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各有利弊费参商

龙马嘶鸣，香车已远。莞公主单独坐在车里，心中既是黯然，又是欢乐。

青聆道：“不过秦兄不必担忧，我师尊已寻到那火凤弟子，以我师尊手腕，定能将他阻住，禹皇所派之人一起无碍，定会抢在火凤弟子面前，与秦兄会晤了。”

青聆摆手笑道：“你我兄弟，何分相互。“正说着话，曲止水忽地向山居外一指，道：”那天涯红云，好不光辉，不知是何征象。”

青聆哈哈大笑道：“这是你人生关头处，青聆天然要替你细细分化，面面俱到，也免得你他日悔怨，怪我青聆不义。”

青聆道：“以火凤之才，本该名列天尊之位，何如火凤当年失德，几近酿下大错，是以就算厥后火凤幡然悔过，世尊分封之时，也只是得了真君的名头。且这火凤恃才自大，与仙界诸多大能干系不睦，只能算是孤家寡人了。”

秦忘舒听了这话，不由得缓缓点头。

青聆道：“火凤虽是神通无及，但禹皇倒是凡界之尊，凡界诸多资本尽在禹皇之手，你又是在凡界修行，那火凤就算有浑沌万宝，只怕你也是用不上了。”

青聆性急，不等秦忘舒催促，就道：“此次御劫，虽只是朱厌神君对世人的一个个小小警告，但仙界大能，无不时候体贴。那有神通的，每日神游凡界，那没神通的，只好去抢仙界三件宝镜照看凡尘。谁肯出头，何人撤退，诸多大能但是瞧得明显白白。”

青聆笑道：“此言差矣，禹皇再弱，与秦兄比拟，也是六合之别，这两位大能孰强孰弱，与你何干。”

秦忘舒“啊“地叫了一声，道：”火凤，禹皇，这可让人如何选来。”

莞公主晓得车外侍女环绕，实不敢透露心机，只幸亏心中悄悄忖道：“忘舒，忘舒，我不管你心中有谁，只盼我继统承祧之日，你必然要来，必然要来。“心中念了数遍，泪水无声流下。

青聆嘲笑道：“这人间修士，谁不想长生不老，谁不是每日好学苦修不辍，谁问几人得道，几人飞升？”

秦忘舒道：“这么说来，我等散修，竟是无出头之日了。”

青聆道：“我家师尊神游无极，探得清楚，火凤要收你为记名弟子，不敢擅下凤旨，以免轰动六合大能。就怕你今后成绩不彰，惹大师嘲笑。这才令一名转世弟子前来见你。”

秦忘舒道：“另有甚么话，尽管说来。”

秦忘舒道：“一个是仙界称雄，一个是凡界为尊，真让人难以挑选。”

秦忘舒听了这话，更是皱眉。

青聆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向师尊传讯，务必求他拦住火凤弟子，如果被火凤弟子抢先来到此处，他一旦开了口，那事情可就不好回转了。”

青聆道：“现在苍南事了，恰是论功行赏之时，好教秦兄欢乐，现在有两位大能对秦兄青目有加，一是火凤，二是禹皇。现在这两位大能皆谴使前来，就看秦兄的意义了。”

秦忘舒心中大动，道：“你是说，我等一举一动，皆逃不过仙界大能慧目？”

秦忘舒听到这里，长思不语。

青聆道：“这人间修士如有成绩，不过有三大前提，一是仙基灵慧，二是资本充沛，三是机遇偶合。现在这三大前提，你只勉强占了一项，我只问你，如何能达成誓约？”

青聆大喜道：“秦兄，你公然拿定主张了。”

拉车的龙马原是龙种，传言有天马于云中嘻戏，有真龙路过，喜那天马俊美，便化身为马，与天马盘桓三年，人间遂有龙马。

但秦忘舒临别时这句誓词，却可抵得千万句了，“等你进级金仙之日，我秦忘舒必来朝贺，此言六合为证，如果违了此誓，定是天诛地灭。”

“秦兄，若论职位，那火凤真君是真君之位，其名位虽低于天尊。可莫要忘了，十大天尊中的镇恶天尊火凰就是火凤的夫君，火凤火凰原是一体。若拜了火凤为师，可不是一步登天。”

秦忘舒嘲笑道：“我传闻世尊当初亦是散修一名，厥后却拯六合于既倒，再造苍穹，这又如何说？”

青聆道：“这前面的话句句关头，你可得听清了。”

青聆又道：“不过火凤虽是职位尊崇，禹皇却也是职位超然，只因八百年那场大火，成绩禹皇盛名，就算世尊元极，见到禹皇也要谦逊三分。只因若非禹皇治水，世人都要死得绝了，世尊也只好做了个孤家寡人，这功绩但是大到天上去了。”

秦忘舒道：“忘舒洗耳恭听。”

秦忘舒动容道：“火凤弟子竟会前来见我？”

