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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护花神技》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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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朱颜堂

绛衣女郎昂首,瞧见一个脸孔清俊,剑眉薄唇的黑衣少年将手掌抵在本身肩头,正用真气帮她疏导满身血脉,见她醒来即收掌道:“对不住,方才惊扰到女人了!”

见江越点头,心下大凛,点头道:“这么多年来,可从未见你遇见过敌手,莫非此次真的是劫数?”

楚岳涵蹙眉道:“眼下色彩不好,没有胭脂,我不要出门去!”说罢撇过甚,佯装不乐。

微雨天青。

那绛衣女郎却似对他的话听若未闻,只仓猝弯下腰将洒落的胭脂捡起即仓惶而去。走几步,又转头瞧那黑衣少年,一霎间竟被他俊美的侧脸一眩目,双腿一阵发软,几近停了下来,只不过那少年却低垂眉眼,紧抱着那白衣少女,扶着她的脸颊柔声轻唤,“涵儿……”

黑衣少年道:“女人方才中了移魂*,几乎遇害,所幸眼下已无事。”

江越心想因胭脂迟误路程不免不智,可又不忍惹她不快,略加思虑,将线路微一窜改,三人驾着车马先去了西洲城红颜堂。

夜雨半夜,独立于中庭的凤凰梧桐扭捏着巨大的绿叶,淋了树下之人一肩的冷雨。

江越转头浅笑道:“你听到了吗?再多歇息一会儿!”

绛衣女郎笑道:“不是,这是我家的胭脂铺子,我本名叫石婉,站在门口是在欢迎客人,两位有甚么需求么?”

江越将支在树干上的手臂放下来,感喟道:“雨露清华,情字难明,若只是我与她之间的宿仇也就罢了,可我只怕,会伤及涵儿——”

稍时,柳荫下滴溜溜转出一柄画着烟雨楼台的油纸伞,伞上的丹青细笔经雨水一遍遍冲刷,更加鲜绿怡人。

她话音委宛和顺,煞是好听,虽是对楚岳涵所言,目光却总流连于江越面上,江越心无他意,只是浅笑,楚岳涵瞧出端倪来,面色一沉,嗔道:“他是我的!你一向瞧着他做甚么?莫非是有甚么企图?”

濛濛细雨,虽不甚大,却足以沾湿行人之衣,这少女无伞,身后不远处便是一座八角朱亭,她却只以柳树为依,行人凡是走近,又瞧见她端倪间一丝湛湛凉意,硬生生被逼退开来,心下皆是大惊又大寒——这少女如此貌美,怎地又如此靠近不得!

抬手去抚她的脸颊,不料楚岳涵竟然展开眼浅笑道:“师兄,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从今今后,你便不准分开我了!”美目流转,花颜害羞,又薄嗔道:“若你跟别的女人跑了,我可不依!”

“没有了!”楚岳涵低低咕哝一句。

西洲城南塘侧,一个手持一株莲花的白衣少女倚烟柳而立,那少女黛眉委宛,眼波似水,柔唇点绛,皓齿如贝,煞是清妍娇美。而况玉指纤纤,细腰楚楚,更是令人一望之下便神为之夺。

江越浅笑道:“你面貌本来极美,不消胭脂也没有干系!”

“女人——”

白颍川甚是不解,欲待发问,一时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见江越俊眉长敛,在楚岳涵床沿坐下,稍时沉声道:“师父放心,我会不吝统统代价,在十天以内将涵儿救返来。不管如何,都不会让她分开我的!”话说到此,微一停顿,又道:“就算此次脱手失误,碧落鬼域,也自陪她而去,寸步不离,爱她护她。”

江越扶了楚岳涵上马,昂首正瞧见门口站着一个秀雅婉丽的绛衣女郎,似非常眼熟。

黑衣少年甚觉抱愧,又提示道:“迩来南塘四周很有些不平静,女人这几日尽量不要出门,以免产生不测!”

伞外雨势突然转疾,南塘莲烟四起,忽而一阵冷风扫过,红莲花瓣片片纷落,绛衣女郎只觉肩头一痛,惊呼一声花篮坠地,胭脂盒子翻滚而出,撒出些许嫣红的胭脂膏,被雨水一冲,嫣红如血。

那女郎也自怔怔地看着他,待他二人走上前来,遂出声道:“本来是你们二位!”

