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究竟是谁打谁
车子里仿佛一下子俄然变得很温馨,只要阿飞还抱着脑袋在那边哇哇乱叫,统统人包含阿谁司机都通过观后镜两眼发直地盯着正拿着钢管,若无其事地把玩着的夏云杰。
搞了半天,敢情是你阿飞勾搭外人打劫老子啊!
“看不出来,小兄弟还是位练家子啊,怪不得敢多管闲事,敢单身闯龙潭虎穴!”秃顶男不愧是老迈,很快便回过了神来,两眼凶恶中带着一丝警戒地看着夏云杰冷冷道。
阿飞看着老迈另有两位火伴都乖乖地把钱包递给本身,竟产生了一种“老子就是牛逼”的利落错觉,见开车的司机没动静,顿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牛逼哄哄隧道:“阿标,另有你的。”
其他人见状也顿时脱手。
楠山路林木成荫,酒吧林立,是江州市最驰名的酒吧一条街。只要走在楠山路上,人们总能找到长夜漫漫,浮生若梦的感受。在这里无形形色色各不近似的酒吧,有人声喧哗充满摇滚味的,有小巧精美小资味道实足的,也有古朴内敛环境讲究的……归正一到了早晨,这里几近到处霓虹灯闪动,在黑夜中披发着独占的魅惑气味。
“我操,阿飞别打脑袋,老子的车子刚早上才洗……”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通过观后镜见阿飞也就是阿谁抢包贼抡起钢管要敲打夏云杰的脑袋,顿时叫了起来。
俗话说乱拳打死教员傅,他们信赖,三小我一起脱手,这么点空间,就算夏云杰是练拳的教员傅,也包管打得他只要捧首哭喊的份。
“如何强哥不肯意?”夏云杰看着差点要落空了明智的秃顶强,慢条斯理地问道。
“那好,阿标在路边停下车,让秃顶强他们先下车,人多氛围闷,怪不舒畅的。”夏云杰闻言点点头,然后用钢管悄悄点了点阿标的肩膀道。
“你们就免了,我对黄铜不感兴趣!”不过还没等他们把金项链拽下来,车厢里响起了夏云杰不屑的声音。
他们刚一下车,金杯面包车便开走了。看着面包车绝尘而去,秃顶强等人欲哭无泪,这究竟谁是混黑社会的啊?
他们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明显钢管是拿在阿飞的手中,明显是敲向夏云杰的脑袋,如何俄然间就全数掉了个呢?
其他两人见状也全都掏了出来递给阿飞。
秃顶强等人闻言个个恨不得捧首痛哭一场,没天理啊,究竟是谁拿钢管敲谁呀?
司机被冰冷的钢管给点得浑身抖了抖,盗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挂。
当然内心能够这么想,但秃顶强手却没敢闲着,仓猝拽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阿飞。
见车子重新上路,夏云杰神采这才稍缓,然后两手别离抓着钢管的两端,若无其事地把钢管折弯又把钢管拉直,就像练臂力棒一样。
“龙潭虎穴?你们, 也配称龙道虎的?奉求,脸皮别这么厚行吗?”夏云杰闻言忍不住一脸讽刺道。
“我草!打他!”秃顶男见夏云杰竟然敢讽刺他,顿时骂咧着拿起钢管对着夏云杰的脑袋就打畴昔。
徳雅小区隔楠山路有点远,本来坐公交车少说也得半个小时,不过现在有专车,倒是快了很多。差未几四点四非常,夏云杰就到了楠山路。
不过司机的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嘭!”地一声,钢管敲打在脑袋上的声音在车子里响了起来,接着是阿飞俄然抱着脑袋尖声叫了起来:“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
阿标浑身打了个激灵,仓猝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来,而秃顶强等人则个个哭丧着脸下了车。
“是,是,我顿时开车。”司机颤抖着声音,颤抖动手重新上路。
“报歉就有效吗?那改天我也用钢管敲你们一顿,然后跟你们说声报歉行不可?”夏云杰还是慢条斯理地练着“臂力棒”,不齿道。
“嘭嘭嘭!”三声钢管和脑袋碰撞的声音突然在车子里响了起来,然后是三声惨叫声,惨叫声后是一声告急的急刹车,倒是开车的司机见老迈等人全数脑袋着花,吓得前提反射地踩了急刹车。
“强哥是吧?”夏云杰收起钞票和金项链后,扭头看向秃顶强道。
2003年的黄金代价大抵要百元每克,秃顶强脖子上的金项链固然不是实心的,却也有四五十克重,值个四五千元,提及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秃顶强见阿飞冲他伸手要金项链,恨不得抬脚踹他几脚。
夏云杰没有答复秃顶强的题目,而是看向身边瑟瑟颤栗,悔得差点连肠子都青了的阿飞,淡淡道:“你懂的!”
