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惨烈斗争
见这二人仍在比武,古杨思路便回了过来,看这二人脱手。古杨自到碧云寨来,这才第一次见到布依脱手。但见布依双手成爪,上舞下勾,诡异莫测,向那灰衣人连环抓去。指风到处,竟收回‘嗤嗤嗤’的破空之声。指力之强,古杨悄悄叹服,无怪能位列五毒教八大长老。内力精强,招数诡异,武功在梅花庄梅啸风之上。
本来这些玄色珠子都是用昆仑山中极其坚固的木头打磨而成,质地坚固,几近不减色于钢珠铁石。碧云寨中每人颈上都带着这么一串,没想到危急时候竟能当作暗器使出。这是布依苦练数十年的绝技,此时收回,能力非同小可。古杨听到身边破空声响,便知有人发射暗器。这些珠子收回虽多,但准头涓滴不差,十余枚珠子从古杨身边掠过,竟没有动员他的衣角。
俄然间白光闪闪,又是两人持刀从树后跃出,均是身穿黑衣。这两人毫不断缓,一人横刀封出,拦住古杨来路,别的一人则抽刀向古杨劈来。目睹二人将前面的路拦住,古杨迫不得已,只得向后跃出避开。那两人见古杨后退,同时攻上。
这白衣人武功高深,将这些暗器避开,但其他几人却没有如此技艺。那灰衣人刚才在和布依对掌时受伤,现在正靠在树上运气疗伤。目睹黑珠袭来,涓滴不能遁藏,七八枚黑珠打在他的身上,此人身子向后一扬,吐血毙命。正在向古杨出招的两名黑衣人也是如此,黑珠来势凶悍非常,此时浓烟滚滚,两名黑衣人毫无遁藏的余地,‘噗噗噗’几声响过,中珠倒地丧命。
但如此过了一月,倒是无涓滴非常,连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世人也就渐渐放下心来。这两月间,恰是秋高气爽,乃是捕鱼的好时节,古杨每天白日便与世人一道下湖捕鱼,持续十余天皆是如此,甚感劳累。
他在中原两次发明这些灰衣人,但均是罪过满满。不料本日竟然在这西域偏僻之地,又发明这些人的踪迹。古杨心下苍茫,总感觉中原连连来产生大事,现在西域也是一样。这背后定然有一个严峻诡计,但是是何人在背后鞭策,古杨倒是涓滴不知。
俄然间只听得布依大喝一声,双掌一分,他颈上带着的那串玄色珠子俄然飞出。跟着拍出一掌,那串珠子在半空平分开,四散开来。本来布依将那串珠子当作暗器甩出,在他甩出之前,已用手指将连接珠子的绳索捏断,收回以后这才散开。目睹珠子迅捷无伦的向四周飞出,在空中收回一阵‘嗤嗤嗤’的破空之声,能力实是非同小可。
那白衣男人料不到布依竟有败中求胜的手腕,目睹黑珠来势凶暴,加上又是夜间,视野受阻。但此人修为当真短长,右手衣袖一挥,一股劲风从衣袖中拂出。那些黑珠遭到袖风停滞,去势一偏,飞向身后树林不见。同时那人上半身向后一扬,使出‘铁板桥’工夫,双足紧紧的钉在地上。数枚黑珠从他面额上飞过,相距不过数寸,极其凶恶。
如果布依趁机补上两掌,定能让那灰衣人受重伤。那灰衣人蓦地间奸笑一声,双掌齐出,直向布依击去。布依无可遁藏,同出双掌,与灰衣人双掌一抵。二人身材就此不动,竟是各自运内力比拼起来。
俄然间白影一晃,一人从树后跃出,双脚尚未落地,一掌便向布依背心击出。布依不能转动,背心中了那人一掌。这一掌好不狠辣,布依身形一晃,狂吐几口鲜血,双掌猛的向前一推,一股刁悍的内力直送畴昔。和他对掌那人本来内力就衰竭严峻,再受布依掌力一激,内脏顿时受伤,软软的靠在树上,一时候不能转动。
那白衣男人目睹胜券在握,但料不到布依出此手腕,转眼间已方火伴三人便是尸横在地,顿时狂怒不已。一声清啸,一掌腾空向布依劈去,这一掌方才使出,便见四周浓烟随掌飘散,便知这一招包含深厚内力。哪知布依不闪不避,明知这一招不成硬接,还是双手成爪,恶狠狠的向那人扑了畴昔。那白衣人见布依扑来,势若疯虎,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那人右手离古杨小腹不敷半尺,但小腹被古杨点中穴道,双手固然还是向前抓出,倒是无涓滴力道。身子一软,俯身颠仆在地。古杨蹲下身来,右手运指如风,连点那人胸口小腹七处大穴,叫他三个时候内不得运气解穴。
布依知贰情意,向古杨吼道:“杨小兄,快去带阿清分开。”古杨此时方才想起阿清,不等布依说完,当即向阿清的房间奔去。浓烟当中视野本来就不好,那灰衣人这才瞥见古杨,不由奇道:“竟然另有一人。”斜身一让,便要向古杨追来,不料布依跟着斜身前来,将他紧紧缠住。
