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天山童姥

钟敞亮喊道：“慧玄大师，你们筹议好了嘛，是你们六大门派先上，还是他们先送命。”慧玄大师道：“钟教主，你明教只为扩大教众，入住中原武林，与我六大门派，并无树敌。老衲劝你还是带领明教教众下山去罢，我等亦不予阻扰。”钟敞亮道：“大师的美意，鄙民气领了，只是本教的七大法王，想与六大门派的妙手参议技艺，本日机遇可贵，大师都在华山，不如再来一次百年前的华山论剑罢。”云离子道：“既然明教七大法王对我中原武林的六大门派这么有兴趣，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本日有元军在此，我等中原武林人士立下誓词，要摈除元军，故与元军结下梁子。倘若元军趁我等与七大法王参议技艺之时，对我等施加毒手，我等岂不中了元军的毒计，而你明教也会死于元军之手的。”

一番狠恶的搏击后，托坨国师未能在搏击上占上风，便使出绝学龙象般若功，如千万条龙，搏击钟敞亮教主。钟敞亮从未见过此等工夫，与这千万条龙在石岩上搏击。七大法王见此景象，甚是担忧，欲脱手互助，但是没有教主圣令，不成上阵啊。清船夫甚是担忧，但顾及本日的身份，不便脱手互助。现在，钟敞亮教主又没法发挥乾坤大挪移，与托坨国师一向周旋下去，恐怕有损内力，结果不堪假想。六大门派掌门见此等工夫，甚是担忧。

顷刻间，一阵暴风刮起，雷电风起，灵鹫宫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纷繁踏至华山之巅，他们个个都是武林妙手，在江湖上也是赫赫驰名，只是他们长年在灵鹫宫，不常涉足中原武林，此次全部出动，令中原武林六大门派掌门，特别的惊诧，只怕是来者不善，江湖风雨，永无宁日。见空中一莲花座垫，一看似年青貌美之女子坐在上面，她俯视岩石上的决斗，飘声喝道：“托坨国师，你好大的口气，明天就让我灵鹫宫来请教你的龙象般若功。”钟敞亮见那女子，似旧友普通，对她吼道：“你如何来了，快分开这里。”那女子道：“我来互助你。”托坨国师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此挑衅肇事。”那女子使出天山折梅手，直扑托坨国师，与钟教主一同会战托坨国师的龙象般若功，与万条龙爪存亡搏击。

托坨国师言道：“明教摆布使，来偷袭我元军大营，被乱箭射杀，乃是他们不自量力。”钟敞亮肝火道：“贼秃驴，都是你施的鬼计。元军中，属你鬼计最多，凶险暴虐，本日我要替死去的明教兄弟们报仇。”托坨国师道：“阿弥陀佛，魔教教众，死不足辜。”七大法王在一旁观战，助阵教主，若教主有何闪失，他们必会全部应战。六大门派妙手与萨鲁齐皆在擂台观战，眺望二人的对战，甚是狠恶。

郭襄向黄裳女子问安道：“女人，我们又见面了。”黄裳女子拱手道：“郭襄女侠，小妹是灵鹫宫天山童姥的门下弟子，黄裳使者齐星斗。”郭襄道：“久仰久仰，几次授女人相救，为曾报答。”黄裳女子道：“那里那里。”郭襄问道：“那日女人解古墓之围，是受一前辈之托，不知本日可否言明，哪位前辈是何人，与我可曾了解？”黄裳女子乐道：“郭襄女侠如此聪明，岂能猜不到那位前辈。”郭襄闻得此言，心中已然晓得，道：“不知那位前辈，现在那边？”黄裳女子回道：“前辈云游四海，在灵鹫宫亦是小住一番，现已拜别，恕我实在不知。”当日古墓掌门妙玉亦是如此答复，郭襄也就不予多问了，点头表示。黄裳女子甚是担忧师父天山童姥的安抚，欲前去救驾。

