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千魂收尽方得度
秦忘舒道:“此修亦是进级地仙不成?”
吴晓得道:“那斩刀龙插在海底,若修成避水之术,皆能瞧得见的,亦可靠近,但只要心生贪念,想去取刀,必然是脾气颠狂,不辩亲朋老友。是以那取刀的修士,常常就在海中厮杀起来,到最后斩龙刀安然无恙,那取刀的修士倒是葬身海底了。”
正在这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狂笑,一名赤袍修士面红耳赤,跨刀而来,见着秦吴二人,立时大呼道:“人间诸宝,皆为我统统,你等休得动念。”将袖中一口法剑劈面斩来。
主侍二人正在商讨,却见那吴晓得神情踌躇,举步不前,口口念念有词。秦忘舒道:“吴道友,这赤海当中有何不当吗?”
秦忘舒道:“那斩龙刀名声远扬,世人想去谋他,也是当然。只是那斩龙刀有何玄机,竟害了很多修士?”
秦忘舒本是过耳不忘,将那经文在心中复诵数遍,已略知经文妙旨。《婆罗经》中的说明白,那上卷说的是养玄固本之法,中卷讲的是符文真言应用之妙,下卷已窥天机,若不生大慈悲心,不具禅缘,则毕生难见此经。
虽见吴晓得表情平和,大可放心,但莫幻真领着很多弟来被困赤海海中,想必也晓得海中的斩龙刀了,如果那莫幻真不知短长,去谋此刀,可不是伤害之极?就算莫幻真能把持得住,身边很多弟子又怎能不动贪念?
吴晓得点头道:“秦兄,你是没瞧过此刀,凡是瞧见这斩龙刀一眼,心中就再也放不下他了,总要想方设法取来。吴某自知境地不敷,道心不坚,恐怕走到这里后,就动念去谋他,这才心生踌躇,踌躇不前了。”说罢一抹额上汗水,本来吴晓得已然是汗透重衣,可见其心中挣扎之极了。
说到这里就念动那段真言,秦忘舒细谛听来,本来是用的是西域符文,所用之言与《婆罗经》极其类似,极能够就是《婆罗经》中卷或下卷所载了。
第565章 千魂收尽方得度
秦忘舒道:“如此说来,此刀是有六合之禁了。这禁制之术虽是短长,想来必有体例可解。”
吴晓得叫道:“不好,此修必是瞧见了斩龙刀了,脾气就此颠狂,那但是不顶用了。”
秦忘舒道:“既然是死在别处,怎地却和斩龙刀有关?”
吴晓得道:“除非是贪婪初起之时,那大悲咒方有效处,现在心魔已深,那里来得急。”话虽如此,还是将大悲咒几次念来。
秦忘舒道:“此刀既是如此凶暴,不去理睬他也就是了。”
秦忘舒道:“若以大悲咒加持,不知可有好处?”
看来斩龙刀要吸纳千道元魂,方能转世重生的说法,也并非无稽之谈了。
吴晓得道:“不错,此修进级地仙修士以后,第二日就来到赤海,到了第三日,此人便是疯了,逢人见杀,见人就砍。到最后便被人合力斩杀了,你说惨是不惨?”
秦忘舒叹道:“本来瞧见这斩龙刀以后,那贪念便拂之不去了,境地越高,贪念越强。此刀公然邪门。”
秦忘舒心中一动,道:“莫非他竟是……”
但那修士势若疯虎普通,尽管将手中法剑劈来,那里还讲究甚么御器之法,吴晓得叫道:“秦宗主,现在纵有慈悲之心也救不得他了,就算是重阳宗其他修士瞧见了,也非将此修斩杀不成。”
吴晓得叹道:“秦兄,你当我未曾动念吗?就在三年前,吴某也是身不由己,来这赤海走过一遭,不想刚到赤海,就遇着一名大修,那大修瞧我神思不宁,晓得我是被斩龙刀利诱了,这才传我数句真言。凡是我想起到这斩龙刀,只需念动真言,天然便可将这贪念压抑住了。”
可见重阳宗将莫幻真引来赤海,实有借斩龙刀之恶撤除莫幻真的动机,这战略也算是暴虐了。
吴晓得道:“厥后数十年,当年跟着我同去观刀的修士,竟是一个很多,全数陨落了。这此中,有半数是死在赤海当中,天然是动了谋刀的动机,另有一半虽是死于他处,却也与那斩龙刀脱不了干系。”
吴晓得道:“持诵此经者,能令统统禁缚断除,能令统统三有海干枯,能令统统疾病除灭,能令统统如是灾害破坏。是以经大慈大悲,度统统苦厄,故名之为大悲咒。”
不过心中虽生此念,他毕竟不是那心性鲁莽之徒,若无实足掌控,决然不敢去观此刀,且禹皇既将此刀留在海中,必有他的用处。就算要毁此刀,还是需面见禹皇,问个明白才是。
秦忘舒道:“既然大家都逃不过这斩龙刀的胶葛,怎地吴兄却一向置身事外?”
