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 小儿女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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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秦铮率先开口,却并不是答复,而是反问:“陛下既然提出武试之事,想来已经有所摆设了吧?”
“秦爱卿,你感觉越国公所言如何啊?”
“哼!”雍安帝气哼哼地瞪他一眼,一甩手坐下。这还叫不会说话,如果会说话了得如何?真的一张嘴吐出朵莲花来才算?
初郎中眯眯眼笑道:“大人不必多虑,此人既然当着世人许下了,天然要追着他这一顿东道……如果能够攀上友情,靖北王府也是迟早的事儿。”
那户部的陈大人非常着恼,但一瞅发话之人身上洗的褪了色的官服,就哑了火。这小我名头很大,时任监察院御史,姓刘名渊,人称铁嘴刘,贯以刚正不阿,忠心为国自大,常日里老是一副嫉恶如仇的嘴脸,一旦有官员的阴私事儿被他晓得,他就会纠结一群言官弹劾。非常让一些心虚之人畏之如虎,恨得牙痒,却毫无体例。姓陈的身在户部,天然少不了一些明的暗的,对铁嘴刘这类人,无端地就有些心虚,更别说招惹了,只能自认不利,夹着尾巴缩回官员行列中去了。
雍安帝一脸飞扬顿时蔫巴了,瞪了秦铮一眼,悻悻地将目光转向徐琼:“越国公意下如何?”
前朝有鉴,仰文抑武,成果国人推许文弱,绮靡成风,传闻谁家儿郎生的高大些黑壮些,都不好说媳妇。乃至于,中原繁华之地,倍受北牧之族凌辱,江山沦亡,几近亡国灭族……
话很普通,语气也很恭敬,但那神采却没有半点儿柔嫩,一脸冷硬的,仿佛在说,有话快说,没话说别迟误我回家。
秦铮微微挑了挑眉头,看了雍安帝一眼,缓缓道:“陛下贤明!”
即便赫真部生长极快,权势已模糊成了北地部族的老迈,但相对于当年的北戎,仍旧是不值一提,这等小部族,天然入不得大明国君臣的眼,没有人看得起如许的小部族。是以,赫真部进京朝觐之事固然高耸,却并没引发多大反应,仅仅就北地种出稻米一事群情了两句,就都消了声,静等天子措置。
赫真部送来的是北地第一批莳植出来的稻米,鼓吹的是大明国教养部族之功,不管那米值不值钱,都是大涨脸面的事,故而,雍安帝表情大好,例外叮咛按‘岁末常例。要晓得,到了岁末快过年了,老板安排人出差还会给点儿好处呢,更何况天子面对进京觐见进贡的部族,天然也会报酬优厚一些。这一个叮咛,已经是对赫真部的虐待了。
其他大臣闻言纷繁笑着拱手相辞,倒是靖北王秦铮和越国公徐琼刚好站在一起,相互看了一眼就相跟着折返返来。
雍安帝抬眼,手里拿着茶杯盖儿,就指向秦铮道:“我问你们的意义,你倒问起我来了!”
一国和一家实在一样,家业越大,一些规章轨制就越全面,财务破钞是重中之重,天然更要松散,是以,一些常常呈现的开支都会有定规,比如官员的俸禄按品级有定命,比如内宫当中的后、妃、各宫主位的月例银子、平常破钞也有定规;再比如天子停止甚么祭奠、庆典典礼,也有开支定规……这本国、部族觐见,也有接待规格,衣食住行乃至礼节诸般,都有详细规定。
他这般说,初郎中却开口道:“伍大人不计算,天然不必赵大人赔罪了。但赵大人许下的酒菜我等可记下了,赵大人可不能食言啊!”
赵成芳正在揣摩着赫真部的那位,猛地被打断,心中不虞,脸上却毫无表示,扬起一脸温暖谦逊的笑容来,客客气气拱手回礼:“见过伍大人。下官手头另有点儿事,要赶着措置了,再去鸿胪寺。”
本朝建国之初,太祖就曾推行过文武并举,武科如理科一样每三年开科,提拔天下英豪为国所用,不竭弥补到军队中去,使得军队兵力不减。
伍从溪笑着摇点头:“我随非大富,请顿饭的银子还是有的,你也不必太替我省钱了!”
不说这边百官各怀心机,只说越国公徐琼和靖北王秦铮两个,相互号召一声,就一起跟着那带路的小内侍出了大殿,一起往殿后的体顺堂而去。
伍从溪脸上暴露一抹遗憾,哈哈笑道:“唉,既然赵大人事件繁忙,我等也不勉强。不过,赵大人赔罪就罢了,不必如此计算。”
这两位,一南一北,安定边陲,开疆扩土,俱都是军功赫赫的重臣率领,天子同时召见这两位……莫非是边陲有变?