这但是如假包换的钢管啊,竟然被面前这位小年青给当臂力棒来练,并且还玩得这么轻松,这是甚么样的变态家伙呀!如果他突发奇想要拿本身的“嫩胳膊嫩腿”来练练,岂不是……
“那,那大哥您,您提个前提。”固然秃顶强恨不得指着本身还在流着血的脑袋诘责夏云杰一句,究竟是谁敲打谁,但情势逼人,向来彪悍的秃顶强现在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谨慎翼翼地问道。
本来抱着脑袋,另有些不断念的秃顶男等人见状,脑门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盗汗。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大哥,我这就拿。”说着秃顶强吃紧忙忙从口袋里取出钱包递给阿飞。
“如果你不想像他们一样脑袋着花,最好给我老诚恳实地开车。对了,去楠山路。”夏云杰见车子俄然停下来,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用钢管悄悄点了点司机的脑袋,淡淡道。
“不会,不会,今后我们毫不敢打搅大哥您!”秃顶强哭丧着脸仓猝道。
想到这里,秃顶男等人全都一阵惊骇地看了看本身那细弱的胳膊,仿佛本身向来引觉得豪的细弱胳膊俄然间变得很粉嫩很粉嫩。
阿飞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恍然觉悟过来,顿时冲秃顶强等人叫道:“把钱包全都给我拿出来!”,就差喊一声“打劫!”
“我草,这家伙究竟是干甚么的,就算搞黄金买卖的,目光也没他那么毒那么准吧,竟然凭肉眼一眼就能判定出真金白银?”车厢里统统人闻言全都浑身一僵,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正慢条斯理把一把钞票另有金项链往口袋里塞的夏云杰。
“不是吧,就这么点,你们未免混得太渣了吧?这是你的小费。”夏云杰本来觉得这回好歹是四个轮子的车子,并且人数有五个,另有大哥级的人物出马,如何也得弄个一千块钱以上,没想到连零头算上也没够一千。夏云杰接过钱,顺手把那一块三毛钱的钢镚扔给了阿飞,忍不住嗤鼻道,说着目光看向了秃顶强的脖子。
“这,这位,大,大哥,是我秃顶强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向您报歉,下次不敢了!”秃顶强提及来在江州市道上也算是个小驰名誉的角色,手底下偷车的、公交车上摸包的另有像阿飞一样的飞车抢包贼加起来也有二三十号人,可明天看着面前这位变态的,倒是完整没了半点胆气,讲起话来都是结结巴巴的。
阿飞收齐了钱包,然后把钱包里的钱全数掏了出来,点了点,然后毕恭毕敬地递给夏云杰,低声道:“统共六百五十一块三毛,大哥。”
无能飞车抢包的活动,这反应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快,阿飞见夏云杰的目光朝秃顶强的脖子看去,顿时冲秃顶强伸手畴昔道:“强哥,金项链!”
事情顿时就有下落了,又发了笔横财,财务临时消弭危急灵报,夏云杰一小我渐渐走在楠山路上,口袋里揣着八百块钱和一条代价大抵在四五千元摆布的金项链,贰表情不错,也终究感遭到一分久违的轻松。
暴怒中的秃顶强听到夏云杰的声音,如同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认识到阿飞不是脑袋进水,而是本身脑袋进水了。
“我草!阿飞你脑筋是不是进水了!”秃顶强等人见阿飞在这个时候竟然敢打劫他们,气得一巴掌对着阿飞的脑袋就扇了畴昔。
“别,别,大哥您叫我秃顶强便能够。”秃顶强见夏云杰俄然叫他,不由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还真怕这变态的家伙把他的胳膊当钢管来玩耍,真要如许,估计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当个伤残人士了。
开车的司机本觉得本身开车能躲过一劫,没想到阿飞竟然这么“失职尽责”,内心气得直问候阿飞家里统统女性成员,但手却没敢闲着,仓猝乖乖地把钱包也取出来递给阿飞。
现在还没到早晨,楠山路很温馨,行人也未几,高大的梧桐树林立门路两旁,遮天蔽日。走鄙人面,能享遭到一丝可贵的夏季阴凉。
阿飞被扇了一巴掌,抱着脑袋很委曲地看看秃顶强又看看夏云杰。
其他三人包含司机在内,见老迈都乖乖地把金项链给拽下来,也不消阿飞开口,纷繁伸手去拽脖子上的金项链,归恰是路边买的,不值几个钱。
夏云杰见时候还早,在楠山路口便下了车。夏云杰才刚下车,金杯面包车就一溜烟开得没了影子,仿佛恐怕夏云杰会追上来似的。
“阿谁秃顶强啊,我实在很好说话的。只要你们不找我费事,我也不会主动跟你们过不去的,以是但愿你们记着此次经验,今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当然如果非要来找我不成,记着下次钱包里多放点钱,另有你们都把脖子上的换成真货。大男人的,带条地摊货在脖子上,你们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呢!”夏云杰慢腾腾地说道。
秃顶强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光灿灿的粗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