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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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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先贤遗泽待有缘

少年道:“既是如此,大修随我来。”

秦忘舒道:“你刚才用的法器但是铁尺一件?”

少年也晓得本身的要求在理,一屁股坐下地来,满脸烦恼,想想又是悲伤,就在那边抹起泪来。

当下少年带路,二人并肩而行,路上问得明白,这少年姓梁,只因幼年时父母双亡,也未曾正式取个名字,就以所居之地为名,叫做梁天尺。

秦忘舒嘲笑道:“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人?”

少年大喜道:“你端的儿要替我重炼宝贝?”

至于梁天尺的一身修为得来,亦是古怪,本来梁天尺七岁时,独坐在量天岭上,瞧那岭上巨石,忽见巨石上有光芒明灭,有一帝服老者坐于石上,便授梁天尺经文一卷。梁天尺福诚意灵,立时就记着了,哪知第二日醒来,倒是南柯一梦。

无声无息之间,七八件法器就被秦忘舒卷在袖中,秦忘舒再将衣袖一抖,哗啦啦一声响,一堆破铜烂铁便落在地上。

秦忘舒道:“你怎地被人邀来与我厮杀?”

秦忘舒见少年痴顽好笑,又冒莽撞失上前寻死,不由笑道:“你那物事怎能叫做宝贝,就连法器也算不上的。“将身一闪,悄悄避过少年一撞。

他对佛禅之士本来就敬佩有加,伏阴山中所碰到的幻宇更是大德之士,哪知佛禅之士,一样是良莠不齐了。

诸修见秦忘舒不避反迎,皆是大吃一惊,心中就去了三分底气。一名少年修士怔怔隧道:“你怎的不逃?”

诸修哄然呼应,手中光芒明灭不休,各自取出宝贝来。秦忘舒冷眼瞧去,见诸修手中宝贝大多精致不堪,诸修的境地亦是整齐不齐,至高者不过四级练气士罢了,看来皆是苍南知名散修。

是以别瞧这衣袖悄悄一拂,却储藏着紫罗心法与无相魔诀诸般奥义。此一式如同海纳百川,又如同浮云万里,摭敝六合,凡是境地弱于秦忘舒者,再难逃过此式威能。

第274章先贤遗泽待有缘

秦忘舒暗道:“这少年不过是山野散修,幸运修成道术,仙缘自是极有限的,一旦炼成法器,天然倍加珍惜。“也是瞧见少年朴素,秦忘舒不由动了怜悯之心,当下强压胸中杀气,用手一指,那堆破铜烂铁就浮在空中。

少年涨红了脸,叫道:“你瞧来算不得宝贝,倒是我辛辛苦苦炼制的,你,你要赔我。“这最后一句话,不免中气不敷。

秦忘舒原想哈哈大笑,却怕这少年伤了自负,点头笑道:“好,好,好,就叫量天尺。”

少年涨红了脸,期呐呐艾隧道:“你虽是魔修,倒也是好人,我只当人间魔修都是穷凶极恶的,哪知另有大修如许的魔修。”

少年倒吸一口寒气,道:“公然讲究。”

少年还是瞧出秦忘舒的耻笑之色来,恼道:“明显就是量天尺,有何好笑的?”

刚才这少年祭尺来打时,秦忘舒只是稍稍一顾,并未曾记得细心,但就算是惊鸿一瞥,如果细细想来,也是忆起那量天尺的细部来。他沉吟半晌,不由心中一动,只因那少年所用来的量天尺虽是精致,且只要日形,缺了月形,但尺上七朵浮云位置倒是精确无误。

少年不知以是,只是呆呆地瞧着,只见秦忘舒掌中窜出明焰一道,向那堆破铜烂铁烧去,只烧了数十息,诸修残兵已化为五金之水,色彩赤红,在空中凝固成球。

少年见秦忘舒玄承无双,滚滚讲来,早就佩服得五体投体,便道:“我起意炼这量天尺,是因我常日修行的地点,叫量天岭,那岭上有一块巨石,笔挺如尺,山间百姓都叫做量天尺,我便依着那巨石模样,炼成此宝,哪知倒是大谬了。”

秦忘舒道:“苍穹原有三域五界,三域者是为苍南东穹北氓,又有五界,为仙凡冥魔兽,故有三尺五寸。寸二者,是指六合之间,厚达一万两千里,至于日月之形,浮云七朵,那是便利量天之用,尺上铭记的方位,一丝儿也不能错了。”

少年怎瞧过这类炼制奇术,衣袖分开泪眼,已是瞧得呆了。

秦忘舒道:“鄙人虽是魔修,却未曾杀人放火,也未曾枉杀无辜,如果逃了,反倒像是做了负苦衷,现在我就站在这里,你等想打想杀,尽管上前来。”

他道:“小道友,我刚才毁了你的量天尺,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便想着替你重炼宝贝,但这量天尺的式样尺寸,就怕记得错了,不如你领着我去量天岭瞧瞧。”

秦忘舒正色道:“这人间法器宝贝各有端方,名字也不是胡乱叫道,比如这量天尺,原是禹皇所创,用来测量高山江河,长三尺五寸,厚达寸二,阴阳两面刻有日月之形,上有浮云七朵,你可知为何有这般讲究?”