秦铮微微躬身,拱手道:“微臣觉得,边关换防一事当然势在必行,加强扩大海军一事也刻不容缓。如果开武试,无妨偏一些海军之才,以充分我大明海军,方能保护我大明万里海疆。”
伍从溪听着亲信部属的建议,内心却在悄悄策画。此次陛下召见越国公和靖北王二位,必定有甚么事情产生了……如果边陲再燃烽火,朝堂人事上必然有所行动。户部干系着赋税的调剂,大的战事必定要抽人特地卖力……谁也晓得,兵戈打的就是赋税,一旦打起来,需求调剂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那动辄可就是十万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两……不说此中油水丰富,单单能够凭此交友上靖北王或者越国公肆意一个,也能让晦涩的出息光辉起来。
见他说到这里,又闭紧了
不但单是文官不会支撑,武将一样不会欢畅。
雍安帝也没把赫真族看在眼里,随便地挥挥手,叮咛鸿胪寺行人司的官员:“按岁末常例吧。”
这一章有些偏了,貌似跟满儿的婚事不太相干了……
雍安帝脸上的肝火垂垂散去,挑着眉看着秦铮,决计肠等了一会儿,这才笑起来:“好,好,此言甚佳。至于海军一事……”
赵成芳又拱手道:“天然,天然。诸位大人,下官就此辞过,先行一步了。”
“大人……”
但太祖以后,天下承平,北地边关虽时有北戎骚扰,却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时候长了,朝中仰文抑武之风再次昌隆,武科之试也在高祖一朝打消,一向未曾规复。哪怕是景顺帝,重军功,大胆起用年青将帅,一举荡平北边大漠,安定西南乃至南陈,立下开疆扩土的不世之功,却并没有规复武举之试。
赵成芳领了旨退到一旁,鸿胪寺行人司的官员也施礼退下,雍安帝使了眼色,安辔扣问以后,宣布退朝。
“呃,微臣……”越国公实在没想到话这么快,秦铮就将他保举上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下认识地开口想要推让,但开了辩才认识到分歧适,竟就此卡了壳。
徐琼对这些东西并不在乎,接过来吃了一口,笑着赞道:“公然不错。皇上说这还只得了靖北王府的三分真味,倒想不出,靖北王府的该是多么甘旨啊!”
雍安帝却也不觉得意,不紧不慢地咽下最后一口酥酪,撂下碗,接了茶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这才清算神采,含笑道:“也没啥大事,就是筹办武科之事,靖北王代理武英殿,越国公兼理兵部,这事儿少不得你们二位操心摆设着……嗯,我成心将武科规复常例,仍旧如理科普通,每三年一届,二位爱卿意下如何?”
雍安帝对赵成芳主动请命多少有点儿不测。赵成芳在他身边也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对他的性子雍安帝还是体味的,晓得这个臣子固然年青,却并不粗糙打动,不说同龄人,就是很多为官多年的老臣,也没有他内敛深沉,常日里极少主动颁发定见,但真正问到他,他说出来的也老是有条有序,很有观点。说实话,如许的性子雍安帝非常喜好,他是想着熬炼赵成芳几年,慢慢提起来,做宰相重用的。本日赵成芳自请所述来由,听着也很有些事理,乃至已经说动了他,但雍安帝还是存了一丝迷惑。
这事儿,一提出来,怕是要备受质疑啊!
就听那位姓初的户部郎中笑道:“大人这但是冤枉下官了,俗话说‘住大店吃小馆’,很多甘旨常常藏在不起眼的小铺子里。我们同僚小聚,好吃舒坦才是端庄,倒不必讲究那很多场面。再说我们同僚小聚,吃的舒坦就好,过于拘泥反而生分了,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本来战役年代,武姑息升迁不易,如果再开武试,三年一提拔出来的英才天然就多了,并且源源不竭,狼多肉少,必定会争夺本就希少的升迁机遇啊。武将们天然不会欢迎!
“哈哈,越国公公然思虑殷勤,没见过血的兵不是好兵,此话大善!”雍安帝抚掌赞叹,转眼瞥见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秦铮,顿时感觉一阵憋气。
真不晓得,这货如此呆板无趣,怎地就得了那位的芳心……论长相,论言语风趣,论才调……他那里及得上本身啊?哼哼!
