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了结因果完此劫
慈航道:“我手中恰有玉玦一对,且让我尝尝。”
第1073章 告终因果完此劫
秦忘舒晓得这黒石乃是港沌碎片,又经千万年事月,天然养成性灵,又怎能等闲打碎。他一时虽是无策,但双手环绕住了,这黒石便有惊天动地神通,也莫想逃将出去了。
此修所修风术公然短长,便将四周雪峰吹倒无数,本来是万峰竟立之所,现在却被吹成茫茫平原了。
不想风宗逊早有谋算,早就龙躯现出,隐在空中,见暗夜神君急避瘟沙,就将一对龙爪腾空击来。这对龙爪击来无声,力沉千岳,暗夜神君那里能闪得开,腹部便受了重重一击。
慈航道人喝道:“这是两道星宿,不能容其逃遁。”就与秦忘舒双双脱手,来截二星。
慈航笑道:“既是忘舒当年部下败将,本日相逢,便是他的劫数了。”
却不知秦忘舒手中,倒是玄焰亲制神弓,若无千岳之力,决然没法拉开,秦忘舒既登小重天境地,拉开此弓已是轻而易举了。至于弓上箭枝,新得于贪吃极乐城中,此箭凤尾龙枝,牙锋为镝,名叫独镝。
风宗逊笑道:“来的好,我便借你这斛瘟沙,替你等告终恩仇。”
那慈航就从腰间摘下一对玉玦来,这对玉玦环状出缺,含大道若缺之意。慈航自入佛门以后,不喜金饰,只因这是家传之宝,却也不必搁下了,以示不成忘本。
秦忘舒此番话说罢,泰泽已然没法安闲,忍不住伸手去掩其背,却又被人晓得,仓猝停止,但秦忘舒与慈航道人早就瞧见,同时喝道:“公然是此人。”
又见龙爪之上,生出十道锐风,将那暗夜神君肚皮一划而开,只是此修肚皮虽是被割,却不见有血流出,唯有两点星光跳耀而出,一道上天,一道却去遁地。
暗夜神君见两位火伴一名呆若木鸡,一名魂弃世地,当年热热烈闹从九渊同出,现在只落了个孤孤傲单,心中既是惶恐,又是愤怒。
哪知风宗逊早就横身在前,头顶青云当中,探出一对龙爪来,就向暗夜神君胸口抓去,那暗夜神君瞧见云中龙爪,不免吃惊,仓猝愣住脚步,张口向龙爪噬来。那龙爪悄悄避过,却在此修头顶一拍,打得那暗夜神君连退数步,实难再去援助泰泽了。
慈航见秦忘舒射倒了此人,所用箭枝极是古怪,不由赞道:“忘舒射的一手好箭。”
那黒石各式抵触,也是逃不出秦忘舒的双掌,被秦忘舒掌中生出五道雷光来,打得黒石粉碎。但此石却也古怪,虽是打得稀碎,倒是凝而不散,大有重新合拢之势。
但是二人事前未曾通气,又是仓促脱手,竟是同去拦那冲向空中的星光。
他大呼道:“九渊瘟君,我等皆是因你口出大言,这才自九渊出山,现在大伙伙个个战死,你却在那边无动无衷,可爱,可恼。”
那泰泽的身子就被数座雪峰压住,加上内丹受损,法力弱微,天然是转动不得。
但他逃得虽急,慈航用宝更是快,那对玉玦就在此修背上一撞,打得此人向前奔出数步,口中狂吐鲜血。
秦忘舒修成无道之学,临阵施法,最是随心所欲,虽与慈航同时脱手,但其双手只一绰,反倒后发先至,将那星光揽在手中,凝目瞧去,本来是一块黒石,倒是黒得发亮,耀人目炫。
暗夜神君仓猝来救,叫道:“泰兄,我来助你。”
秦忘舒道:“我本是数世重修,历劫无数,此中有一世,恰值禹皇治水。有一日六合生出一道暴风来,残虐天下,吹垮河道无数。鄙人正在昆仑山中修行,见这风从北面吹来,风中有妖魅作怪,便将手中一块玉玦打出,那风方才止住了。我与禹皇此世有缘,想来是当时结的因果。”
这黒石被秦忘舒揽在掌中,兀自还冲要突而去,但秦忘舒双手环绕,浑然若圆,瞧来像是自成一域,又像是圆字真言。这便是无道妙术精义,统统瞧来似是而非,倒是合用之极。
那泰泽见到慈航一对玉玦落下,公然面色大变,此修不惧佛宝葵扇,却怕这对玉玦。仓猝间化为一道暴风,就冲要出阵法中,这是他被秦忘舒看破来源,深知本日碰到克星,如果不走,本日必会陨落于此处。
秦忘舒晓得慈航不擅地里的活动,正想请慈航接了此石,再去地下,慈航摆手笑道:“不必,那星宿天然有人对于。”
九渊瘟君被骂得不敢回嘴,唯在口中喃喃道:“这干人等炼成了散瘟丹,请来的佛宝,样样皆是我的克星,我又能如何?”
