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特别的礼物

栓子爷爷查抄了一下挂在身上掉了绿漆的水壶，然后拿起搁在墙角的一根老桃木，拄着它走进了雨里。

“嗯！”我点头，撑开那把红伞。

灵姥姥像明天见到我时那般欣喜又心疼地细细打量我，说话的时候将一只翠绿的观世音吊坠送进我的掌心。

系好坠子，灵姥姥举高右手摸摸我的脸，玄色的眼睛里除了慈爱另有模糊的忧心。

“听着听着就风俗了。”姥姥笑笑，跟我挥手道别。

我也向灵姥姥挥手，想到甚么地环顾四周。

灵姥姥像是获得某种承诺的会心点了点头，给我让了道。

“……感谢灵姥姥，另有栓子爷爷。”我摸摸吊在脖子上的玉坠，感激。“我必然会好好珍惜它，一向戴着的！”

“看来这转小的雨又要变大了。”灵姥姥看向烟雨盘绕的忌讳山，神采凝重。“快走吧，不然就赶不上中午回城的汽车了。”

“走吧，山路滑儿，谨慎点儿！”

灵姥姥家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有避邪驱魔感化的？

咦？

“……我又不会怪他们。”我撅嘴。

“这是我和老头子送你的生日礼品，”灵姥姥浅笑，丁宁道。“来，姥姥帮你戴上，玉这东西啊要养着才气是好东西！”

“先归去了？”我蹙眉。

固然当初是他们鼓动我来这里的，可终究决定来不来的也是我-我不欢畅是他们太没义气了，丢下受伤的我开溜了。

伞翻开，一串清脆的铜鈴声响起。

我贪玩地抬起左手碰了一只鈴，它扭捏着收回更响的声音。

远处的山顶上，划过一道长长的闪电，轰轰雷声响得民气惊胆颤的。

叮铃鈴-

不得已，我闭上嘴，将背包背好，撑着叮铃作响的红伞跟上栓子爷爷的脚步。

我昂首看挂在撑开的伞骨上的两只小銅铃，红绳上还缠着两枚銅钱呢。

呵呵-

看天的时候，去隔壁房的灵姥姥出来了，将一把红伞递给我-那是一把五十年代风行的洋伞，虽说有些年初，看上去仍很新。

“这么贵重的礼品我如何美意义收……”

我还来不及细琢灵姥姥的另一种情感，站在雨中的栓子爷爷转头催促。

“小月，你两岁就跟你爸搬城里去了，这么多年可贵返来一次，你瞧，转眼你就十八了，都是大女人了呢。”

“……”我正想表示能够多逗留一天再回城，可栓子爷爷已拄着老桃木大步往前走了。

“我的那两位同窗呢？”受了伤还昏了一夜，才醒过来没一会儿就要分开，到现在我才想起跟我一起上山的薇薇和烟鬼郭。

“一起上有得响了。”我说。

撑着伞走下两级台阶，銅铃叮铃，盖过了雨声。

“嗯，你受伤他们吓坏了也挺自责的。”

“他们明天傍晚就回城里去了。”灵姥姥说。

“姥姥，这是做甚么？”送进掌心的玉凉光芒柔润，凉丝丝的，是块好玉。

“收着便是了，我和老头子膝下无后代，藏着几件宝贝迟早也是要给人的。打见你第一眼姥姥就特喜好，甚么宝贝都比不上这心头的好，晓得不？”

“时候不早了，走吧！”

说着，灵姥姥也不管我愿不肯，掂着脚尖就往我脖子上系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