赵成芳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中有些不耐烦,但仍旧笑意不减。
初郎中虽说知心,但毕竟见地浅,还看不透这件事的紧急,绝对不能担搁,只能尽快……越快越好。
不等赵成芳回应,中间立即有一名户部的郎中笑着拥戴道:“下官倒是赶巧晓得一家不错的小馆子,就在西华门外,走畴昔不过一刻钟,店面不大,售卖秘制的酥皮鸭倒是极好的。”
徐琼年纪稍大些,跟雍安帝也没秦铮那么熟稔,天然表示的就恭敬很多,听到天子垂问,赶紧拱手欠身道:“陛下所言极是……只是,微臣觉得,不但武试所选之人要去边防历练,各府府兵,乃至京中兵将,也该适时送去边关历练。没见过血的兵可不算好兵。”
伍从溪点点头,又沉吟道:“此子看着一团和蔼……只怕不比靖北王好交道。”
“臣
略一沉吟,雍安帝就笑着应了:“好,就准赵爱卿所奏!”
杨璟庸一碗快见底儿了,听了这话随便地挥手道:“想晓得靖北王府的甘旨还不轻易,我们跟着靖北王归去,亲身尝一尝不就晓得了!”
安辔批示着两个小内奉养上毛巾板儿来,让两人擦了手脸,这才给两人奉上杏仁酥酪。一看碗外起的雾气,就晓得是冰碗子,在冰盒里湃着的。
“臣领旨!我主贤明!”
从衣袖里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秦铮抬眼看向上手的雍安帝,淡淡开口道:“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有何叮咛?”
闪出来的不是旁人,恰是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考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弥补……的御前给事中赵成芳。
徐琼笑笑,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秦铮,发笑着摇点头,不好再说甚么,低头持续吃起酥酪来。
秦铮和徐琼赶紧起家,秦铮更是躬身及地,道:“陛下曲解了,微臣不善言辞,君前奏对却不敢懒惰讹夺,是以,不是微臣装木头,只不过是在揣摩着如何开口罢了。”
奏!”
景顺帝在位之时喜幸亏乾清宫东暖阁召见大臣,雍安帝却改了性子,在乾清宫后
天子话音落下,鸿胪寺行人司的官员正要上前接旨,却在中间的官员行列中闪出一小我来。此人身着靛青色官袍,不过是个六品小官,搁在别处,怕是朝堂上的大佬们没谁看得上这类小角色,但能够日日陪侍在天子身边,跟从上朝的六品官员,就没有人不敢轻视了。
大臣们走得远了,也有那么几个转转头望过来。看到的是有两位的背影。内心猜想着圣上同时召见两位国之柱石,究竟产生了甚么大事?
当代官员有两种人为薪酬发放体例,一是俸,也就是银两;二是禄,只得是国度发放给官员的粮米。普通发放的禄米都是官仓里储存了两年以上的陈米,官员们领返来也不本身吃,当时就卖掉,贴了钱再换成新米吃。当然,这也是家道殷实的官员才气做到的,苦就苦在一些家道贫寒,又在净水衙门为官的人,少不得要吃些陈年的禄米。时候久了,天然堆集了一肚子怨气,这会儿就发作出来了。
“哈哈,陈大人也莫如此断论,那‘去岁之米’,总比户部发给大师的禄米强吧?”这是不满于以陈米发俸禄的官员。
当初,邱晨传闻这事,撇了撇嘴,给了个评价:“跟个医馆名儿似的。”
秦铮和徐琼二人踏进体顺堂的时候,那位雍安帝已经脱去了大朝服,换了一身朱红色精绣龙纹的夏常服,神采懒惰地坐在临窗的竹床之上喝着甚么。
现在,边关安宁,百姓承平,雍安帝却重提武举之试……哪怕靖北王和越国公两位武将,也不敢立即承诺。
几位臣子目光交汇,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猜想……哎,本日殿上不是正说了一个来朝的部族,叫甚么赫真部的嘛!这会儿春暮初夏,北地刚好冰雪溶解……啧啧,可不恰好适合用兵嘛……
还是例,本国和周边部族进京进贡朝见多数在岁末,新年之际,但因为这个期间交通不便,有些部族、本国使节进京途中或担搁了,或有特别来由进京的也偶尔有之,这个就属于惯例,就需求奏报皇上,由皇上决计了。
在乾清宫后殿清算了一间倒座暖阁出来,夏季封闭门窗,烧了暖炕,暖和如春;夏季开了后门、玻璃窗户,又特别通风凉爽,倒是四时如春,冬暖夏凉的好地点,雍安帝起个名儿,称之为‘体顺堂’!
略略一顿,见秦铮并不作声,晓得拗不过这位,雍安帝很自发地接着道:“这有甚么好摆设的,漠北苦寒,守边将士也不能总刻苦。武试选出来的,直接送到北边去……哦,也不但仅是北边,南疆、西南、西北,有的是他们为国效命之地。”
三五小我天然纷繁拥戴。赵成芳也终究开口,笑着拱拱手道:“初大人这话在理。只不过,下官本日只能孤负伍大人了。他日,下官必然置备酒菜,另请诸位小聚,也算是向伍大人赔罪!”
