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七幡招魂意何在
二人折而向东,只数了百里,忽见火线黑云密布,阴风阵阵,黑云阴风当中,传来无数凶兽的哀叫之声。
秦忘舒道:“群兽势大,御劫修士又是屈指可数,如果耗尽了真玄丹,天然没法抵抗。唉,鬼谷前辈虽前苍南兽劫可平,可现在瞧来,也不知要拖到何日。”
但面前的局面,分较着示此处有鬼修出没了,秦忘舒不知阴阳之事也就罢了,莞公主熟知仙规天条,见到此处有鬼修的踪迹,不由得又惊又惧。
要晓得冥界两界比起凡界与极荒山来,那界力更增强大,冥界修士若敢越界而来,必诛无赦。凡冥相隔,便是存亡,又怎能忽视粗心了?
但是此尸方才倒下,四周又立起很多尸骨来,这此中大半都是被杀的凶兽,亦有几名流族残尸,口中低吼不已,向二人涌来。
但苏仪却仍留在晋军当中,替晋君运营。只因在纵横家瞧来,这人间本无家国之分,国弱也罢,国强也好,纵横弟子皆有应对之策,至于狡计诡计,又何必在乎。
秦忘舒叹道:“哪知高山又起波澜。”只好点头道:“也只好如此。”
也就是本日莞公主在侧,如果秦忘舒孤身一人,不知好歹,一步踏进这阵法去,说不定早被那阵中的鬼修所擒了。
秦忘舒早就严阵以待,急将手中赤凰刀迎去,那赤凰刀上有两道凤火加持,此焰手出万道光芒,将四周照得如白天普通。
他正在尽力厮杀,猛地向身边一瞧,那莞公主不知何时,已然不见踪迹了。
现在大晋境内,到处皆是疆场,特别是晋都四周战事最为狠恶,宰公,林放以及三宝道人皆在此处御劫。
秦忘舒道:“我向来传闻人间诸修士,以鬼修最弱,且天下的仙术妙法,皆是鬼修的克星,莞儿怎会怕惧若此?”
秦忘舒听到这里,心中方有一丝惊骇,他低声道:“那鬼修来到大晋,莫非是想借机修行,这可不是趁火打劫吗?”
修士御劫天然是居无定所,二人只捡那凶兽云集之处寻去,但寻了两日,仍不见一名修士身影。
二人仓猝各驾遁术,来到空中,哪知空中黑云当中,却涌出数百只鸟禽,朝着二人便扑。
秦忘舒不消去瞧,也晓得这些鸟禽亦是残尸游魂,这些鸟禽尸骨无生不死,又受人差遣,就算被他挡落无数,本身遁行的法度毕竟慢了下来。
莞公主道:“既在凡界见了鬼修,怎能不斩尽扑灭,但这阵法实在短长,我只是瞧过阵图,并不晓得这阵法的真假,只凭你我二人,一定就能破这阵法,不如绕过此阵,先见了宰公再说。”
第303章七幡招魂意安在
莞公主心中默念方位远近,向先北行,神驰东去,堪堪绕过了风字白幡,这时莞公主的遁速略略加快了一些,半晌以后,越行越快,口中道:“忘舒,火线必有‘如’幡一面,我对这个如幡,一向堪他不透,你我必须尽速绕过此幡了。”
莞公主倒也不慌,道:“不过是一具尸骨罢了,体内因有残魂一道,受人御使,又怎能伤我?”顺手一指,那凶兽尸骨公然轰但是倒。
秦忘舒令精卫回到妙府山居传讯,奉告将聘请宰公等人来援,便与莞公主离了太岳关,向南进发。
一开端二人身周不过数十具尸骨,半晌以后,已是数百具了,且远处哀吼之声高文,脚步声沙沙作响,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只尸骨涌来。
莞公主瞧此见幡,微微点了点头,道:“既有漠冥两幡在此,这四周必然另有五幡,合在一处,就是七幡招魂阵了,想来是冥界修士在此招魂。”
秦忘舒倒吸了一口寒气,道:“苍穹尘寰,冥界修士怎能前来,那不是违了仙规天条吗?”