萨鲁齐道：“云离子，你胡说甚么，”托坨国师道：“既然你们中原武林人士比武，那与我等无关，只要华山派答应我等下山，我等便马上下山。”钟敞亮道：“贼秃驴，即便华山派让你下山，我明教高低也不准。托坨，你这奸滑的贼秃驴，我明教摆布使朱雀玄武二使皆死于你的毒计，本日我要替两位死去的兄弟报仇。”说罢，便使出九天冥踪拳，向托坨国师搏击，托坨国师用西域金刚波若掌与钟敞亮对抗，二人在华山之巅的岩石上搏击，岩石纷繁被掌力击落，边打还边唾骂。

六大门派掌门见天山童姥如此年青貌美，甚是担忧。而清船夫黯思道：“大师姐，公然炼就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范圆风道：“方丈大师，那年青女子竟然是灵鹫宫的掌门人天山童姥，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清船夫乐道：“范掌门有所不知，天山童姥炼就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能够永保芳华，如二十岁的少女普通。”范圆风惊奇道：“啊，那她现年贵庚啊。”清船夫道：“已然是六十六了。”范圆风道：“不好，这灵鹫宫的人仿佛是来帮手明教的，灵鹫宫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个个都是武林前辈啊，天山童姥六十六年的功力，武功天然也不在我等之下，眼下魔教帮手越来越多，这可如何办哪。”慧玄大师道：“阿弥陀佛，”郭襄道：“我看天山童姥的到来，一定是件好事，反而无益于与我们。”范圆风道：“何故见得？”郭襄道：“你看，天山童姥正在和托坨国师斗争，可见天山童姥的仇敌，不是我们六大门派，而是托坨国师啊。”清船夫道：“恰是，天山童姥久居灵鹫宫中，从不过问江湖中事，天然也就不会与我们为敌。”郭襄说：“说的好，天山童姥天然是不为这武林盟主而来，当然也不为摈除元军而来，敢问清船夫掌门，她是为何事而来呢？为何一来华山就互助钟敞亮教主呢？仿佛她就是为钟敞亮教主而来的。”清船夫不予作答，偷偷望了慧玄大师一眼。慧玄大师正眺望岩石上天山童姥和托坨国师的搏击，体贴他们的战况，一言不发，内心如翻江倒海普通，正想上阵互助他们。范圆风也是感觉奇特，听完这一番解释后，便叮咛门人，翻开下山城门，意在让灵鹫宫与明教人等下山，可保全华山派。

灵鹫宫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意那女子的莲花座垫，下跪参拜道：“拜见童姥，愿童姥寿与天齐。”这女子便是天山童姥，是灵鹫宫的正式仆人。郭襄远远瞥见人群中，黄裳女子也在此中，黯思道：“本来她是灵鹫宫的人。”

三丹夫道：“爹，师父，中原武林人士岂能会与我们联盟，待会儿，两边打起来，我们就趁机下山去吧。”萨鲁齐道：“只怕钟敞亮不会放我们下山，更何况华山的出口都是华山派门人扼守，若硬闯必将又会引发六大门派的围攻。”三丹夫道：“那我们就和他们明教拼了。”托坨国师道：“唯今之计，只要静观其变了。”三丹夫道：“那我们就是见魔教之人来攻，就杀魔教，见六大门派来攻击，就灭六大门派。”萨鲁齐道：“六大门派现在应当死力应战魔教，不会顾及我们了，我们不如趁他们两边打斗，将他们一举毁灭。”托坨国师道：“恩，我们该当随机应变，找机遇下山才是，本日华山之上，妙手如云，我等不能将他们毁灭，只求带领部下撤退，来日方长，再来一举毁灭六大门派和魔教妖众。”萨鲁齐道：“师兄远见，就这么办。”

托坨国师大笑道：“钟敞亮，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替我们元朝天子，肃除你这个魔头。”萨鲁齐道：“好，师兄，将他们一举毁灭，替师父报仇。”钟敞亮道：“呸，你们这些蒙古鞑子，想取老子的性命，休想。”托坨国师道：“龙象般若功，天下无人能破，除非……”郭襄道：“除非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托坨国师道：“郭襄女侠，你父郭靖大侠的降龙十八掌，可与老衲的龙象般若功对抗，可惜郭靖死于襄阳城，世上再也没有谁能与我的龙象般若功一绝高低了。哈哈哈……”只听他大笑三声，笑得在场的人，惊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