青聆笑道：“谁说与你无分，现在就有两个绝大的机遇摆在你的面前，端看你如何挑选了。”

秦忘舒立起家来，向青聆深施一礼，叹道：“就因我忘舒一人，扳连令师徒万里驰驱，忘舒心中实在过不去了。”

秦忘舒被他说的有些恼羞成怒了，嚷道：“依你说，又该如何？”

他听到这里，忍不住叫道：“青聆，我只盼你能替我拿个主张，可被你如许说来，我竟是更加胡涂了，你不远万里而来，竟是来气我的未曾？”

秦忘舒刚才脱口而出，现在心中也是打战，何如话已说出口去，又怎能悔怨，他咬牙道：“大不了我便从现在起，每日里勤修苦学，也就是了。”

青聆道：“不错，那散修就是绝无出头之日。”

诸修仓猝向山居外瞧去，公然见到东方飘来红云万朵，摭天映日，不成一世。

青聆道：“此处说话，要防隔墙有耳。“说罢就向空中指了指。

秦忘舒听得悠然神驰，道：“吓人，吓人。本来那火凤竟是这般大来源。”

青聆又道：“那火凤的神通自是不必提及，十大天尊当中，能压抑火凤者不过一二人罢了，而如果火凤火凰联手，也就只要世尊或有胜算罢了。”

秦忘舒会心，忙将妙府山居祭将出来，诸修入了山居，安坐于段中说话。

第334章各无益弊费参商

青聆也知秦忘舒难堪，现在恰是用得着他的时候了，就见他精力大振，口沫横飞，替秦忘舒条分缕析起来。

青聆道：“又有一项，这场大难是玄灵天尊一念而生，意在替世尊消弭魔我，那火凤向来不肯服人，定会与玄灵天尊争强好胜，到时会惹下如何的事端来，青聆虽不敢妄测，想来也是祸连六合。”

莞公主之遇秦忘舒，始于危难之际，厥后共历风霜，未曾有半晌安宁。虽是相互心照，可惜三生石前，未曾留下片言只语，常日相随，也未曾海誓山盟。现在想来，不免让人欣然若失。

青聆又道：“秦兄若拜了火凤，那便是绝了与诸多仙界大能通好之路，且不说朱雀与火凤誓不两立，其他九位天尊，对火凤亦是敬而远之。”

秦忘舒奇道：“这话又从何提及？”

那龙马最是重情，非得雌雄为伴，并驾齐驱，方肯供人差遣，如果雌雄分离，哪怕是隔了千山万水，也会尽力向前，直到合在一处。

诸修瞧着香车龙马远处，皆感喟不止，莞公主此遇当然令人羡慕，却也是理所当然。此次御劫，若无莞公主，那局面怎堪清算，秦忘舒虽有首倡之功，却抵不过莞公主的功绩。

听到“红云“二字，秦忘舒与青聆皆是一惊。要知火凤弟子必修凤火，一旦出行，可不是红云随身。

青聆笑道：“盗兄，你这目光，好似芥豆之火，只能照见数尺去。火凤当然有秦兄有恩，那也只是私恩罢了。若秦兄只求上位，攀个强大的背景，火凤天然是不二人选，但秦兄之志，只怕却不在此处了。”

秦忘舒不由气沮，道：“这么说来，我亦要拜入仙宗，才气跟得上莞儿的脚步了，何如天下仙宗虽多，却与我无份。”

青聆道：“你别忘了，就算是世尊，当初也是拜于天一宗门下，又与天灵宗形同一体，厥后更入了昊天姬氏，以藩宗周氏名义替姬氏上阵，亦是得了姬氏尽力互助。这桩桩件件，口口相传，难不成你竟未曾听过？”

秦忘舒道：“本来心中甚是胡涂，但得了青聆兄教诲，我若还是痴顽不明，那可不是孤负了青聆兄的一番苦心。”

秦忘舒点头道：“此话有理，不管我得了谁的指导，都是大造化了。”

秦忘舒道：“公然是各有各的好处。”

忽听青聆叫道：“秦兄，你这下可死定了。我师尊只说过你有望进级金仙，却可没限按光阴。莞公主代摄嫡亲阁，那是如何的造化，以莞公主灵慧，再有嫡亲阁之助，其修为必是一日千里，你又有何能，敢说能与莞公主并驾齐驱。”

秦忘舒苦笑道：“火凤真君倒也要强之极。”

身边盗幽听到这话，忍不住问道：“青聆，你这话也是诛心之论，那火凤先前当然失德，也不该就此对你另眼相看，且秦兄涅磐重生，也是火凤的恩德，若秦兄弃火凤而就禹皇，岂不是忘恩负义了。”

秦忘舒道：“论起神通来，禹皇果是弱了。”

秦忘舒道：“青聆兄，你不必说了，我秦忘舒身在凡界，志在百姓，习得绝大神通当然是好，如果与百姓无益，忘舒也是不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