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天下何处不安身
那修士既存弘愿,便在九渊当中四周汇集无数分魂,垂垂已成气候,正想着冲出九渊,去那五界当中与诸修一争短长。当时的九渊大大帝虽知此修存在,但世尊分魂之事,又怎是九渊大帝便利置喙的,是以只好装聋作哑罢了。
戾凤道:“如果我所创幻景,怕也瞒不过世尊。何况世尊所修道术,戾凤一无所知,阿神佗各种神通,我又怎能晓得,戾凤乃是借时兽神通,让世尊一瞧端底罢了,还请世尊速下决计,当时兽是被冰魇逼迫着发挥此术,心中极是不肯的,如果世尊踌躇不决,只怕错失良机,再也去不得了。”
虽是如此佛祖又怎会心灰意冷,当下再度凝神用慧,以求完美这道新创禅言,到时再度脱手,天然要打那修士一个猝不及防。
这修士道:“若去千年以后,又有如何的好处?”
佛祖心中一动,临机创出禅言一道来,这道禅言前所未有,故而并无项目,若勉强起个名字,可称之为清字禅言。
又经那戾凤几次劝说,这修士公然欣但是来,只盼凭着本身靠近禁重天境地之功,除了世尊大帝以后,还能谁能抗手。不想初到苍穹,安身未稳,就碰到那千年来六合当中,元极以外的第一智者,无参佛祖。就此初战倒霉,只好狼狈而逃。
那修士大惊之下,仓猝凝神聚玄,总算安定根底,不被清字真言所损,佛祖瞧见此景,心中暗叹道:“临阵创法公然极难,此禅言如果由元极创来,天然是绝无马脚,立时就消了修士胸中浊息,但本禅子所创,却逊于元极多矣。”
就见禅言起处,清风四起,那清风缓缓向世尊分魂吹拂畴昔,瞧来并无多大威能,倒是储藏无穷玄机。
戾凤笑道:“时空妙术,奥妙之极,但一人只能置身于一座时空界域当中,你若去了千年以后,那本体便不会在此时此地保存,并会于你在这天下上的统统陈迹,也会消逝的干清干净了。”
现在九渊灰云已被佛光卷去大半,世尊分魂纵是极力加持,那九渊灰云也是局势去矣,实难再呈铺天盖地之势。
那修士遁逃万里以后,体内真玄重聚,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亏清字禅言虽可化去体内浊息,毕竟不如逆紫微神光有降境减修之能,但清字禅言恰是九渊功法的克星,倒是不争之事了。
这修士亲见此景,不由惶恐之极,惶惑不成整天,便道:“戾凤,刚才那大战的景象,公然是在数月以后?”
只是以修体内真玄,是禀世上浊气而生,被这清字禅言拂来,好似东风化雨,更如骄阳照雪普通,此修体内这口浊气,岂有不被遣散之理。
心中对元极仙子,只要五体投体,佩服之极了。
此修服膺戾凤叮咛,如果战事倒霉,就来与朱厌联手,或可将敌手一一击破,在这个天下立稳脚根。
故而世尊兼顾唯有一项九渊灰云,可与佛祖相抗,若用其他神通,手腕,反倒易被佛祖趁虚而入了。
佛祖笑道:“虽是技穷,也是聊胜于无。”
那戾凤便用宝镜一面,让他去瞧数月后的一场战事,本来阿神佗暗中窥他好久,只因要借他之手,汇集九渊分魂,这修哑忍多年,现在见九渊当中万魂皆归于一身,天然前来收割,一场大战,将那修士打得元魂耗费,肉身无存。
此修原是不肯,他好不轻易修成极强手腕,正要吐气扬眉,又怎肯超越时空,去一个极陌生的地点。但戾凤言之凿凿,极言此修前路蒙尘,此世绝无好了局。
佛祖笑道:“道友往那里去。”
那修士深知再与佛祖斗法,绝无好了局了,这才见好就收,先去与那朱厌汇合,再定他图。
话虽如此,手中禅言还是缓缓抹去,那禅言再生清风一道,复又向那修士拂去,此修不回点头,面存耻笑之色,但比及清风拂体之时,那神采立时凝重起来。
趁那九渊灰云无主,急将佛光发挥开来,佛光蓦地大盛,漫天卷地,将那道九渊灰云尽数收起,这才向那修士大踏步赶去。重羽与秦忘舒各自发挥手腕,也紧紧跟了上去。
现在这个世道,竟是大能辈出,除了世尊大帝犹在,又多了朱厌白虎,以及刚才的敌手无参佛祖,乃至连那位身挟紫光而来者,其一身神通也极是骇人。
既然这座时空当中,大能如云,本身想在此处出头,岂不是好笑之极,如许想来,不是上了戾凤的恶当,又是甚么?