猛听得一声雷鸣般响,震得雪原倾倒,四周雪峰崩塌无学,那独镝离了弓弦,就向泰泽吃紧射来。泰泽原不在乎,感觉自家风步奇快,还能跑不过一枝箭?且人间任何箭枝,离弦时速率最快,厥后天然力量弱微,到时再被身周暴风吹撼,这箭如何也射不到身上来。
不想秦忘舒却取出一张弓来,一边缓缓搭上迹枝,一边道:“道友,当年你为祸天下,我那一记玉玦算是经验,你若仍在九渊苦修也就罢了,本日再度撞见,定是不饶。”
慈航念一道法诀,这降魔杖落将下来,公然重似千岳,泰泽一声惨叫,身子已然被压成肉泥了,那几道暴风失了法诀泉源,天然阵容不在,蓦地间发作一阵,厥后便越来陵夷,直至无声了。
泰泽这才惶恐,仓猝双手向后一挥,便有两道锐风向此箭扑来,泰泽既知此箭是非常之宝,倒也不希冀这锐风能挡住箭枝,只盼能将这箭吹偏数寸,也可避开此劫。
暗夜神君本想激九渊瘟君脱手,助他一臂之力,哪知祭出这斛瘟沙来,反倒要来伤他了。
仍然强遁身法,缓慢前行。
慈航道:“此修法力不俗,这雪峰怕是压不住他,更难伤别性命,说不得,本日只好开了杀戒,替凡界除祸,也算是替当年禹皇告终一桩恩仇。”
慈航道:“莫非禹皇时那道暴风,倒是这泰姓修士所为?”
说时迟,当时快,泰泽虽一纵遁出千里去,却不及此箭之速,此时再将身子来闪,却也是千万不及了,就被这独镝穿胸而过,恰将体内内丹擦了一下,泰泽大呼一声,胸中鲜血狂涌,暴风便以他的身子为中间,好一阵残虐周旋。
那暗夜神君大呼道:“此沙却来添乱。”仓猝忙大步让开。
慈航与秦忘舒联手诛了泰泽,再来观风宗逊与暗夜神君斗法。
那泰泽虽被慈航玉玦打中,伤势沉重,但此修极善御风,就借着一道暴风遁出阵法去,转头瞧去,只见秦忘舒与慈航皆立在原处,未曾跟上来,这才悄悄放心。
哪知这箭被锐风袭到,反倒加快向前,那箭枝之上青光大盛,模糊现出龙影,遂生出破风之力,更加缓慢向前。
他久在阵中,怎不知这瘟沙短长,那修士就算修成至强肉身,也能被这瘟沙吹进身材里去。而一旦瘟沙入体,天然瘟病丛生,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是接受不得。
秦忘舒道:“是了,此修极善御风,难怪佛宝葵扇伤他不着,我当时用玉玦伤他,想来也是心血来潮,晓得此修易被玉噐所克,他当年既被我玉玦伤过,本日还是可用玉噐宝贝伤他。”
哪知那箭却也古怪,离弦之时,虽是阵容浩大,崩塌四周雪群无数,但其速率也不见有何快法,也就是等闲箭枝速率,但此箭于空中掠过期,箭羽赤羽却生出一团火来,那箭枝被这火团催发,竟是越来越快,实与天下任何箭羽完整相反了。
那慈航御风向来,便来雪峰崩塌之处,泰泽身子被雪峰压住,却在冒死挣扎,何如内丹受损,满身那里来的法力,唯将几道暴风吹动碎石罢了。
慈航向西方拜道:“佛祖在上,本日慈航开了杀戒,要诛浑沌古修一名。”祷念已毕,这才取出一柄法杖来,此为佛门之宝,名为降魔杖,专杀有罪于天之人。
空中一阵环珮叮当声,这对玉玦荡漾有声,就向泰泽打来。
秦忘舒道:“我当时冲玄甚急,未曾在乎,现在想来,定是如此。只因我当年未曾细觉究,虽与此人会过,却也不知其来源,幸亏虽是惊虹一瞥,本日玄承激起,倒也记得他,如果我所言不虚,此修背上定有一道玉痕。”
虽知难感冒宗逊,却也只好再将一斛瘟沙打来。
泰泽见秦忘舒用弓,倒也不觉得然,心中忖道:“我身边暴风万道,有何宝贝能伤我?我怕那玉宝,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那风宗逊临战亦是知机之士,见瘟沙卷来,就将手中葵扇觑准了,口中念了道法诀,恰是一道厉风。这厉风好不锋利,将那漫天瘟沙吹到一处,反倒向暗夜神君身子打来。
秦忘舒道:“此箭是贪吃之宝,被负心取名为独镝,本日用来射伤此獠,也算是一桩因果了。此修因贪吃而出,天然因贪吃而亡。”
只是那遁进土中的黒石,一时倒是难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