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宇文珺瞪了他一眼,轻声呵叱道:“你若再唠叨一句,你的脑袋还是要搬场!”
“不过不要紧,”宇文珺忽又信心满怀,“归正你已是甚么都不记得了,我们能够重新再来。朕就不信,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白玉腰牌,亲手替她别在腰间,又道:“这是你前次分开时留下的,朕一向带在身边,只想着如有一日你能重返宫中,这腰牌就不必再为你筹办了。”
赵晓歌突然一惊,仓猝辩白道:“回皇上!草民只是感觉这里看起来有些熟谙。皇上带草民来这儿,想必这里已是最安然的处所……”
宇文珺略一沉吟,道:“也好,朕无妨对你直说。”
宇文珺望着她,欣然不已。
跨入寝宫的那一刻,赵晓歌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赵晓歌在宫中待的光阴并不算长,加上远视,很多人她都并不熟谙。她只当来人亦未认出她来,低头垂目,紧随宇文珺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走了出来。
宇文珺谙练地躲过巡查卫队的监督,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乾元宫。
“皇上……”赵晓歌不忍再看他的眼,吸了吸鼻子,尽力稳定了本身的情感,这才道,“皇上不如先奉告主子,现在究竟是如何一个处境吧。”
那内侍自不敢多言,古怪地瞧了赵晓歌一眼,虽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出声。
“你已经孤负过了。”
“是朕返来了。”
赵晓歌的眼快速潮湿了。
门吱呀一声翻开,守门的内侍谨慎翼翼地将宇文珺迎出去,连声抱怨:“我的好主子咧,您要再不现身,主子的脑袋就要搬场啦!”
宇文珺领着赵晓歌,骑上骏马一起疾走,终究赶在拂晓之前回到了宫中。
“皇上!”
赵晓歌摇点头:“皇上对主子如此眷顾,主子只怕孤负了皇上的情意。”
宇文珺蓦地回过甚来,满眼都是欣喜:“晓歌!回到这里,你是不是想起了甚么?”
“晓歌……你……”
令人不测的是,堂堂大周的天子,回宫竟然象作贼般,鬼鬼祟祟地潜到一处僻静的宫门,在门上有节拍地悄悄击了几响。门内传来小声的扣问:“是谁?”
宇文珺眼中含着笑意,对她道:“晓歌,你不是草民,你是朕的贴身内侍。在这宫中,你只能自称主子。不然的话,随时都会被人拉出去砍了。”
赵晓歌嗫嚅着双唇,竟不知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