却见火线赤光当中,那道白光更加强大起来,此光乃是白虎的护体神光,实有万法不侵之能,那修士见了,只要暗自皱眉。
这道世尊分魂原不肯信,但那戾凤却又道:“世尊,你若不肯信,必是大祸临头,你既修成惊天神通,又用心要去凡界争雄,仙庭两大世尊怎会容你,不消数日,那阿神佗必会亲手脱手,要取你性命的。”
忽听得空中现出一只庞大的铁斧,将那白光一搅,竟将那白光绞得粉碎了,那修士心中一喜,忖道:“莫非白虎这道护体神光已被朱厌打散?”
心中虽是盘桓,脚步却不敢停,背后无参佛祖正缓慢赶来,若被佛祖追上,少不得又是一场厮杀。
此修大惊之下,仓猝错步便走,乃至连那道九渊灰云也来不及收回了。
那修士嘲笑道:“我正要与他二人一争短长,如果二人来我九渊,恰好省了我很多手脚。”
第1035章 天下那边不安身
这修士又道:“时空当中,又怎能随便行走,我现在既在数月以后,则我本体安在?”
这修士便逃离斗法,向朱厌方向吃紧遁去,越往前行,越能见到赤光威能赫赫,此修心中忖道:“我瞧这朱厌,也非易与之辈,一定就弱于我了,却不知我与朱厌之间,谁是君来谁是臣?”
贰心中又忖道:“我那座时空,不闻白虎名字,只晓得四神缺位已久,六合倒悬。不想现在这位白虎,却修成惊天神通。这白虎既能与朱厌斗法,可见必是旗鼓相称。怎地此世当中,大能如此之多。”
再向前数步,只见空中一道白光划破重重赤光遥遥而来,这修士见这白光来的锋利,仓猝将身避过,却又是惊出一身盗汗来。
佛祖牵挂白虎安危,实不肯再与世尊分魂胶葛,若论无参佛祖的神通,实与别人分歧,佛祖虽师承世尊,但其心性更近于元极,故而极擅临阵创法,随机应变。
那世尊分魂本不在乎,但比及清风拂来,忽感觉体内真玄一缓,手中加持九渊灰云的法诀,差点难以发挥。此修立时明白,佛祖道禅言,竟可化去他体内真玄。
此时贰心中模糊感觉,仿佛是上了戾凤的恶当,他来自的时空,也就只听过两位天尊,九渊大帝罢了,四神当中,唯有青龙在位,连那朱雀,也是星宿暗淡,下落不明。
而瞧这诸般敌手,又有哪一个比本身弱了,更有一件事,让这修士有磨难言,那镇龙使不过让出一颗道果来,替他成加持,以本身的修为,竟然无计可施?莫非本身所谓禁重天的境地,竟是毫无用处?
此战缠斗已久,佛祖对世尊分魂的境地修为已是了然于胸,那修士境地虽高,其一身修为毕竟来自于九渊地宙,禀浊气而生,与佛祖所修佛法恰是相克。
如许算起来,阿谁时空,反倒是好混的了。
因而半晌以后,佛祖再次卷土重来,那修士瞧见佛祖手中抹诀之法,不由笑道:“不过是故伎重施罢了,刚才我稍有不备,这才被你所趁,想来也不过如此,此番再来试我,可见佛祖已是技穷了。”
这修士几次想来,现在这座时空乃是两大天尊主持,又有原世尊强势崛起,势不成当,此生此世,只怕难与这三天世尊争竟,倒不如来到千年以后,趁着大难起事,说不定就能将天下权益夺在手中。
佛祖这道清字禅言虽是故伎重施,但此中早就经太严峻改进,怎会与刚才不异,这禅言的中佛法精意,立时将体内浊气随风化去,那修士只感觉体内一空,仿佛一身修为皆如冰雪般化去,又好似被那逆紫微神光一照,千年修行立时化为乌有。
那戾凤道:“世尊,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道,上有阿神陀弄权,天罗尊者暗窥于后,下有原世尊强势崛起,且五界崩塌无可挽回,若留在此世,要么随五界同殒,要么被阿神佗与天罗尊者所杀,至于那原世尊,更是六合独厚,你不遇他也就罢了,如果遇见此人,必定有败无回。”
恰在此时碰到戾凤跨时空而来,邀他去千年以后去谋个出息。
这修士原是千年前九渊中一名大修,在得知自家来源后,不免生出勃勃野心,要与当时世尊一争短长,说来这也是世尊分魂应有之志,倒也不能说他妄自负大。
戾凤道:“千年当中,苍穹重修,但恰逢大难生发,天下大乱,原世尊被魔我所困,没法踏出灭界半步,就算是九渊大帝,也只能伴随在侧。六合当中,就此无主,极盼世尊前去,倒置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