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魔禅一体总难修
秦忘舒吃这山岳一撞,自是周身欲裂,体内魔息由聚而散,连是者三,方才重新凝集,还是让秦忘舒头昏目炫。幸亏身形却慢了下来。
此番吸纳,又该如何?
秦忘舒道:“苍穹立而佛道生,不知那佛道又有何好处?”
秦忘舒道:“我曾遇着一种土蛙,暴风吹撼不动,当初便悟到土风相克之道,只可惜一向未曾细心揣摩,此番若不能修成定风之术,恐怕难过灵禽这一关了。”
秦忘舒道:“儒道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烟鹤兄授我佛禅妙道,足以算得上半师了。”说罢深深一揖。慌得烟鹤生仓猝行礼。
二人施礼毕,复又坐下,听那烟鹤生讲授佛禅妙道。烟鹤生道:“本来人间只要禅修而无佛道,那禅修虽重明悟,却无师承之说,是以一小我纵是修得大道,却难以传授弟子,只因大家灵慧瑶池分歧,所悟也是分歧,就算想传承也是极难的,禅修难以光大,修者极少,也是此故了。”
烟鹤生点头道:“大修集佛禅之道于一身,人间无双,大修之事,只怕谁也难以预感了。”
秦忘舒道:“在我瞧来,修行之术又何必拘泥,佛禅之道不重外物,并不是说就该弃天材地宝而不消,六合生出万物,自该拿来便用,不然岂不是孤负六合之意?”
秦忘舒笑道:“我一向不肯放弃小重楼心法,的确是存了这个心机,现在又得了烟鹤兄指导,必在这佛禅道上痛下工夫,也不枉你我相遇一场。”
秦忘舒沉吟半晌,心中一动,道:“有了。当初我从和氏璧上得了四道浑沌天赋至纯之气,因我先修了无相魔诀,那清气难以吸归入体,现在若公然是魔禅双修,体质必生窜改,不如用这清气一试。”
他先前曾试过数回,每次清气虽可入体,但在体内绕行一周以后,与灵脉绝无相合之意,复又窜出体外去,本身竟是毫无所得。
烟鹤生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听他道:“若论这佛禅之法,重在明悟,而不重求诸于外物,只需明悟了六合大道,人间诸物皆来拿来便用,是以佛禅之士只修大道,不炼宝贝。我是因禅心难定,明悟有限,恰又得了一件奇宝,这才修成烟鹤神通,说来反倒是忸捏了。”
秦忘舒道:“儒事理念甚多,虽是泥沙俱下,但不乏真知灼见,最可用来教养百姓,比如有三人行必有我师之语,是让人谦逊好学,有教无类四字,更是深得我心,那儒家妙道,亦是大开流派,不怕人学了去了,与佛禅之道实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以我才说,儒佛两道,必然会大发光彩。”
秦忘舒也是深觉得忧,兽族灵慧有限,只是胜在数量浩繁罢了,却已让苍南诸修慌了手脚,如果魔修再度攻来,实不知该如何抵抗。那魔修可比兽族刁悍很多了。
第283章魔禅一体总难修
秦忘舒道:“可惜那奇光不知何时才气重现。”
烟鹤生则被暴风又吹去数十里去,这才勉强止住,二人在空中汇合,皆是面面相觑,烟鹤生道:“不想这禽风如此短长,现在有这灵禽挡路,又该如何是好?”
秦忘舒道:“那奇光是如何的景象?”
他晓得本身一心参禅修佛,仙芽受此感到,或生异状,若公然是别出仙芽,申明本身真的创出新路,集魔禅于一身。
秦忘舒道:“鄙人何喜之有?”
