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钟吕梵唱空中传
紫微大帝大笑道:“六合待我,何其之厚,儒圣,你公然肯定是幽闭之劫。”
但金睛兽背上有秦忘舒坐镇,又怎会让此兽亏损,秦忘舒瞧出电光当中,乃是一柄法剑,想来这修士必与魔域三老迈有连累,这件宝贝说不定亦出自三老之手,又怎敢小瞧了?
紫微大帝含笑点头,道:“只当是闭关百年罢了。”
紫微大帝忙摆手道:“秦道友,你我何必见外。这厮杀之事,我却助不得你,后身有要事,倒是要告别了。”
秦忘舒道:“本来这就是人王帝星了,这天空也瞧过量回,先前为何未曾瞧见。”
儒圣话音刚落,只得空中传来洪钟大吕之声,听来好不寂静,诸修心中凛然,晓得必是三老跨界而来。以三老身份,既来凡界,六合怎无呼应,这才降下洪钟大吕之音,也好鉴戒世人,不成等闲来窥,更不成冲撞了这三位浑沌古修。
仓猝忙与秦忘舒见礼以后,身影已然不见,秦忘舒大感错愕,这时神农长话短说,就将紫微大帝来意略述一遍,秦忘舒听了这话,不由昂首,去观那空中帝星。
秦忘舒道:“我只当刚才打发了修士竟是错了,如许看来,留下此宝,三老必定现身。早早见面,或战或和,也免得牵肠挂肚。”
暗物神光无物可挡,那法剑就算是三老百炼之宝,也难当此一斩,悄无声气处,这法剑就被斩成两截,这时金睛兽双足已然扑到,将那修士肩上一拍,只打得血光溅起,骨断筋折。
许负心点头道:“我被这宝贝触及,公然是有寒气自体内诸处而来,就好似煞气发作普通,我发挥尽段,也难禁止龙躯解冻,本来便是如许短长,也不算是这宝贝的真正威能。”
儒圣道:“你等平常未曾观天,安知这空中窜改,你别瞧这空中星光密布,极难辩白,瞧在我等眼中,倒是洞若观火普通,那里多了一颗,那里损了一颗,端的儿是如数家珍。这帝星更是件紧急物事,甲等大事,我又怎能弄错。”
是以秦忘舒便施了个釜底抽薪之计,暗将赤凰刀祭起,拦腰向那宝贝斩去。以秦忘舒现在的御刀之能,端得是心到刀随,就算目光未曾扫到处,只要心中存想,那赤凰刀必定翩然飞去,立时一斩。
黒衫修士大怒道:“在我面前,也敢无礼。”
紫微大帝本是心中颤栗,不知会遭受如何的天劫,哪知不过是戋戋百百幽闭之苦,对紫微大帝如许的修士来讲,所谓幽闭,不过是闭关一场罢了,戋戋百年,又怎会在乎。反倒因这百年当中没法与外界相同,正可收敛表情,用心修行。说来是天劫,细细想来,竟是一场福报了。
神农道:“刚才那修士收宝不得,只能怏怏而去,想来三老练头来还是要亲身脱手。儒圣,这雪团宝贝究竟是为何物,怎地却要亲身清算,竟没法施法收回?”
第1098章 钟吕梵唱空中传
儒圣道:“恰是此理。”
袖中飞出一道电光,便向金睛兽斩去。金睛兽见这电光短长,明知闪不过,却也不去闪避,反倒再抬双爪,要与这修士拼个同归于尽。
紫微大帝知儒圣之意,也大声道:“究竟是如何天劫,要来惩我。”
“扑”地一声,这修士就被从石龙上打将下去,此修又惊又恼,叫道:“凡修大胆,你可知我是甚么人吗?”
秦忘舒道:“这宝贝既是三老所炼,怎地就收不归去?”
此术是五行转化之法,乃将金睛兽身周一道白云薄雾,化成铁石普通。那石龙再次撞将上来时,这清风薄雾便成了金睛兽的铠甲普通,此为云盔雾甲之术,瞧来平常,实在倒是高超之极。
秦忘舒道:“这帝星公然是因我而现?”
儒圣道:“你先前未曾积下功绩,这帝星如何能现身,自你从魔域返来以后,这帝星方才现出,说来我也是初次瞧见了。”
秦忘舒道:“这人间有亿万之众,莫非每人皆有一颗?”