内心腹诽着,雍安帝看秦铮那张冰块脸更加不扎眼,又瞪了他一眼,喝道:“说!”
或者,天子手里有钱了,看着哪个部族不扎眼,起了动兵讨伐之心?
内心正揣摩着,猛地瞅见那位天子面前的红人,给事中赵成芳赵大人脚步仓促地走过来,那位在堂上碰了一鼻子灰的户部侍郎伍从溪眼睛一亮,向身边几位同僚打了个眼色,上前一步,状似不经意地跟赵成芳号召道:“哎呀,小赵大人这是急着去鸿胪寺么?”
“此人年纪轻,却实在滑不留手!”
“越国公忠君为国,所言天然是为国为社稷的耿耿忠告。微臣附议。”秦铮一脸正色道。
看两人沉吟不语,雍安帝也不急,端了一杯茶渐渐拨着飘浮的茶叶,垂着眼,一脸我很有耐烦的模样。
“皇上,”赵成芳躬身揖手,禀奏道,“臣巡守辽地与奴儿干,对赫真部之事略晓得些,此次,赫真部进京奉上北地之稻米,微臣觉得,乃是大事,鼓吹我主贤明、我大明教养、四夷诚服之功,顾臣自请,联络赫真部使团,并使其见地我朝繁华、仪制,真正放心归附,再无异心。”
秦铮横他一眼,板着脸走畴昔,鄙人手坐了。徐琼觑了秦铮一眼,也跟着一起坐了。
说着,满面含笑地朝几人做了个罗圈儿揖。世人纷繁回礼,却将目光存眷到伍从溪身上。
一听雍安帝提起的是武科,不管是靖北王还是越国公,都收敛了神采,庄严起来。
“大人,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的,大可渐渐图之……”
世人纷繁拱手:“告别,告别!”
一见两位臣子进门,杨璟庸也不等二人施礼,随便地抬手道:“就我们几个也别拘礼了,从速过来坐下。今儿进的着杏仁酥酪不错,已经得了靖北王府的三分味道了。”
不等他走出大殿,一名小内侍仓促而来,走到秦铮近前躬身道:“皇上召靖北王和越国公东书房觐见。”
秦铮立于右边首位,退朝以后,缓缓随在百官后边往外走,自有赵国公徐琼等人打着号召,小声地谈笑酬酢,秦铮一贯冷厉少语,但自从婚后,有妻有子,在人前的冷厉减了几份,待人也平和的多了,与同僚碰在一处,也能偶尔说上一句了。
伍从溪呵呵一笑,赞道:“小赵大人幼年有为,可贵还这般谦逊……这眼瞅着就到中午了,小赵大人,几位大人,再忙总要用饭,不如鄙人做个东道,几位赏光一起,可好?”
颠末十年前靖北王秦铮在北边率军的一番鞑伐,北戎被灭,本来凭借于北戎的几大部族也随之灭亡,即便有那一二未被明军毁灭的部族,也因为气力大减,被周遭的小部族趁机蚕食蚁噬,很快也泯没了。赫真部就是那次大战以后生长起来的一个小部族,最后不过两千人丁,北戎被灭之前,也不过五万人丁,一向受北戎的压抑剥削,勉强保持。北戎灭亡以后,赫真族也是最早倒向大明的部族,因为,那一场大战中,赫真也是受益最多的几个部族之一。不但得了大片丰美的草场,还趁北戎大败之时,劫夺了很多财贿、牛羊,乃至人丁。曾经的漠北之主沦为仆从。
秦铮恍若未闻,端了碗子,用银匙子挑了两口,就搁下了。是不好吃,甜的都发腻了。还三分?依他看,连半分都不及!
眼看着赵成芳脚步仓促去了,几位官员面面相觑着,也四散了。只剩下户部侍郎伍从溪和初郎中。
又颠末近十年的繁衍生息,在慢慢兼并了周边数十个小部族以后,现在的赫真部已经生长强大,人丁增至将近三十万,地盘也从之前的几个小山头,变成现在延绵周遭近近千里,几近占了奴儿干的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朝鲜半岛去。
雍安帝略一沉吟间,秦铮主动开口了:“禀陛下,微臣顿时步下都不打怵,但谈及水面,倒是完整的门外汉。倒是越国公曾经在长江练习过海军,对行船作战极其善于,微臣保举越国公担负海军之事。”
,又闭紧了嘴巴,雍安帝终究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秦铮道:“你另有甚么话,一并说完,别在我这里装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