧去,只见头顶密密麻麻,不知涌来多少鱼虾,因而便将手一松,将那宝帐牙床先交给水族托住了,本身退到一边,略略喘气起来。
便在这时,一名神执叫道:“有了,我想起一人来,或可助我等一臂之力。”
掌印使道:“无妨,无妨,秦宗主既然落水,恰是我水族地区,刚才诸位神执已下法旨,令水族奉秦宗主为主,不敢骚扰,现在可再下法旨一道,调来鱼虾百万,令其替秦宗主承托宝帐牙床,也可暂解了燃眉之急。”
秦忘舒一起沉下海中,虽借海水之力,臂上承担稍轻,却被一步步压向海底,如果双足触底,不免会被那魔蛟将身子压得粉碎了。
东海神君又道:“那位神龟,我也晓得他的来源,此龟资格极老,秦宗主怕是请不动他了。”
这时刑劫使又道:“百万水族聚来,虽解了燃眉之急,可若想将宝帐托离水面,倒是绝无能够了,诸位道友有何妙策?此事若不能处理,可不是让人小瞧了我东海水族?”
秦忘舒不由大喜道:“此计大妙!”
秦忘舒道:“本来如此,我当初听到三龟撑界的传说,心中也存了极大的迷团,那桌椅另有四足,怎地世尊创界,却只邀了三大神龟?原觉得当时天下只要三龟,世尊无可何如,本来却有这个典故。”
诸位神执听了这话,皆是哑口无言,如果在汪洋大海当中,这些神执或有体例可想,可一旦离了汪洋,那就是别人地区了,可不是无计可施。
东海神君道:“天外灵域崩塌,其启事当然很多,但少了一只神龟,却无疑加快了灵域崩塌,令世尊措手不及,来不及挽救了,虽是以激起世尊大志,化身千万,重历世情,再创苍穹,但灵域崩塌之事,东海神龟难辞其疚。”
本来北面来的三位修士,恰是姬慕杨三老。
秦忘舒笑道:“实不相瞒,那真龙之子起于寒微之时,曾与鄙人同生共死,友情非同平常。”
秦忘舒道:“听闻北海当中,来了一名真龙之子,发愤一统七海。既是真龙之子,天然六合庇佑,如何与她争竟?如果早些投她,还可做个从龙之臣,如果晚些投她,那真龙之子权势已大,可就没多大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