古杨这才看清偷袭那人,身着一身白衣,只是这是浓烟滚滚,古杨并未看清他的长相。但他出掌偷袭布依,天然不会是碧云寨的援手,当是那些灰衣人的朋友。布依身受重伤,脱手还是刁悍至极,反手一掌劈向偷袭那白衣人,同时右手急抓。布依自知此时身受重伤,当即脱手毫不包涵,招招抢攻,势若疯虎,竟是冒死的打法。那白衣人见他如疯如魔,他武功虽高于布依,却也不肯硬拼,侧身避开,身形飘飘,围着布依转圈,以耗损他的体力。
那白衣人大吃一惊,暗想:“此人是个疯子。”他不肯与布依冒死,当即撤掌回身,左手伸掌向布依手腕切去。布依脱手格开,右手还了一招。但这白衣人武功当真神妙非常,只十余招间,布依已是险象环生。古杨见此不再踌躇,正筹办脱手互助。
古杨这才放心,走出门来,向外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只见盗窟内到处火光冲天,喝骂声、惨叫声不竭传来。但闻声不远处‘噼啪’作响,古杨穿过浓烟,闻声而去。只见面前有两人正在激斗,一人古杨熟谙,恰是寨主布依。与他相斗那人也是黑巾蒙面,倒是身着灰衣,但他穿着古杨却甚是熟谙,恰是那些身份诡异难测的灰衣人。
二人正自比拼,古杨站在一旁,却不知该如何援救。布依固然瞥见古杨在旁,何如二人正在互较内力,如果这时谁先开口说话,真气一泄,立时便会呕血身亡。
和他相对的那灰衣人在布依暴风骤雨的进犯下,已是支撑不住,节节后退。俄然间那人大喝一声,右手在左手上一拍,一掌向布依击去,布依变抓为掌,也是一掌挥出。“波”的一声轻响,二人双掌一对,布依身形不动,那灰衣人倒是身子一阵摇摆。闻声又是‘拍拍’几声,二人又对了几掌。对到第四掌时,那灰衣人已是相形见拙,身材急剧颤抖,气喘吁吁。
古杨晓得武林中人比拼内力,伤害远远高于比武过招,平常比斗即使受伤,也都是外伤罢了。但比拼内力则分歧,略不重视,轻则满身瘫痪,成为废人,重则当时便呕血身亡。但布依倒是悄悄叫苦,他武功内力虽较那报酬高,但也高不了多少,但那人只攻不守,将本身内力源源不断的催动过来,攻向布依,竟然是以命换伤的打法。
那人单刀一顿,已是查觉床上并没有人。古杨在他身后,屏住呼吸,见他单刀停顿,一愣之间,右腿俄然飞出,直踢那人腰间。那人也甚是了得,闻声背后风声,已知不妙。此时来不及回身,右手反转,单刀向后划来。
这一晚半夜时分,古杨睡得正香,忽听到一声降落的惨叫声传入耳中。古杨听得毛骨悚然,顿时一惊,睡意全消,这是人临死前从喉咙深处收回的声音,听起来既凄厉又可骇。这声惨叫收回过后,屋外又是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倒是有人交起手来。
古杨自那惨叫声传出,翻身一滚,从床上滚到地上,随即起家靠在墙边,不敢等闲转动。只闻声‘啪’的一声,一人已排闼而入,微小的月光从窗口照了出去,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上也是黑巾蒙面,只暴露一双冷电般的双眼。手持单刀,寒光闪闪,进门以后毫不断留。便向古杨的床铺上连砍数刀,数刀过后,便将床上棉被劈得稀烂。
古杨侧身避开,跟着左腿飞踢,鸳鸯连环腿踢出,将那人手中单刀踢飞。那人单刀脱手,毫不惶恐。双手成爪,向古杨前胸恶狠狠的抓来,竟然是招数狠辣的“铁爪功”。古杨反手架开,那人双手连抓,招招抢攻。拆到第十二招时,那人提步上前,左手向古杨胸口抓来,右手却抓向古杨小腹。古杨抢先一步,左部下压,顺势斩向那人肩膀,右手倒是双指并拢,自左部下方疾点而出,无声无息,竟然是后发先至,正中那人小腹“关元穴”,这一招甚是精美,黑夜当中那人毫无知晓。
只听得布依嘶吼道:“快去找阿清,带她分开,我们两人都不是此人敌手。”古杨正要上前,听他如此说来,沉吟半晌。他是一个判定的人,晓得布依说的话是究竟,以古杨的武功,再加上布依,也决计不是这白衣人的敌手,本身上前脱手枉自送了性命,须得带上阿清分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