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生得真好
细看之下,他那双看谁都密意的眼睛,本日竟有几分迷离。
已经莫名其妙损了件衣裳,总不能再拖累一件。
争不过的话,他干脆不争,又是委曲低头。
他浑身都是湿的,但姜念不常喝酒,还是敏感地嗅出一丝酒气。
谢谨闻房里灯未灭。
姜念无言以对,临时放弃和一个醉鬼讲事理。
人在水里的危急,怕被谢谨闻发觉的严峻,现在紧紧笼着姜念,叫她没空去指责他,只得立即找东西拉他。
半轮弯月自云后露面,照亮河上微波,现在恰是顺水行舟,船朝前走,河水向后。
“你好了没?”
整件事都没甚么声响,得亏姜念力量大,别人也不是太重,韩钦赫终究湿哒哒踩在她房里,淌了一地的水。
“是不是想我帮你?”
“我清楚是叫你,身上湿着就别碰我。”
“抓住。”她也不敢太大声,下认识转头看向隔壁。
她只得摸索着转头,却瞥见男人一动不动立在原地,连拿布巾的手指都没窜改过。
下半身的湿衣服都紧紧贴在身上,能不难受吗。
姜念一颗心都提起来,模糊猜到他要做甚么,却又没法禁止。
她一出声,先闻声的必然是谢谨闻。
就在她狐疑时,那人竟已扒着窗框爬到外头,全部身子迟缓却也无声无息地向下,全部隐到了水下。
“喝酒了?”
姜念悄悄笑了声。
答非所问,姜念看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醉鬼无可何如。
姜念点头叹了句“败给你了”,回身去一旁面盆里拧了布巾递给他。
那种难以接受又无可何如的腔调,叫姜念的耳朵也跟着烫起来。
迫于无法,她只能褪了本身长及膝面的外衫,胡乱放下去。
他身子往上一提,仿佛是跃坐在窗台上。
面对她的诘责,男人没甚么反应,只是垂目盯着她。
也不说话,就是悄悄点头,“想你了。”
她看看面前人,又望着窗户犯难。
船上客房狭小,姜念等了约莫一刻,身后仿佛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几个随行的玄衣卫,此时应已扮作平常客人登船,让人从本身房里出去,八九不离十是要被发觉的。
疯了吧。
半晌后才又说:“湿的难受。”
他上半截身子微微摇摆,姜念扶了窗框,怕他掉到河里,却又不敢提示。
他委曲垂目,下颌处挂不住的水珠滴在姜念手背,另一只没被按住的手点了点胸膛。
姜念气不过,又在他手臂处拧一把,白净的皮肉上顿时溢出薄红。
“喂!”姜念赶紧按住他的手。
姜念想到了甚么,徐行踱到他面前。
她背过身叫他本身措置,涓滴未发觉男人微微上扬的唇角。
男人却只说:“你叫我脱的。”
“你到底要干甚么?”她几近咬牙切齿。
她也模糊见过谢谨闻的身材,肩膀比他宽些,手臂也比面前人粗,毫无疑问更像个“男人”。
可就她入迷这一会儿,韩钦赫已经抽散衬袴系带,作势也要脱。
“谁叫你半夜发疯的!”
“你……”
他脱一件还不敷,又去解紧贴在身的里衣。
“嘶……”男人痛呼一声却不躲,低下身子拥住她,“轻点啊。”
美……姜念第一次发明,男人的身材也能够用“美”来描画。
她刚好长到男人下颌处,一昂首就对上他醉醺醺,却又闪现无辜的一张脸。
谢谨闻没有开窗的风俗,到这个点,其他配房的人也大多睡了。
如何回事,弄得像她在欺负人似的。
可惜,甚么都没有。
随后立即揪住他的耳朵,叫他不得不跟着她的手俯身,“疼疼疼……”
她在人眼底窥见了忧色。
姜念只觉面前一花,紧跟着想:此人生得真好。
姜念也来不及穷究,从承担里重新寻了衣裳披上,见他还傻愣愣站在那儿,才不得不又上前细心看他。
“为甚么不擦?”
“不准脱。”
总不能,让他再本身游归去吧?
已是蒲月中旬,夏季里并不怕着凉,乃至胸膛处的水渍都已干透。
暴露的胸膛跟着他的呼吸悄悄起伏,姜念尽力不去看他的身材,只将目光移到他面上。
她难堪望回面前男人,韩钦赫却似得了甚么表示,抬了手臂作势就要上前抱她。
“我难受。”
还是没动静。
男人似是听出来了,手臂继而上抬,解了襟口褪外衫,行动一气呵成。
他对峙道:“醉了也晓得疼。”
“给你掐,你轻点。”
韩钦赫不出声,目光扫过她暴露的手臂,终究定定落在她肩颈。
看,这又听得懂人话了。
他朝姜念伸手,口中无声吐出两个字:“帮我。”
面上有未褪的红晕,头颅低垂着,始终追着她的方向走。
少女悄悄关窗,继而走近些恶狠狠道:“要死啊你!”
如何把人弄归去?
能够姜念的身量,她底子拉不到人。
下一瞬,她却模糊瞥见男人手臂伸出来,苗条的手指朝下轻点。
“脱了,就不湿了。”
上面?上面有甚么?
男人见她木着脸不说话,又捉着她的手往本身腰上带。
韩钦赫就分歧了,他身上色彩浅淡,骨肉又极其均匀,添一分减一分都不会有如许美。
姜念立即闪身后退,“你湿着!”
“明天还我一条新的。”
这只是间船上客房,并非是她常住的处所。
姜念来不及禁止,他已利落褪下上身衬衣,胸膛仿佛比脸更白,腰身紧窄,覆着薄薄一层有力的肌肉。
昏黑的河面上,只要男人一个模糊的表面,乃至看不清神情。
韩钦赫这才反应过来,本身装醉的事被发觉了。
“你不是喝醉了吗?还晓得疼啊?”
手边重重一沉,男人已抓住衣衫下摆,借着船身朝上一跃,堪堪扒住姜念的窗台。
他不出声。
瞥见他跟逆行的河水一起,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辉,终究要紧紧扒住粗糙的船身,才气不被浪打走。
比起来时,他面上红晕一点未褪,乃至在本身的谛视下一起染到耳根,与白净的身材对比光鲜。
随后,男人立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