秦忘舒见这修士到此境地,还在逞强,不由笑道:“我管你是甚么,便是三老在此,我也打他一尺,以作鉴戒。你如果三老弟子,无妨上前来再受我一尺,也好向师尊禀告,这被玉尺所击,又是如何的滋味。”
诸修本来见三老倒行逆施,心中大为不耐,但闻此六合洪钟之声,也不由得心中栗栗生危,暗道:“三老虽是逆天而行,毕竟是职位高贵,却也毫不能藐视了。”
儒圣道:“此宝名叫寒罔。天之降罔,维其优矣。你等瞧见负心被困,只当这就是这宝贝的极限了,却不知此宝真正发威时,可结六合万道至寒之气,好似天罗地网普通,千里万里,同罩此罔。此寒气倒是从心中来,骨中来,脉中来,任谁也是难逃。”
儒圣道:“这宝贝现在已和六合万道寒气勾连,如何能收得归去,非得亲身参加,动用法诀,堵截了与六合寒气的勾连,这才气收起。刚才那修士既然收不得,三老舍不得此宝,必订婚自来走一遭了。”
黒衫修士气为之夺,一言不他,回身就走,一龙一人很快就分开界力,转回魔域去了。
儒圣道:“若推算这道天劫。说难是极难,说易也是极易,那天劫号称有百万之数,若想一一猜测,何其之难。是以我便巧用测天之术,去算大帝将来成果,不想竟只是幽闭百年罢了,此虽是一道天劫,想来也不算难为。”
秦忘舒听到这里,冷静点头。本身有帝星垂兆,当然是一喜,但现在帝星暗淡,扭捏不定,却不知这场禳天之术,到头来是如何成果。
这石龙当然是个异数,亦算是千锤百炼之身,但与小重天修士的奇法妙术比拟,倒是相差甚远。
只听那洪钟大吕以外,空中又传来梵音阵阵,诸修不敢失礼,皆肃容以待,唯有那绿龙抬爪摆尾,暗蕴杀机。
只因三老职位再高,却也与真龙无涉,而先前被寒罔解冻之苦,又岂能置若罔然。
儒圣道:“此劫为幽闭之劫,大帝当在行宫大殿当中,被那天劫屏去摆布,不得与外界相同,就此幽闭百年,方算劫消。”
那修士便是一呆,肚子里的话竟不敢说出来了。连三老在此,也免不了被打,这修士的胆量竟是比天还大了。
石龙安知秦忘舒已暗施妙术,它被仆人训得心烦意乱,愤怒非常,一腔肝火无处宣泄,只好转注到敌手身上了。只见那石龙抖擞精力,蓦地收回一声吼怒,石爪抬起,青光便生。青光生发处,那对石爪嗡嗡作响,顷刻间细弱了数倍。
神农亦笑道:“由此可知,魔域三老逆天而行,连那六合都瞧不畴昔了。”
秦忘舒听到三修说话,虽是字字在耳,也只是听了个半懂不懂。而面前金睛兽与石龙之战,也不容他去深想。当下发挥一项神通,来替金睛兽加持。
这人间如有千奇百怪,闻所未闻之事,但去就教儒圣,总有成果。那世尊亲身点化的大德修士,又岂是白饶的?
却不知身周的白云薄雾已暗中生了窜改,此云此雾,已化成铜盔铁甲普通。那石龙双足击来,起首触到云雾,只听得喀喀声响,那云雾当然散去,石龙一对石爪上,却多出数道裂纹来。
那边许负心听了,不由莞尔,若敌手谦逊知礼也就罢了,秦忘舒向来是别人敬他一尺,他便要还一丈的,但如果碰到傲慢无知这徒,秦忘舒自有千百种手腕应对。
等那石爪再度击来,公然与刚才大不不异,其激刮风声沉闷之极,可见这一击实已是石龙平生法力,极力而为。
金睛兽亦不知仆人暗施神通,他虽见敌伎俩力进步很多,但龙子龙孙向来恐惧无惧,又怎肯退后,此兽疾扑向前,亦是风起云涌,比起刚才来,明显亦在尽力。
儒圣哈哈大笑道:“若不是那出类拔萃,惊天动地之士,又岂能有六合呈星之德。就算是位列仙班,若心中无有百姓,未曾立下功绩,却也难有星像垂兆的。”
儒圣道:“三老久在魔域至阴之地,方能炼成此宝。这宝贝之以是威能不彰,那是因三老心中踌躇,一定就肯获咎真龙,我也盼着能借三老心中这点踌躇,早早告终此事。”
现在虽是白天,诸星不明,但秦忘舒禅识惊天,也能勉强辩出那帝星来,只见那帝星定在原处不地,其光暗澹,忽明忽灭。
儒圣大声呼喝,不过是在提示魔域三老,所谓禳天之术,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罢了。天下大事,端在民气向背。紫微大帝不吝接受天劫,也不肯替三老行合计为在便,天道民气,由此可见一斑。
金睛兽得理不饶人,趁石龙错愕之际,猱身上前,双爪落将下来,正打在石龙的颈部,只打得那石龙颈歪脖折,差点将龙背上的黒衫修士颠将下来。
这时儒圣与神农紫微大帝连袂而至,秦忘舒见了紫微大帝,忙道:“早就瞧见大帝赶来,只因斗法不得兼顾,无从见礼,还请大帝恕罪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