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姐我是来找茬的
“哦?墨香堂你可有好好叫人打扫,还是压根不晓得这是本蜜斯的嫁奁?张嘴!”安凌月一脚畴昔,直接踹在麻子男身后的木架上,不到半秒,那呛人的灰尘就洋洋洒洒的砸下来,若雪倒是机警,朝着他手腕就是一抓,让麻子男刹时痛得直大呼,这嘴巴一张,吃了一肚子的灰不说,那右手都疼得出血。
“诶诶,但是……”麻子男表示很震惊,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丢了,未免也太……
“墨书堂,卖书画的?”安凌月听此不由放下珠花钗,将视野投在了若雪的身上,毕竟比起这兰香阁的宝玉,她对买卖上的事情更感兴趣,那可都是白花花的大银子哪~
若雪见此那火气蹭蹭的上涨,而安凌月却不紧不慢的将画卷丢在一旁,别有深意的笑着:“既然他们做得如此较着,就别怪我不给大夫人面子。”
“成,今儿个气候不错,去墨书堂做交代也好。”安凌月将珠花钗随便一摆,便挺起家子,随若雪往外头去了。
待麻子男跑远了,若雪这才谨慎翼翼的向前几步,望着自家蜜斯那副悠哉的模样,她不由小声开口:“真要烧毁吗,这么多……”
“蜜斯聪明,确切是卖书画的。”若雪昂首,一脸认肯的模样,她仿佛靠近了半步,小声道:“管家老福奉告奴婢,墨书堂的收益不小,蜜斯是赚到了。”
“蜜斯,大夫人昨日发话,说是把东街的墨书堂给蜜斯作嫁奁……眼看现下无事,要不要去探探底?”
而安凌月只是瞟他一眼,便不由感觉恶心,把布衣直裾穿得歪七六八不说,那些油光发亮的麻子……是甚么让他对峙活下来的?
“还看不出来?都是些不值钱的劣等品,放了好些年不说,还起了霉点。”安凌月说着就抽出丝帕,将竹筒里的画拔出一张来,随后猛地扯开,只见那霉点混着黄斑伸展了画纸的半面天,难闻至极。
“蜜斯,你这是?”若雪也感觉奇特,文房四宝虽比不得那些宝贵珠宝,但如何说也是费钱买来的,如此烧毁,委实可惜了……
“四蜜斯饶命……咳咳,四蜜斯饶命啊,是小的无知,不知这是四蜜斯的嫁奁,如果晓得……”
这东街的集市一起走来吵吵嚷嚷,安凌月那婀娜的身姿又吸引了数人,等走到街角的偏僻地带时,行人较着减少很多,她悠悠一个抬眼,便瞥见“墨书堂”三个古色古香的大字横在店门上。
“此店的掌柜安在?”
“就是小的~”之前的麻子男一溜烟就拐到安凌月的身前,那笑嘻嘻的面孔实在难以与这间店铺相衬……最多就是个反衬。
她蹙着眉头,下巴微扬,直接步入门帘内,这里头倒是别有一番高雅,画卷的摆放有条不紊,墨砚与羊毫都置在架子上,只是那厚重的灰尘……让她神采突变,不由冷然问言:
贴身丫环若雪则从回廊外走来,她低着头,粉唇微抿,法度倒是不慢不快。待走到才子身前时,她才福身存候,随后轻声开口道:
“本蜜斯看你是耳朵起茧,想被赶出安府想疯了,要不,今儿个就给你结算人为,然后打铺盖走人可好?”安凌月淡笑一声,她顺手抓起柜台上的算盘,悄悄打了几下,看得麻子男直冒盗汗,他连滚带爬的就摔到安凌月的缎裙前,哭着喊:“蜜斯!小的一家子还得靠安府给的这点人为啊,求蜜斯饶过此次,呜啊,蜜斯……”
“苏二蜜斯,今儿个晴空万里的,你分歧墨王联袂恩爱反而来找我家蜜斯,这是干甚?难不成订婚以后,就被墨王殿下弃之不睬拉?”
“那还磨蹭甚么?办事吧。”她眸子微转,将算盘往柜台上一砸,惊得那麻子男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小的,小的这就去府上喊人来!”
安凌月见罢,不由奇特,这墨书堂来个小丫环替主子买笔墨还成,但这么一个金枝玉叶的美人冒然前来,怕是冲着她来的吧?
“走远点,蜜斯但是你能靠近的?”若雪嫌弃的挥了挥袖子,恐怕那男人脏了自家蜜斯的衣裳。
晨起雾散,天井兰香满园,水露紧沾碧草,在苗条的红柱下,安凌月身着轻罗缎裙,腰系一根翠玉纱带,她坐于亭间,乌发倾在木栏上,正似笑非笑的把玩动手中的珠花钗。
赚?安凌月半信半疑的蹙眉,跟读书人打交道的店子会赢利?当她是傻子还是傻子啊,不过,既然慕飞叶已经发话了,那此行就去鉴定真假吧,如果那婆娘敢耍她……哼哼,安凌月会让她晓得,这安府是谁家人养的!
“月mm,多日不见,你倒是更加动听了~没想到被退了婚还能如此悠哉,姐姐实在佩服,不过也对,皇上给你赐了一件好婚事,景亲王会用心疼爱月mm的~”那女人笑声如同莺语,虽是天籁却令人生厌,安凌月秋波微转,面无神采的望向她,本要说些回击的话,一边的若雪倒是先开了口:
“哎哟喂,这美丽多姿的女人但是四蜜斯?我盼星星盼玉轮可把你盼来了~”她鞋脚还没碍到门,那店里的年青男人就像冲天炮似的飞奔而来,如果再加点眼药水,结果绝对更佳。
“还是蜜斯聪明,奴婢这没见地的,一点门道都没看出来……”若雪自愧不如的低头,她刚想再说甚么,门外便来了人,是一名女人,她眸似白狐,青丝绾于一旁,上边别着枚金纹花钿,这千娇百媚的模样,定不是等闲之辈。
“那你的意义是,如若这不是四蜜斯的嫁奁,便可觉得所欲为了?”麻子男话还没说完,若雪便盛气凌人的一巴掌扇畴昔,那掌声刺耳,安凌月见此却不由暴露一笑。有个如此狠手的丫环也不错,用不着自个脱手,这傻货就只剩下半条命来叩首认罪,毕竟这年初,谁不是欺善怕恶的主?
“4、四蜜斯,饶了小的吧,小的这就给您弄洁净,包管不到一盏茶的时候!”那麻子男被闪的眼冒金星,他东南西北都没分清就往杂物仓跑,还没来得及拿出簸箕,安凌月一句话又把他吓了个半死,“返来,叫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搬出去烧毁,敢剩一粒灰就要了你的命。”
“是大夫人要求的?”若雪刹时白了脸,她哆颤抖嗦的捂嘴,只见安凌月微微摆手,轻言:“她或许是主谋,总之,这事没个必然,但必须闹大点,毕竟得益的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