秦忘舒笑道:“本来我一怒之下,便想将这诸修十足打杀了,本日瞧着你的金面,就饶过诸修便是。”

梁天尺见得惯了,自是不觉得然,道:“大修,这巨石虽是独特,又不是甚么宝贝,又甚好瞧?”

秦忘舒不怒反笑道:“我为何要逃?”

秦忘舒原就不怕事,现在更是有替魔修改名之念,见诸修涌上前来,不但不躲不避,反倒大喇喇纵向前去,与诸修迎个正着。

但饶是他肝火中烧,杀气盈胸,脑海中仍有一丝腐败不失。诸修就算无知无识,不分好歹,但本身如果就此愤怒,也不分皂白,那么又与诸修何异?

二人说谈笑笑,倒也投机,梁天尺独居深山,虽修成道术,但毕竟无人指导,又能有多大修为?

唯有那少年修士却未曾逃,这少年瞧着地上的一堆烂铁,忽地大哭起来,叫道:“你杀了我吧。”

秦忘舒道:“戋戋小事,又何必骗你。”

秦忘舒想到此处,大袖向前一拂,这是他自归藏经中新悟出的神通,名叫浮云卷舒。需知秦忘舒获得的归藏经原是一个总纲,并无详细可用的法诀符文,但跟着秦忘舒玄承深厚,便能够这总纲为基,创出无数法诀来。

秦忘舒微微一笑道:“禹皇治水之时,已知本日大难,一起治水,留下宝贝无数,只待有缘罢了。我瞧这巨石,必藏着一件奇宝。”

梁天尺大喜,又是害臊,道:“我那里就有这天大的面子。”

少年哪知此事,不由大奇道:“怎有这般讲究?”

梁天尺道:“这叫不打不了解,原是我等错怪了大修,只盼大修莫往内心去。”

三皇五帝当中,禹皇因有治水之功,名誉最大,脾气最是慈悲,苍穹百姓,皆是敬佩之极。

少年大哭道:“你毁了我的宝贝,我可不能活了,留在这世上有何兴趣。“一头就撞了过来。

秦忘舒道:“这倒是奇了,你斗法不堪,要么就逃之夭夭,要么就束手待毙,哪有向敌手讨要宝贝的事理。”

秦忘舒忖道:“那帝服老者,莫非便是禹皇?想来是他瞧出这少年生有仙基,不肯错失了,这才托梦传功,比及大难来降之时,此地总算有人保护。”

梁天尺喜出望外,叫道:“果然有奇宝?”

秦忘舒听到这话,愤怒之极,本身虽是魔修,也未曾杀人放火,怎地就不容于六合之间?凡俗百姓就算犯了法度,也要拿去官府问个明白,才好定罪的。莫非身为魔修,天生就得了个不问而斩的罪恶?

秦忘舒道:“看来这两名禅修倒也有一点公心。”

秦忘舒心中暗叹道:“这些修士境地既低,眼力又浅,那里能讲事理。那两名禅修竟邀得这些人上前送命,可见亦非良善之辈。”

碰到那胡涂之人,只要两个别例,一个是走为上策,一个是倔强压抑,唯在脱手之际,讲究些分寸罢了。

他现在杀心正炽,唯靠所修的佛门心法,才勉强压抑住了,如果再激他一下,杀人只当等闲。

秦忘舒笑道:“你怎能称我为大修,或该称为我魔修才是。”

少年道:“那叫量天尺。”

秦忘舒又道:“那量天尺的好处,可不是仅仅用来打人,你持着此尺,离双眼一尺,可借尺上日月浮云观物事之远近,量天之名,便由此而来。是了,你不炼法剑,反倒炼这量天尺,又是何因?”

少年修士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讷讷隧道:“你势单力薄,天然是要该逃的。”

人群当中一名黑须修士喝道:“你伤了两位禅师,偏还振振有辞,诸位莫与他废话,尽管将他杀了。”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世人千面,怎可一概而论,这天下极大,怎能简朴的以吵嘴善恶而论,等你今后历练多了,天然就会明白。”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量天岭上,秦忘舒举目瞧去,只见那山岭矗立入云,有双峰并立,好似笔架普通,两山之间,横着一块巨石,公然笔挺如尺。

但梦中所记经文,倒是记得紧紧,就此修成道术,以岭上巨石为形,炼成法器一件,却被秦忘舒所毁。

梁天尺道:“刚才那几位,皆是本地散修之士,常日经常聚在一处讲功说法的,克日这四周灵兽出没,我等更是日日聚在一起,戍卫本地百姓,昨日来了两位禅修高士,说甚么苍南域遭了兽劫,今后会更加短长,要我等经心保护百姓,方才不算屈辱了一身修为。”

诸修见不是头,吓得回身就逃,那名黑须修士口中兀自倔强,叫道:“有胆量的,不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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