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螳螂捕蝉
袁大海笑道：“不可，哪有还没有开锣，就把戏子抓了的事理，别急，这但是场好戏，我们总得他们演得热火时再脱手也不迟，不然，可显不出我们东厂的手腕来。”
黄尊素叹口气道：“归去，各安天命，但愿杨大洪能够成事吧。
左光斗不甘心，还要门人再去通报，却被黄尊素拦了下来，苦笑一声道：“没用的，阁老是被杨大洪寒了心了。”
听完郭可纲的密报，袁大海嘲笑一声，“黄尊素、左光斗这些人也是千岁的眼中钉，既然他们一起奉上门来，我们也没事理不接着。”
黄尊素素有智谋，见他也窜改主张，转而支撑杨涟，左光斗心中一热，重一点头：“事在报酬，只要我们极力了，哪怕事败，也总好过不为！”
门外保卫的四个黑旗番子见到提调大人出来，一人上前恭声问道：“大人有何叮咛？”
“是，大人！”
“即便阁老不出面，我等也不能不有所作为！莫非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杨大洪事败，我东林全军淹没吗？”李应升俄然激昂叫了起来，脸上闪现出一副存亡置之度外的神情。
左光斗一顿脚，急道：“如果阁老不出面，那我们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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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奉告叶阁老，如果他不见我们，明日我大明的天就要变色了！”
“还劳再去通报，我等有急事要见叶阁老，事关我大明安危，江山社稷，千万不能迟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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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海点了点头，叮咛他道：“你持续盯着他们，一举一动都要向我禀报，不能出一点岔子，不然，你我小命可就悬了。”
“阁老不见我们？”
袁大海决然点头：“现在不可，钱恩要带人办厂狱，李庆和德喜的两队黑旗要随时反击抓人，如果撒出去，调集起来就有些费事了。这个节骨眼，要的就是一个快字，万不能有所担搁的。”言毕，拍拍郭可纲的肩膀：“放心好了，此番事毕，我会给你扩大人手的。你现在就归去，给我盯着叶向高！别人我不怕，唯独这个此人却不能不防，关头时候可不能让他把事给搅了！”说完，眼中凶光一闪。
郭可纲一拍胸脯，信誓旦旦道：“大人放心，部属的人但是日夜盯着他们，一点也不敢懒惰！这帮东林党的人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部属但是等不及要让他们见地见地我们的短长了，嘿嘿！”顿了一顿，面露苦色道：“不过东林党的人那么多，属动手中只要乙队一百多号人，实在是监察不过来，大人能不能再给部属调拨点人手？”
那门人听几位大人说得这么严峻，心中一突，游移一下，决定硬着头皮出来替他们再通报，但很快就出来一脸哭丧的对左光斗他们说道：“相爷真的身子不适，头疼的短长，实在是没有体例见客，请几位大人归去吧！”
黄尊素眼眶一红，几欲落泪，终是强忍住，回顾对左光斗道：“事已至此，我们总不能束手待毙，还劳大人明日策动都察院同僚一同在朝会发难，不管结局如何，我们总要极力而为！杨大洪一人之力毕竟势微，但我东林高低之力却可撼天！”
世人散去后，两道人影从黑处闪现，对望一眼，此中一黑影敏捷朝东安门方向奔去，另一黑影却持续闪到暗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叶府的大门。
“不可，明天我们必须见到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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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燃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明净在人间！”
当下，几人又各自合作了下，而后当即分头联络，此时离天亮另有不到两个时候，世人均是一门心机：不管事情成败于否，都要极力而为，如此，纵死，也不枉此生！
那门人把叶向高不见客一说，左光斗和黄尊素他们都急了。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明净在人间！好！如果然是一个死字，我缪昌期与你同死！”
念及于此，黄尊素当下点头说道：“也好，你顿时归去写一份奏疏，就作为援助杨大洪的第一篇吧！不过，你做好筹办，那魏阉或许不敢顿时对大洪动手，因为大洪位列九卿，又是顾命大臣，可你就不一样了，魏阉很能够先拿你开刀！”
郭可纲摩拳擦掌，一脸心热：“要不要现在就派人去抓？”
闻言，郭可纲“嘿嘿”一笑：“那倒也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这帮东林党敢跟咱督公斗，不是找死吗！”
罢了，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陪着他杨大洪走这趟鬼门关吧！
叶向高不肯出面，天下间再也无人能禁止杨涟了，倘若杨涟事败，东林高低势需求受连累，既然如此，不如尽尽力支撑他杨大洪此遭吧。
一首于谦的《石灰吟》诵罢，李应升面色安然，透暴露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神情，道：“死有何惧，但使死有所值，就算到了鬼域，我也不会悔怨半点！”
郭可纲走后，袁大海从桌上取过盯在杨涟家黑旗记录的“二十四大罪疏”，细心又看了一遍，嘴角翘了一翘，叠好放在怀中，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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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昌期也道：“我顿时去联络翰林院，明日我翰林院高低同仁一起援助杨大洪！这回，老是要分出个胜负的，不是他魏忠贤死，便是我等死！”
遭到李应升传染，缪昌期也不由热血沸腾，既然教员不肯出面，那就让他这做门生的去粉身碎骨吧！
袁大海大手一挥：“随我去见九千岁！”
“这么说，叶向高和韩爌是筹算缩在一边，看着杨涟去送命了。”
见了李应升的模样，左光斗自愧不如，缪昌期也是油然起敬，黄尊素暗叹一声，明知不成为而为之，实乃真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