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

宇文珺笑得非常光辉：“你公然知书达礼，与普通人并不不异。之前朕还担忧，你若同丽妃那般，恃宠而娇，招妒惹非，那真才是孤负了朕的一片情意。呵，看来是朕多虑了。好，就依你。只要有事理的，朕都依你。”

她猎奇地问：“皇上，为何天子进膳之时，内侍必然要在一旁奉侍呢？”

“我晓得。”赵晓歌打断他的话，又是一笑，“皇上，能受皇上如此虐待，晓歌真是三生有幸。既然皇上说不介怀，那请皇上不要多想，主子只想安温馨静陪皇上吃顿饭。”

宇文珺无可何如地苦笑着道：“还不是为了天子的安然。”

“天子的安然？”

赵晓歌冲他甜甜一笑：“皇上不是说我是皇上的贴身内侍么。固然我现在还见不得光，但身为贴身内侍，如何能如此猖獗，倒叫皇上来服侍主子了。”

两人闷声不响地吃了一阵，这才说上了话。

“皇上……”

本来如此。看来之前恼他穷奢极侈，倒是本身无知。

“诶，朕说过，只要我们俩个的时候，不必如此多礼。”

“没错。历代帝王，最恐身边之人下毒侵犯，那真是防不堪防。以是天子不能向任何人泄漏本身爱吃甚么，更不能因为这道菜好吃而多吃。为了这一点，天子一道菜只能吃一口便撤下。唉，看着满桌好菜，实在称朕情意的，一样都没有。这天子，倒真不如平常人家，想吃甚么就吃甚么，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多么清闲安闲！”

宇文珺不解其意，吃不准她这是欢畅还是不欢畅。

“那皇上何不让出皇位，大隐于市，也省去这么多烦恼？”

“好，好。”

宇文珺连连称是，也不再推让，这一夜折腾得够呛，两人的确饿了，顾不得形象，大快朵颐起来。

赵晓歌抿嘴轻笑，转头看了看水漏。不知不觉，时候已过了近半小时。

“我并不介怀……”

赵晓歌笑笑，道：“皇上，宫内眼线浩繁，还是不要如此招摇的好。毕竟君臣有别，礼数不能废。”