这一拍已将一道三清之气输将畴昔,只盼能激起此修灵识,就此醒转过来。
正在这时,那波浪蓦地翻卷开来,秦忘舒不去瞧那海底,却昂首去看,本来空中飞来一名修士,因本身灵压强大,就将那海水压得向两边一分。
秦忘舒无可何如,若放此修逃离此赤海,还不知要伤害多少修士。就将赤凰刀祭起,使了个断字真言,那修士怎能挡得住,连人带剑被秦忘舒斩杀当场。
秦忘舒本具悲天悯人之心,既晓得斩龙刀如此险恶,心中天然生出动机来,暗道:“此刀留在这里,害人之浅,我如有缘修成《婆罗经》中卷,或可将此刀迁徙他处,或干脆将那斩龙刀毁去,可不是救了东海很多修士?”
吴晓得道:“秦宗主初来东海,有所不知,这赤海之以是殷红如血,是因那柄斩龙刀便深藏海中,传言此刀中藏有一项惊天动地绝学,若得了此刀,便可修生长生之术,与六条约寿,日月同辉。为了此刀,实在陨落修士无数。这赤海之水,便是无数修士的鲜血染红了。只叹那世人贪婪不止,还是前赴后继,吴某想到此事,不免心中颤栗。”
秦忘舒心中留意,动用禅识探去,那修士一道元魂公然未曾外逃,而是吃紧被吸入海底去了。
秦忘舒暗道:“那神蛟冤魂不散,天然引得海蛟前来护主。若修士被这海蛟惊退倒也罢了,只可惜此处海蛟虽多,却无几只海蛟修成灵体,登玄出境。”
也不容秦忘舒辩白,就将手中玉瓶一倾,秦忘舒瞧见那玉瓶自是心中大骇,这莫非便是覆海瓶不成?不知以自家修为,可否抵得住那半瓶之水。
吴晓得道:“那很多修士也怀着如许的动机,就动用很多手腕来取此刀。那世人老是自发得是,感觉自家定比别人高超些,可惜到最后老是普通。海中向有传言,那神蛟被斩以后,一道冤魂不散,除非吸足了千道元魂,方才转世重生。”
吴晓得目中暴露深深的惊骇,缓缓点头道:“此话说来的确有几分事理,我等瞧过那斩龙刀后,虽是常去想他,但也没甚么严峻结果,不想数年以后,有位同去观刀的同道冲玄出境,起首进级地仙修士了。”
秦忘舒见此修打扮,晓得是重阳宗的弟子,不由叹道:“害人终害已,重阳宗原想借斩龙刀之力撤除幻真,哪知自家弟子却反受斩龙刀所惑了。”
吴晓得道:“此人不过是八级炼气士,又因仙基平平,便再修百年,恐怕也难进级地瑶池地,倒是有人说他寿限将尽,或是以故,这修士才铤而走险,来谋此刀了。”
瞧那修士亦是赤袍,手中托着一只玉瓶,见着秦忘舒便道:“本宗弟子虽是颠狂,却也容不得你等杀他,你等既犯禁令,擅入赤海,莫怪我脱手无情。”
口中说着话,举步上前,避过那修士法剑,伸手在此修脑后一拍。
秦忘舒道:“本来亦是有原因的。”
那吴晓得一起念动真言,以保表情不生波澜,说来也奇,他初入赤海之时,便是面色潮红,汗水透衣,念诵经文以后,神采很快就规复如初了。这大悲咒公然深具奇效。
吴晓得道:“此中详情,也难尽述,我只知有位修士死于冥界,行前遍告亲朋,说是要去修行冥界的镇魂之术。吴某私心想来,此修定是想以冥界镇魂之术压抑斩龙刀上的蛟魂,只可惜镇魂之术尚未修成,却在冥界陨落了。”
吴晓得道:“当时我境地寒微,也不知好歹,就跟着几位同道来瞧个热烈。但我等几位同道毕竟境地不敷,晓得没资格去夺此刀,远远瞧了一眼以后,个个心生惊骇,立时就回到海面上。”
秦忘舒沉吟道:“这么说来,那刀上的禁制与修士的境地有关了,越是境地深厚,越是受他影响。你等境地寒微,反倒无事。”
但那修士倒是充耳不闻,公然不受大悲咒影响了。
吴晓得道:“我等听到这动静后,皆是大家自危,就想千方百计,将此事忘怀了,哪知又过了几年,当年观刀的同道又有一人赶赴赤海……”
等那修士的尸身落入海中,海底忽地窜起一道黑影,将那尸身一口吞了下去,凝神瞧去,本来是只海蛟,而在海底深处,竟暗藏着数百只海蛟,此中数只海蛟鳞甲生光,已生出淡淡的灵息来。
秦忘舒道:“既然瞧见此刀,必生贪念,而靠近此刀,脾气必定颠狂,吴兄怎地倒是安然无事?”
他有小禹步法之利,那修士又是脾气颠狂,神智不清,一身修为只剩下三四成了,怎能避过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