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夺马

忍冬应得一声，回身拜别，未几时倒是听到马厩里头传来辩论之声。

倒是陈念薇见卫静姝俄然呈现，还是笑眯眯的，拉了拉许锦珍衣袖：“卫家姐姐来得恰好，正想寻姐姐，看看不能同姐姐换匹马儿呢，姐姐夙来风雅，想来也不会回绝吧。”

跑马为求公允起见，各家的马匹提早半个月往南苑送，由雍靖王府同一养着，到得上巳节那日再还与各家。

眸子子转得一圈，也没瞧见四mm卫静婉，干脆也不寻了，只同那小丫环道：“你带我去马厩。”

忍冬虽是小丫环却也不惧，拉着别的一头的缰绳，如何都不罢休。

卫静姝摸着马儿的鬓毛，看得陈念薇一眼，嘴角微弯皮笑肉不笑：“不换！”

上巳节每年一办，跑马自也少不了，早些年因着马儿出事闹出过性命，背面便有了条不成文的端方。

许锦珍本就是庶女出身，已经低人一截，便更是听不得有人拿许家的旧事来讲道，当下就炸了起来：“卫静姝，你一大早的是吃了粪吗？”

马车直往南苑而去，行到地儿她这才缓过神来，吸得一口气，到底还晓得今儿来的何为个的。

卫静姝几步上前，见忍冬眼眸一亮，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缰绳，复又猛的一拽，将全部缰绳从许锦珍手中拽出来，嘲笑一声：“怎的，你们许家打家劫舍，还劫到雍靖王府的地盘来了。”

卫静姝醒过来的时候，马匹已经送来南苑了，今儿个她不筹算上场，可也要将自个的马守好才是，万不能叫许锦珍同陈念薇再得了手。

“许家女人就莫要难堪奴婢了，这马儿但是女人的心头宝，不得女人首肯那里能往外借。”

周边也有几个穿戴骑装的女人正等小丫环去牵马，有同卫静姝熟悉的，便行过来叙话。

卫静姝经得那一吓，回了自家马车便再不出声，马车行快行慢都无所觉，只低头绞动手中帕子入迷。

倒是防着有人行那龌蹉之事，再闹出性命来。

卫静姝眉头一蹙，多的话也不说，脚步一抬便往马厩里头去。

只见一匹红棕色小马叫个红衣的小女人拉着一边缰绳，劈面前的忍冬瞋目而视，此人便是许家行四的庶女许锦珍。

几个女人家对视一眼，也都不说话。

那小丫环认得卫静姝，自也晓得云州也就她这么个女人爱马如痴的，应得一声便领着往马厩去。

南苑建在城郊，圈了大半个的南边，有山有水另有跑马场，每年上巳节都在这儿办的。

前头那人声音宏亮，带着几分放肆放肆。

卫静姝来得不早不晚，叫小丫环引着出来，一起上见着很多女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说话。

许家便不一样，战乱之年，许家的祖上做的便是打家劫舍的活动，便是背面从良了，也抹灭不去那段汗青。

卫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就算存在难堪，可在云州多多极少也算得上世家。

背面这声儿便是方才往马厩里头去的忍冬。

不必猜也晓得是甚个事体。

“不就是一匹马，借来用用罢了，一会本女人同你家蜜斯说一声便是，她如何就这般吝啬了。”

卫静姝倒也还耐着性子说两句，只等了半响未见方才去牵马的小丫环出来，便差了忍冬去催一催。

那小丫环领着卫静姝在马厩前头的空位里站住，这才道：“女人且等一等，奴婢替您把马牵出来。”

与许锦珍夙来狼狈为奸的陈念薇倒是一副看好戏的姿势，端动手瞧得正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