莞公主道:“御劫大业千变万化,如果过于拘泥,反倒是束手束脚了,是以儒家虽是一片公心,一定就当得了御劫的魁首,我这才远远地来寻你。”
莞公主轻声道:“既有七幡招魂阵,此地必有鬼修出没了,你我需求谨慎,莫要被那鬼修取了元魂去,可就糟糕之极。”
秦忘舒与莞公主相视一眼,深觉惊奇,忙放慢了遁速,缓缓向前行去,又行了数里,只见火线一庄山岳上挑起一面白幡来,上书一个“漠”字。
但火线光芒极暗,暴风吼怒,飞沙没天,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秦忘舒凝目瞧了半天,也是观之不明,忙用灵识探去,只见三里处的一座山岳上,公然立有白幡一面,上书一个“风”字。
一起行去,已难瞧见大晋百姓身影,昔日的村落城池,已成废墟,极荒山凶兽粉碎力之强,比军队强出百倍去,是以脚下的各种惨状,莞公主已不忍目睹了。
所谓招魂七幡,是为“六合风沙暗如冥”七字,各有无数奥妙暗蕴此中。沙幡四周高山便刮风沙,风幡立处暴风摧山拔岳,那是秦忘舒已瞧见得了,至于其他五幡,也不知有何异状。
那赤凰刀挟着凤火,等闲宝贝如何能敌,就将那大刀一斩而断。而在赤凰刀晖映之下,只见一名凶兽满身浴血,正摇摇摆晃再向莞公主扑去。
莞公主心中猜疑,对秦忘舒道:“这倒是奇了,难不成诸修丧失必重,已藏慝了起来,不然怎地两日寻不见一人。”
此兽脑袋已被削去一半了,右臂已是无翼而飞,左腿也被打得折了,但还是矗立不倒,瞧来甚是惊人。
莞公主道:“我心中想到一事,却不敢鉴定,且瞧瞧再说。”
秦忘舒瞧向那冥字,只感觉心惊肉跳,没出处的一阵惶恐,体内三魂七魄仿佛不安于内,竟要跟着这冥字白幡而去了,他仓猝动用小重楼心法,表情这才一松。
莞公主道:“元魂如果来到冥界,便受冥界御控,等闲鬼修怎敢与冥界夺这元魂,但现在百姓招劫,每一日不知有多少生灵的元魂投向冥界,那冥王必然是应接不暇了,现在这阵法,也不知是冥王的主张,还是冥界大能鬼修私设,如果后者,这局面可就更加狼籍了。”
秦忘舒惊道:“连莞儿也堪他不透?”就跟着莞公主一道,加快向前,哪知火线忽地哀声高文,黑暗中现出一具高大的身影,手持一柄雪亮的大刀,就向莞公主头顶斩来。
在这风字白幡近处,更可探见无数白骨,瞧那白骨的形状,既有极荒山凶兽之骨,又有百姓尸骨,让人怎忍去瞧。
秦忘舒怒道:“苍南已罹难害,那鬼修偏来横插一刀,是可忍孰不成忍,莞儿,凡界怎容这鬼修为祸,本日你我定要为苍南除此一害。”
莞公主道:“凶兽自是会寻着百姓的萍踪而去的,你我不如前去宋境瞧瞧。大晋国土现在怕是沦为极荒山凶兽的乐土了。”
那白幡高有三丈,也不知用何物制成,被那阴风吹来,在山上缓缓飘零,此幡周遭数里,草木枯萎,以往的膏壤良田尽变沙尘,而白幡之下,山岭之侧,暴露几具白森森的凶兽白骨来,莞公主瞧见此景,不由悄悄皱眉。
要晓得人间鬼修,专以生灵的元魂为修行之基,若任由鬼修在凡界行走,那鬼修杀起人来,可比凶兽短长多了。
秦忘舒道:“在莞儿瞧来,儒家虽好,倒是大出缺点了。”
莞公主道:“这空中不能呆了,忘舒,速速纵到空中去。”
莞公主道:“儒家善于治世,却乏轰隆手腕,若想闭幕乱世,儒家终非其选。”
莞公主说话之际,口中念念有词,仍在计算方位,只见她脚步不断,忽南忽北,半晌厥后到一处,向火线一指,道:“此处必有一面白幡,应当上书风字。”
二人不敢离那白幡太近,便绕幡而行,约莫又行了数里,一座孤峰上又挑起一面白幡来,此幡与刚才那面白幡略有分歧,除了尺寸略窄些以外,幡上所书则是一个“冥”字。
秦忘舒听罢莞公主论述,便道:“看来诸民气中皆有百姓,只是手腕分歧罢了,苏先生因势利导,从善如流,最合我心了。”
她晓得秦忘舒不知阴阳之事,就细细替他分辩,本来这七幡招魂阵乃是冥界十大阵法之一,此阵一立,就好似立了座小冥界普通,周遭万里的元魂便会投这阵法而来,便不会投向冥界了。
而修士如果不幸闯进阵中,则是灵魂动乱,神思不宁,只想着昏昏睡去,怎有抵当之力。
秦忘舒怎见过这类诡异的景象,忙将赤凰刀祭起乱打,那尸骨倒也是不堪一击,触刀便倒,但半晌以后,却又重新站立起来,竟好似不死之身普通。
自晋君用战略占大宋,不但莞公主分开晋君而去,宰公等人亦不屑于晋君为伍,抵抗兽劫就此与大晋无关,而只为苍南百姓罢了。
秦忘舒道:“莞儿,此幡是何人所立,大晋境内,又何必大漠风沙?”
极荒山凶兽再强,也要亲身扑杀,方能取了百姓的性命,但鬼修只需略施小术,便可取了百姓的元魂。是以世人听到鬼修二字,无不是吓得魂不附体,幸亏阴阳两界界力极强,鬼修绝难破界。
莞公主道:“若与鬼修改面斗法厮杀,仙修之士占尽上风,一样境地,仙修之士大能够一敌三,但现在有这七幡招魂阵在此,那景象可就大不不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