当下怀着诚惶诚恐之心,以归藏经吐纳之气,先将一道清气缓缓纳来。但成果究竟如何,谁也难以测度。
烟鹤生笑道:“大修妙论,本禅子服膺于心,以大修灵慧,修这佛禅之道,正合其宜,若公然能集魔禅于一身,魔修到了高阶时的重重停滞,定是难不倒大修了。”
秦忘舒暗道:“莫非这脑后奇光与仙芽异状有光?“便将仙芽异状之事说了出来。
就将当初明悟到的土风相克之术细细讲来,烟鹤生连声奖饰,又以平生所学,与秦忘舒几次参议揣摩。二人既知若不能修成此术,难以向前,是以就寻了个地点,祭出妙府山居,埋头修行。
秦忘舒道:“此术我也只是略有明悟罢了,远远谈不上大成,恰好与烟鹤兄商忖。”
但这类景象,任何典范都未曾提及,秦忘舒天然也不敢定论,一颗心就此扑扑跳个不断了。
他虽与烟鹤生说着话,紫罗心法还是运转不断,现在秦忘舒修这紫罗心法,虽难以修行心法中的刁悍神通,却可借紫罗心法自我运转之术,运转魔禅诸功,这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实际的一个别现了。
此时他忽觉体内丹田一动,忙用内视术瞧去,只见仙芽上微生一点光亮,瞧来似是仙芽别生一枝,但那光亮倒是极弱,也难瞧清其今后走向,但仙芽生出这异状来,却让秦忘舒喜忧参半,不知是好是坏。
烟鹤生点头道:“仙魔之道各无益弊,埋头瞧来,公然还是仙修之道前程弘远,但因魔修易修易成,一旦魔界大肆来攻,人间修士谁能挡得住,当时才是真正的大难了。”
烟鹤生大喜道:“正要就教。”
烟鹤生见秦忘舒神情色有异,心中一怔,昂首向秦忘舒瞧来,面色倒是一喜,道:“恭喜大修。”
现在动用无相身诀最好不过,法诀到处,其身重如山,坚如铁,霹雷一声,将那山岳撞塌了一半。
烟鹤生笑道:“大修脑后生出奇光一道,虽是稍纵便逝,在本禅子瞧来,清楚是天大的功德了。”
秦忘舒道:“魔修虽好,到了必然境地,就是寸步难行。你想来,那魔皇境地者只相称于金瑶池地,在魔界已是屈指可数,可见魔修若想修生长生之道,该是多么艰巨。”
烟鹤生道:“此光湛青如碧,隐生白光,好似碧水当中生出一朵白莲来,只可惜不能耐久,是以观之不明,但既有这异状。可见大修佛根深种,今后定然受益无穷。”
秦忘舒不由向脑后一摸,却把烟鹤生笑得扑跌,道:“既是奇光一道,大修怎能摸得着。”
就见那清气被秦忘舒凝成一线,缓缓逼近秦忘舒的口鼻,秦忘舒深吸一口气,那清气公然被吸进腹中去,但清气便是入腹,却也是作不得准的。
烟鹤生喜道:“如此说来,我竟算是大修的带路人了。妙极,妙极。”
秦忘舒欣然道:“佛禅妙道有此理念,还怕今后难以光大不成?在我瞧来,人间诸学,唯有儒道可与佛道同辉,今后儒佛两道,定是交相辉映,福泽百姓。”
秦忘舒除了在这妙府山居明悟定风之术,更向烟鹤生就教禅修之法,他虽修小重楼心法,但对佛禅之道仍只算得上一知半解罢了。
精卫与赵光灵则与当月朔样,每日出去擒捕灵兽,以供秦忘舒修行之用,那魔修功法公然短长,只要灵兽仙芽供应不断,境地自是一日千里,烟鹤生瞧着秦忘舒境地晋升之速,不由的目瞪口呆。
他叹道:“难怪仙修之士碰到瓶颈,就忍不住要转修魔道,这魔修功法进步极快,让人怎能忍耐得住。”
烟鹤生道:“我虽在东穹,与儒道之士来往甚少,实不知那儒道的好处。”
烟鹤生道:“我禅佛之道,与仙宗分歧,那仙宗若创出妙法,等闲不肯授人,而佛禅弟子,怕的倒是受众少了,难以光大佛法。”
烟鹤生道:“大修仙芽之状,脑后奇光之兆,本禅子识见有限,亦是闻所未闻,但本禅子瞧来,大修脑后刚才那道奇光清正之极,绝非邪术,这是肯定无疑之事了。”
也幸亏这一撞,救了烟鹤生的性命,本来烟鹤生在暴风当中也是安身不住,同时撞向此山,幸亏被秦忘舒扫清门路,免遭粉身碎骨之苦。
秦忘舒便将六合洪炉祭起,谨慎翼翼发挥法诀,就引出一道清气来,这炉中所存的四道清气,一向是秦忘舒的一个芥蒂,明知这天赋至纯之气好处极多,何如却没法吸纳,现在仙芽既生异状,说不定就能将这四道清气吸而纳之了。
烟鹤生道:“自从西域出世三位佛祖,佛道遂生,那佛道的好处,便是能够聚众讲学,参拜礼佛。就借了三位佛祖的大通达,大聪明,方能集众家之所长,创出佛门神通来,本来是各自修行,传承难继,现在则是集世人之所长,光大佛法,不然哪来的小重楼心法这等佛功。”
烟鹤生喜道:“大修福缘深厚,让人羡慕不得,若公然是天赋至纯之气,正可一试。”
先前秦忘舒用尽手腕,也没法在暴风当中立定身形,现在只好化出魔躯,咬牙向山岳上撞去。
秦忘舒道:“在我瞧来,那人族修士的最大好多,就是这‘传承’二字,若不能传承有继,先贤的很多心血,泯然于世,岂不是可惜之极。人族有无数先贤,创建无数功法,先人学来,可不是事半而功倍,也免走了很多弯路。只可惜人间虽有很多仙宗,倒是敝帚自珍,等闲不敢传人神通,这实在便是自毁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