江越此时已想起她恰是昨日在南塘边遇见的女子,浅笑道:“女人也来这里买胭脂?”

楚玄好好将女儿安设于榻上,也不转头看二人,淡淡道:“我已临时将青莲移入涵儿体内的灵魂冰眠,但是顶多能够保持十天。十天今后,究竟存活下来的会是涵儿还是青莲,我已无能为力,只能靠子越你本身来定夺!”

白颍川望着他的背影蹙眉道:“你是说,那天你陪着涵儿,还让她中了那青莲女的移魂*?”

白颍川抬首道:“此次我想陪着子越一同前去,不知伯父意下如何?”楚玄端倪微动,听他持续道:“我与子越了解多年,天然是急他之所急,涵儿受伤,子越要应敌,也难兼顾来护她,我起码要令他无后顾之忧才行!”

石婉甚是感激,破涕为笑,目光与江越一触,甚是开阔。

他本是少年英才,气度不凡,自来也多有女子倾慕,可皆分歧心性,自倾慕于师妹,才初尝情爱之滋味,天然将她看的极重,存亡以护,白首以盟,是以话音固然舒缓却情义绵绵,听得人不觉心痴。

当下那绛衣女郎石婉将二人领进门来,又亲身送胭脂过来供楚岳涵遴选。

楚岳涵点头,当下闭目而息。她自中了移魂*以后,原是极衰弱昏沉,睡时与醒时不同也不大,阖眼一个多时候,亦是半睡半醒。下床后瞧见本身面色惨白,花唇泛紫,一双水眸亦毫无神采,心下忧愁,欲补些胭脂以增色,翻开盒子一看却空空如也。

绛衣女郎听得“移魂*”四字,已知是邪术,想起方才本身只与那白衣少女一对望,便觉满身僵冷,如坠冰窟,吓得花容失容,惊呼出声。

绛衣女郎秀眉紧蹙,见那手持莲花的白衣少女已昏睡在他怀里,迷惑之色现于面上。

楚玄亦忍俊不由,调过甚去将窗子翻开,瞧着青黛色的天幕道:“再过一个时候天就亮了,此去越州路途悠远,尽早出发为好!”

伞下乃是一名身穿绛衣,容色骄人的妙龄女郎,携着一名绿鬟小婢,右手挽着一个盛满胭脂盒子的花篮,自烟柳下迤逦而来。

江越吃了一惊,不想本身材贴则乱,竟连她何时醒来也未曾发觉,听得她最后那句话,更是感觉好笑非常,抚着她的柔发低笑出声。

绛衣女郎吃了一惊,抬眉瞧见那少女容色,不由心间一震,四目相对,呆呆地凝着她。

“这盒水露桃花胭脂是昨日新做的,本是我本身留着,若女人也喜好,不如拿这个吧!”

楚岳涵瞧她仙颜虽不及本身,荏弱端丽却远远胜于己,又殷勤识礼,顿时心下颇感吃味。

江越也是一怔,但他晓得楚岳涵自幼丧母,又长年善于江湖之间,心机甚是简朴通透,这番话固然过分了些,倒不藏用心令人尴尬之意,遂大声道:“石女人一向看着我,天然是有别的企图——涵儿,你可带银子了?”

石婉不料她言语竟然如此锋利,惹得店内世人皆侧目看向本身,恰好她拙于言语,欲辩不知从何辩,一时之间又羞又怒,泪珠儿滚滚几乎掉落下来。

楚岳涵惊奇点头,一眨眼明白了他的意义,其他帮衬的客人天然也听明白,很多已掩嘴而笑。

房内的明灯垂垂大亮,江越松了口气,走上前去开门。

西洲城多出美女,脂粉买卖也非常畅旺,红颜堂乃是当朝皇商石修所开,亦是建康最大的胭脂铺子,非论时候迟早,门庭表里总能见着绮年玉貌的脂粉才子结伴来往。

那肃立好久的白衣少女瞧见她,俄然上前道:“女人,这朵莲花卖给你可好?”

江越转头瞧他,也未几言,只略点头,白颍川道:“我现在去帮你清算行装,天亮今后就扶着涵儿起来,现在最好让她多歇息一会儿,路途颠簸,以后的光阴不免辛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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